這群人少說也有十五六個,都是身披甲胄,有的雖然沒有帶著帽盔,可除了腦袋以外的軀乾部位都已經有了保護,防禦力決然不低。
為首的一個像是頭目,身材魁梧,個頭比高一月要高出半個腦袋,一手握著刀身上滿是血漬的柳葉刀,另一隻手抓個一個沉甸甸的袋子,胸前沾了不少鮮血,眼神裡充滿了不屑的殺氣。
其他高矮胖瘦不一的嘍羅都圍繞在他周遭,經過方才逃跑的一個家夥的點指,一行人見到對方竟然是錦衣衛,沒有流露出丁點害怕的神色。
“媽地!敢殺爺的弟兄,都給爺上去,宰了這兩條走狗!”
高壯的大漢嘴角外撇,未將對麵的倆人放在眼裡,側目左右,厲聲下了命令,十幾號士卒便毫不遲疑地嚎叫著衝殺上來,猶如一群食肉牲畜。
“快進院!”
沈浪見到對方多半披甲,而他們兄弟二人卻是身著單衣,在街上打鬥很是吃虧,便招呼高一月進到瑉宅裡,看看有什麼可以用來防身的的物件。
二人撒腿就跑,踹開附近的一處已經半開的院門,這院子好像已經被洗劫過了,屋子門口臉朝下躺著一男一女兩具屍體。
“接著!”
倆人沒工夫多想,現在救人是不可能了,隻得抓緊時間找東西,沈浪找到一個木板做成的水缸蓋,很是厚實,完全可以當場盾牌來用,便隨手甩給了高一月。
“下死手!”
自己則抓起一個藤條編成的籃子,這玩意用來防禦弓箭的施射估計夠嗆,但拿來抵擋劈砍,也能勉強硬撐一陣子,總比手裡啥也沒有,光躲閃要好很多。
“好嘞!”
高一月聽到二哥的叮囑便痛快地應承下來,一般來說錦衣衛在抓捕逃犯的時候,為了避免目標傷重而死,被上峰遷怒為殺人滅口,都會手下留有分寸。
可眼前的狀況並不能讓二人像平素辦差那般行動,一刀砍不死對方,對方就會給自己致命一擊也說不定,他們這幫牲畜可不會手下留情。
“咣!看你們倆兔崽子往哪躲!”
院門被二次踹開,從院外湧進來的士卒將院落圍了個水泄不通,先進來的一個家夥右手持刀,左手提著虎頭盾牌,用刀尖點指對麵,惡狠狠地叫囂著。
“沒想躲!”
沈浪一臉淡然,握著雁翎刀的手腕晃了晃,稍微活動了一下。
在院裡打的話,雖說地方不太寬敞,可勝在不會引來更多的雑碎。
如果能就此殺退他們,也就可以了,他還沒想與眼前這些不入眼的玩意同歸於儘。
“你是等爺去砍你了,還是自行了斷啊?”
那家夥自恃對方已經被一種弟兄團團包圍,完全沒了退路,便咧嘴獰笑起來,露出一排招人厭惡的黃牙,牙齒上還有不少的褐色斑點,左邊門牙甚至缺了半塊。
“離遠點!”
沈浪低聲叮囑了一下,高一月便自覺地往旁邊退了三步,他知道二哥這是要動手了,自己在這隻能起到製肘的作用。
然後用餘光掃了眼前的這幫人,輕蔑地說:“哼~!在下時間不多,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啊?”
為首的這個一聽對方竟然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立刻大為氣憤起來,叫囂道:“你特麼以為自己是誰?天兵天將啊?爺我今天就讓你開開眼!”
說罷不等與旁人商量,便提刀執盾,自顧自地衝了上去,想要殺一殺這個錦衣衛的威風,平時還可能對他們敬而遠之,現在外城都被京營占了,錦衣衛連條狗都不如。
沈浪也不還嘴,默不作聲地盯著眼前這個蠢貨的招式。
見到有機可乘,便立刻掄起籃子,讓這家夥的柳葉刀從籃子中間插入。
然後反向一擰把手,刀身便卡在裡麵,對方急忙想要將刀從裡麵拔出來。
趁此空當,沈浪頂著盾牌,雙肩用力,將這貨硬生生地扛了起來,然後腰腹較勁,往上一擲。
飛到半空中的家夥完全傻眼了,還沒用清楚怎麼回事,腦子裡一片空白,這結果和他的初衷完全背離了。
不等他摔在地上,沈浪從下方向上一捅,雁翎刀刺穿這家夥的甲衣,從背後給他來了一個透心涼。
等落到地上,由於身體的重量,刀身直接貫穿了肚子,血淋淋地捅出二尺有餘的長度,讓旁觀者都驚恐萬狀。
“媽地!都給爺上去,不信弄不死他!”
看來這藩子是個練家子,多少也會點武藝,委實不好對付。
但一個打不過他,這麼多人還不能宰了他麼?給他來個一力降十會。
站在院門口的大漢招呼一聲,一群嘍羅便要一擁而上,對其群起而攻之。
沈浪拔出自己的雁翎刀,又起來地上那人的柳葉刀,雙手持刀,全力迎戰。
高一月見狀還想上前幫忙,卻被沈浪擺手阻止。
就是這個破綻卻給了對方機會,其中一個距離不到兩米的家夥立馬揮刀向沈浪砍來。
覺察到背後生風,沈浪反向持柳葉刀,抵在背後,用力一搪,化解掉這個偷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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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麵的兩個家夥覺察到這藩子的注意力被轉移走了,便一左一右用力刺向其胸口。
敵人距離太近,數量又多,一味抵擋的話,情況到最後隻會變得愈發困難,讓自己無力招架。
沈浪用雁翎刀撥開來自麵前的致命威脅,一歪身子,所幸順勢滾在地麵,雙手正向持刀,來了個地煞星的“就地十八滾”。
“這……”
雑碎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招術,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玩的,人家貼地縮成一團,自己用刀去砍還很費力,不打的話,他還可能主動滾過來。
“啊~!”
尤其是那兩把刀就好像是兩個極其具有威脅的船槳,不小心的話還真會傷到自己,可惜總是有人馬虎大意,直接被鋒利的刀刃砍斷了腳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