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紅衣女子的聲音與容貌,武安國回憶起來了。這名紅衣女子就是自己出事當天在南陽城門處打傷守城軍卒的女子。還沒來得及容他多想,徐飛燕已經來到了崔六的近前。
“把你的臟腳從這位老伯的身上移開!”
徐飛燕劍眉倒豎的厲聲嗬斥著。
崔六見人群中有人衝出先是一愣,隨後發現想要打抱不平的竟然是個身材火辣的絕色佳人。他不由得嘿嘿笑道:
“嘿嘿,看來今天六爺我豔福不淺啊!老天爺知道一個娘們不夠六爺快活的,又給送了個大妞子來!”
“你、你這無賴!速速放了這位老伯與姑娘!”
“放了他們可以啊!隻是小娘子你得先叫我一聲情郎哥哥,然後在好好服侍一番。六爺我心情一爽自然就放人了。哈哈哈!”
跟隨崔六而來的幾名家丁也跟著哄笑起來。徐飛燕是黃花大閨女,麵對如此赤裸裸的話語直被逼得滿臉通紅麵紅耳赤。她杏眼圓睜怒罵道:
“呸!你這爛人!今天姑奶奶就好好收拾收拾你!”
說罷隻見徐飛燕雙手摸向腰間,麵對正還在放肆哄笑的崔六等人猛的一揮手。說時遲那時快,崔六突見幾個黑影直撲自己的麵門而來,不由得大呼一聲“不好!”隨即他使出渾身解數猛的一貓腰躲過了迎麵而來的“暗器”。然而站在崔六身後的那幾名黑衣家丁可就沒有如此好的運氣了,伴隨著幾聲淒慘的哀嚎,有幾名家丁仰麵倒地痛苦的翻滾了起來。
崔六俯下身去仔細瞧看,原來徐飛燕打出的暗器是一粒粒鐵珠子,難怪那些被打到的家丁一個個鼻青臉腫了。
“臭娘們!敢跟你六爺動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弟兄們,抄家夥!”
崔六一聲令下,他手下的眾多家丁便紛紛的拔出了腰間的短刀,尤其是被暗器打中的那幾個人更是惡狠狠的盯著徐飛燕,看樣子大有生吃了她的架勢。圍觀的百姓一見崔六等人動了刀子,伴隨著一陣驚呼之聲,看熱鬨之人一下子退出了數丈之遠,但仍舊不願錯過好戲而離去。
“哼!像你們這種人就會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人!不過本姑娘不在乎。”
話雖如此,但眼見對方至少有十人左右且人人手中都有利器,徐飛燕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
這是,一名剛剛被徐飛燕的暗器打中鼻梁骨的家丁率先揮刀衝了過來。徐飛燕正欲迎敵,突然在她身後一個巨大的身影快速的移動了過來,如同一塊巨石一般猛的朝著衝來的家丁撞了上去。那名可憐的家丁被結結實實的撞出了兩米開外,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你們一群人欺負一個姑娘家不覺得丟人嗎?”
武安國停頓了一下,他又看了看四周看圍觀的眾人鄙夷的說道:
“還有你們,一個個都是七尺男兒,眼見如此歹人作惡竟然不加阻止。連一個女流之輩都不如,你們不覺得羞愧嗎?”
武安國一席話說得看熱鬨的眾人紛紛因羞愧而低下了頭。
“什麼人!”
崔六見來人虎背熊腰,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並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就憑你這種混賬東西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說罷武安國身形一晃便朝著崔六衝了上去,眾家丁見狀一哄而上想要攔下武安國。可怎奈不論是武藝上,還是身體上,這群人都與武安國相差甚遠。武安國如同一隻衝進了雞群中的公牛一般勢不可擋,沒用幾下功夫他就將這群人掀翻在地,武安國一把揪起了已經被嚇傻的崔六罵道:
“混賬東西!我讓你仗勢欺人!”
說著他對著崔六的臉上就是一記耳光,“啪!”的一聲脆響過後,崔六的嘴角已經滲出了血來。武安國隨即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抽的崔六頻頻求饒起來。
“義士饒命!義士饒命啊!”
“饒命?現在知道求饒了?剛剛你不是牛氣的狠嗎?”
說著武安國又是正反手一對耳光打了上去。幾巴掌下去,崔六竟然被扇的昏迷了過去。正在武安國吊打崔六之時,一隊巡檢司官差分來了人群走了過來。
“哎哎哎!住手!住手!大白天的竟然敢當街打人,你小子膽子很肥嘛!”
說話的正是巡檢司的副巡檢尹浩,此刻他正準備取出手中的鐵鏈來鎖住武安國。
“你!哎呀!原來是武軍爺啊!哈哈”
由於武安國擔任城門守衛百戶有一些年頭了,因此與巡檢司的尹浩也算的上是半個熟人。尹浩一見打人的是武安國,瞬間收起了牛氣哄哄的表情換上了一副笑臉。
“此人帶著這一班惡奴欺負這賣藝的一老一小,尹大人您可要秉公辦理啊!”
聽了武安國的話,尹浩開始簡單的對被打的老漢以及他的孫女進行了詢問。徐飛燕借著這個機會踱步來到武安國的身邊雙手抱拳說:
“小女子感謝俠士出手相助之恩!”
“姑娘客氣了,路見不平自然是要拔刀相助的。”
“敢問大俠...你是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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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離的一打照麵徐飛燕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大漢正是前幾日非要拿下自己法辦的城門將官。她說出了“狗官”這個詞後立刻意識到了不妥,便急忙用帶著歉意的微笑說道:
“小女子失禮了!還請問大俠尊姓大名?”
武安國卻絲毫沒有在意徐飛燕對自己的稱呼,他笑著回答:
“大俠不敢當,在下武安國。前幾日因為有官差在身,不得已才冒犯姑娘的,還望姑娘萬勿介意才是。”
“不不不,那日是小女子莽撞在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