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成了粽子一樣的幾個羅刹傷兵一臉的憤怒,仍舊想要掙紮,但是被周通的親兵死死按住。
“爾等可懂我大明話語?”
“5¥0h……”
俘虜囉哩羅嗦地說了一堆話,聽得周通以及手下一頭霧水,看樣子他們說的是羅刹語,也就是太子爺提及的俄語。
王爺此番並未攜帶會將俄語的翻譯,準確的說,會將其他外語的翻譯也沒帶,因為沒有一個翻譯願意來北地定居。
雙方無法溝通,想要詢問的情況根本就無法得知,這就難辦了,周通隻能先行將其呈獻給周王千歲來聖裁了。
這算是旗開得勝?
好吧!
也隻能這麼說了。
“周軍大勝羅刹兵”!
想必《京師日報》應該如此刊載是役的標題!
在這暫時看不到當天出版的《京師日報》,起碼要延遲二十餘天才能運抵,不過好處就是有魚有肉,飛禽走獸都可以隨意捕獵。
“啟稟王爺,末將不負聖命,率軍擊敗羅刹軍,擊斃十人,擒獲十一人,敬請王爺聖裁!”
周通也沒有誇大是役的戰果,選擇了如實上報,羅刹人要是不知死活,還敢湊活來,那他也不愁沒戰果可拿了。
“哦?甚好!有勞愛卿了!先將羅刹俘虜帶上來!讓本王瞧瞧!聽說羅刹人都是高鼻深目,猶如厲鬼,本王還沒見過呢!”
周王朱恭枵雖然上了歲數,可好奇心卻是一點沒減少,看慣了本土的明人,來到北地,見識一下羅刹人也是挺有意思的事情。
世子朱紹烱與一群郡王也沒見過羅刹人,聽說王師大勝而歸,立刻策馬跑過來看熱鬨,反正他們每人也出兵三十,功勞也有他們一份。
“果然如此!”
“麵相猙獰!”
“醜陋無比!”
“不堪入目!”
沒等周王發話,一群郡王見到羅刹俘虜被帶上來,便開始對其品頭論足起來。
在他們看來,不服王道教化的便都是蠻夷,檬古與東虜便是如此。
比較起來,二者的麵相好歹也與明人相似,但這羅刹人可就與明人的五官截然不同了。
麵相決定地位,故而在眾多郡王的眼裡,羅刹人還不如東虜,屬於最低賤的存在。
東虜腦後留著豬尾巴,羅刹人頭頂留著一撮毛。
從發型上來推斷,說不定二者還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這些羅刹非但見到周王朱恭枵不跪,還說了一堆鳥語,聽上去口氣傲慢,神態囂張,分明沒把大明藩王放在眼裡。
朱恭枵倒是想跟這些俘虜溝通,可惜雙方都聽不懂更不會說對方的語言,於是隻能作罷,將他們送往京城,交給太子懲處。
不過也有好處,那就是太子知道了羅刹人已經將國土推進到了北地的海邊,勢必會加大對北地藩國的支持力度。
這便意味著周國可以得到更多的人口,也可以購買更多的武器了。
畢竟周國也是大明的藩國,藩王更是大明的王爺。
“北地”屬於大明,那就要抵擋住羅刹人的進攻。
“愛卿以為羅刹人兵力如何?當下王師又該當如何?”
朱恭枵是不懂軍事的,這種事隻能倚仗手下的武將來解決。
“回王爺,末將以為羅刹人此番前來,隻是小股人馬,兵力不及百人。眼下王師可迅速建造木屋,在外構築柵欄,挖設壕溝,用以防備羅刹人的偷襲。不論白晝黑夜,多派巡邏之兵,往複盤查,方可確保營盤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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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通知道手下的戰力,也就沒有進言出兵追擊羅刹人,萬一再遭重創,那就不好收場了。
隻要羅刹人不敢進攻己方營寨,那便可以安然度日,再打仗也是明年開春以後的事情了。
根據太子爺所繪製的地圖,距離此地最近的俄軍據點便是千裡之外的雅庫茨克。
若是福王、徽王、潞王這三位王爺所率之師能夠在年內登陸周國以南地區。
那麼還會分散俄軍的兵力,令其難以對周國發動全麵進攻。
潞王朱常淓的封地就在緊鄰周國南側的薩哈,雙方可以互為犄角,隨時支援彼此。
太子爺說俄軍在“北地”的總兵力不會超過三千,這些人分散在偌大的北地,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迅速集結起來。
隻要固守海邊的定居點,今年向內陸拓展的領土不太深的話,每個大明藩國便可以高枕無憂。
周通不諳俄軍戰術,不知俄國情況,更不懂俄語,但隻要按照太子爺叮囑的內容行事,多半是不會出現太大差池的。
最起碼首戰告捷,令周軍信心大增,不再懼怕麵目可憎的羅刹人了,往後的仗也就好打一些了。
“嗯!愛卿言之有理!烱兒!”
“兒臣在!”
“你在遣人砍伐樹木、修建木屋同時,也須儘快修建柵欄籬笆,一來可以阻擋羅刹人的偷襲,二來也能防止野獸竄入!除正門之外,在柵欄之外挖設壕溝,壕溝裡豎起木刺,當作陷阱!”
“兒臣遵命!”
周國國都還在建設之中,即便建好了,也沒有城牆,更沒有護城河,唯一的辦法就是挖壕溝,在裡麵弄上一些釺子。
此地無比開封,眼下也隻能如此了。好在己方人多勢眾,海邊還有配備了大炮的戰船掩護,以此為憑,朱恭枵才沒有露出忐忑焦慮之色。
周國已經位於“北地”偏北的位置了,即便如此,羅刹人都不打算放過周國的國土,說明這些猙獰之鬼真如太子說言,實在是貪得無厭。
難不成羅刹人也知曉了北地的這座金礦?
想到自己的金礦,朱恭枵這才緊張起來。
這座金礦可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錢,也是周國今後發展的最大倚仗所在,萬不能有失。
不過轉念一想,知曉金礦位置之人不足十人,還都是大明的皇室成員,豈能輕易泄露出去?
羅刹人真要是得知了金礦的情況,明白周軍就在金礦不遠處,為了獨吞金礦,定會派大軍前來進攻自己。
僅僅派來一小股人馬,多半是羅刹人還不清楚金礦的秘密,朱恭枵這麼一想,心裡便踏實多了。
這一小股人馬也不像是羅刹大軍派來的偵騎隊伍,想來羅刹人也懂得半渡而擊的道理,等周軍在沿岸站穩腳跟,再想擊敗就太難了。
隻要萬眾一心,不出月餘,周國都城便能建得有模有樣,在輔以數門火炮與上百支鳥銃,便可立於不敗之地了。
屆時哪怕羅刹國王派來數百鐵騎,一時半會也難以攻陷大周的都城。
朱恭枵不相信羅刹人能攜帶火炮走數千裡地,來專門打他的周國的。
此地的氣溫比南邊的黑水沿岸還要寒冷,即便打贏了,甚子玩意也得不到。
比較起來,還是福王朱常洵與徽王朱翊铖的封地位置更好一些,對羅刹人的吸引力也更大。
雖然嘴上不說,但在朱恭枵心裡還是非常希望這兩位藩王為他來分憂的……
原本以為周國的位置是最差的,經過是役之後,朱恭枵對自己的封地有了新的認識。
那兩位藩王的封地,西邊是檬古人,北邊是羅刹人,南邊是東虜,真是三麵受敵。
豈不是要天天挨打?
想到這裡,朱恭枵便感覺舒服多了。
周國冷是冷了些,可總比每天提心吊膽要好。
雖然不懂兵法,朱恭枵也知道周軍實際的戰力如何,那幾個藩國想必也是如此。
除了飛禽走獸之外,藩國兵馬真就是誰都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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