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來不及啦!多爾袞有備而來,不等王爺您整頓好兵馬,咱們恐怕就已經成了睿親王的階下囚啦!”
聽到範文程稱呼多爾袞為睿親王,豪格一陣不悅,他心想範文程這老東西是不是要轉投到多爾袞的門下了。豪格語氣陰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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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待著,等著那多爾袞來把我五花大綁起來吧。”
範文程聽出了豪格話中的意思,他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心想這豪格還真是莽撞的很。
“不行,多爾袞的行動速度太快了,如今形勢,抵抗或是逃走隻怕都難道一劫。”
原本手握著大好形勢,現在形勢急轉直下,豪格隻覺得心頭湧起無名之火,他惡狠狠的說道:
“那本王就帶人同他多爾袞殺個魚死網破,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
眼見這位親王隻知道打打殺殺,範文程不禁為自己之前選擇他感到後悔。可現在兩人已經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再想反悔已然是為時太晚了。
範文程勸說道:
“王爺不可!現在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時候啊!”
豪格突然爆發似的叫喊起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總不能自己砍下自己的腦袋送給多爾袞吧!”
見豪格發怒,範文程的臉上竟然卻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他語氣神秘的說:
“王爺稍安勿躁,在下倒是有一計能夠使那多爾袞放下武器,老實的乖乖聽話。”
“哎呀!我的範先生,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有主意怎麼不早說啊!”
“不是在下不想說,而是此計一出,儘管能夠使多爾袞短時間內不敢造次,可對王爺您也是有影響的。”
“管不了那麼多啦!有影響就有影響吧,總比成了那多爾袞的階下囚要強!”
多爾袞的行動極為迅速,在很短的時間內,他手下的正白旗軍士便兵不血刃的占領了義州城內的各處軍事要點。
多爾袞意氣風發的端坐在馬上,看著已經唾手可得的大汗之位,不禁暗自得意起來。
“豪格啊豪格,跟本王鬥,你還是太嫩了!”
正當多爾袞率領著手下直奔皇太極所在的大汗禦帳趕去之時,突然迎麵出現了一隊人馬。
這隊人馬高高舉著火把,看人數在千人以上。多爾袞借著火把的光亮觀察著迎麵而來的這支隊伍,看到這些人的穿著,多爾袞不禁心中一驚!
這些人身穿著清一色的黃馬褂,很明顯這是正黃旗皇太極的親兵衛隊禦林軍。正當多爾袞疑惑之時,隻聽禦林軍中有人高聲喊道:
“多爾袞!你好大的膽子,深夜奔襲大汗禦帳,你想造反嗎!”
不用看,聽聲音多爾袞就知道說話之人就是豪格。
“我造反?哼哼,豪格!你私自囚禁大汗,應該說是你想造反才對吧!”
“囚禁大汗?多爾袞,你還真是血口噴人啊!”
說罷豪格將手一揮,身後的軍士左右一分,在豪格的身後讓出了一條路來。緊跟著四名軍士托著一座禦攆走了出來,儘管光線不好,但多爾袞卻看得真切,禦攆之上坐的不是彆人,正是滿洲的統治者,大汗皇太極。
儘管已經知道皇太極身患重病,可多爾袞還是出於本能的從馬上下來,跪倒在地,他身後的一眾人馬也齊刷刷的翻身下馬,跪倒行禮。
見此情景,豪格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他知道多爾袞不敢在皇太極麵前造次,可即便如此按在腰間佩刀上的右手卻並沒有一絲移開的跡象。
範文程立在禦攆的一側,探著身子像是在聽皇太極說些什麼。片刻之後,他高聲向多爾袞說道:
“睿親王,大汗讓我問你,為何沒有得到詔令就率軍深夜來義州啊?”
多爾袞跪在地上,抬起了頭來,心中不禁冷笑了起來。他心想著,這範文程還真是會裝神弄鬼,明明皇太極已經中風說不出話來,他卻要在一旁裝模作樣的假傳聖旨。想到這多爾袞直起了腰板高聲回答道:
“臣弟聽聞大汗患病,心中甚是憂念,這才違規前來拜見大汗。”
說罷多爾袞不等得到皇太極的禦令,徑直從地上站了起來,邁步就朝著皇太極禦攆的方向走去。
這一舉動令豪格不由得大驚失色,他緊張的拔出腰間的佩刀,大喝道:
“大膽多爾袞!大汗麵前你膽敢造次,看本王斬了你!”
說著豪格揮刀就準備向多爾袞砍去,多爾袞也不躲閃,身後順勢衝出了十幾名貼身擺牙啦護在了他的四周,多爾袞用略帶嘲諷的口吻看了看豪格,說:
“大汗麵前揮刀,咱們倆到底是誰造次呢?”
多爾袞與豪格如此,他們手下的將士也立刻劍拔弩張,怒目相向,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住手!都給我住手!”
一聲大喝傳來,緊跟著又是一隊兵士衝出,硬生生的將多爾袞與豪格隔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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