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不到五千人,從軍服上判斷應該是衛所兵。”
聽了這話董一鳴緊張的心情緩和了下來。不到五千人,又僅僅是衛所兵。他相信憑借著自己的優勢兵力與亳州的堅城,這區區五千人有能拿他如何呢?
看著那些匍匐在地上的囚徒們臉上浮現出了期盼被解救的神色,董一鳴壞笑了一下說:
“來啊!把這些肉票們給我帶到城牆上去,老子要讓他們親眼看看我是如何擊潰官軍的!”
大堂中的賊兵們聽了這話不禁一陣哄笑。就這樣,董一鳴帶著這一乾囚犯浩浩蕩蕩的登上了剛剛經受過戰火洗禮的城牆之上。站在城牆之上的董一鳴舉目遠眺,之間亳州城外的開闊地上。有幾千人的明軍正在軍容整齊的進行著排兵布陣。這支明軍以步兵為主,騎兵隻有區區數百人。
打了這麼多年仗衛所的實力他還是很清楚的。這些明軍平日裡最擅長的就是龜縮在城牆之內進行防禦,而且他們的膽子是極小的。昨夜聽敗退的士兵說武平內的軍隊是靠著紅衣大炮才僥幸戰勝了羅汝才。如今看來,這支明軍並沒有大型的攻城器械,董一鳴見狀不僅放心的笑了。想必這是武平衛所的狗官們為了逃避亳州城陷的責任而象征性的出兵罷了。
董一鳴一臉輕鬆的朝著身邊的小校命令道:
“傳令下去,全軍隻需登城防禦便是。這群衛所的鼠輩是不敢來主動攻城的。”
小校剛要轉身去傳達軍令,董一鳴又補充了一句。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讓弟兄們輕輕嗓子好好問候問候這些狗官們的八輩祖宗!”
命令一出,亳州城牆紙上的緊張氣氛驟然鬆懈了下來。賊兵們紛紛依靠在城垛之上不斷的朝城下挑釁咒罵起來。
而與此同時,看著聚集在城牆之上嬉笑怒罵的流賊們,城下的魏淵也笑了。既然賊兵們沒有出城迎戰,那自己的計劃實行起來就更簡單了。
接下來的一幕就變得有意思了起來,魏淵手下的三千名步兵仿佛不是來打仗,而是來郊遊的一般。慢條斯理的開始在亳州城外挖起了壕溝來,他們神色輕鬆有說有笑的在亳州城的正前方挖出了一個“凹”形的壕溝來。而那五百米騎兵則負責外圍的境界,在這個“凹”形的防禦壕溝外來回的巡邏著。
太陽漸漸越升越高起來,城牆之上的賊兵也漸漸罵的沒有氣力了。他們三三兩兩的躲在城牆之上的陰涼地帶休息了起來。
董一鳴看的也有些乏味了,他用不屑的口吻衝著那些跪成一排的囚徒說道:
“你們還指望著城下這群廢物還能來營救你們嗎?嗬嗬,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很明顯城下明軍挖溝的表演並沒有多少吸引了,董一鳴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不一會兒一群花枝招展的妓女被帶到了城牆之上。
“來,給老子唱起來,跳起來!大點聲!眼饞死城下的那群窩囊廢們!哈哈哈!”
董一鳴就這樣擁妓歡笑,飲酒為樂。把戰場變成了歡愉場所,城牆之上的賊兵們也紛紛圍在惹火撩人的妓女們身邊。一個個儘顯醜態,齷齪至極。更有極個彆膽大的軍官背著董一鳴,強拉著有幾分姿色的妓女找個沒人的旮旯裡就開始了魚水之歡。總之一句話,亳州的城頭已經徹底的變成遊戲的場所了。
魏淵在城下默默的注視著城牆之上的醜態,眼看著戰壕已經挖掘完畢。他對身旁的武安國輕輕說道:
“可以埋木樁了。”
不一會兒,近一千名士卒抬著成捆成捆的木樁來到了壕溝的後麵,這些木樁是挖戰壕的同時魏淵分兵砍伐的。不多時,前為壕溝,後立木樁的“凹”形防線就在亳州城外建立了起來。
再一次看了一眼喧鬨嬉戲的城牆,魏淵嘲諷的說道:
“看來他們是玩high了,範尼,咱們給他們的party加點煙火如何啊?”
“爬梯?”
武安國呆呆反問了一句。
在一旁的範尼倒是沒有任何的耽擱,他愉快的回答了聲:
“ok!”
便轉身下去安排了。
城牆上的董一鳴並沒有等太久,伴隨著城下戰馬的嘶鳴聲。二十八輛全封閉的馬車被趕到了“凹”形防線凹處的部分。
城下明軍的動靜將流賊們的注意吸引了過去,這群實在是百無聊賴的賊兵們再一次趴到垛牆處迎著日光朝下望去。
二十八輛馬車一字排開,隻見範尼和他的助手們輕鬆的進行一下調整,全封閉的馬車便被打開了。就在第一輛馬車被開啟的瞬間,城牆之上有眼見的賊兵魂飛魄散的喊道:
“紅!紅!紅衣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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