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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生力軍的到來,標誌著魏淵籌劃的戰略集結終於完成。
義州城內外的軍營連綿不絕,人喊馬嘶,旌旗蔽日。
各色旗幟代表著不同的來源。
魏淵嫡係的“魏”字大旗,迎風招展,核心是麾下3千精兵、以及張大強小淩河部3千守軍,還有經過整編的5千義州本地精銳。
錦州兵馬的“祖”字旗,祖大壽帶來了他麾下最核心的8千精銳步騎。
山海關兵馬的“吳”字旗最為顯赫,吳三桂帶來了他壓箱底的一萬兩千餘精銳騎兵,鐵甲錚錚,氣勢逼人。
還有那麵特殊的“督標”旗,代表著魏淵從祖、吳手中“借”來的4千精銳騎兵,如今已初步打散混編,成為魏淵直屬的機動力量。
總計兵力約5萬左右,其中,精銳騎兵數量達到驚人的兩萬之眾!
這是自鬆山會戰之後,明軍在遼東集結的最強大、最精悍的一支野戰力量!
士兵們沉默地擦拭著刀槍,檢查著弓弩火銃,戰馬不安地刨著蹄子,空氣中彌漫著鐵鏽、皮革、汗水和一種大戰將至的壓抑感。
各級軍官行色匆匆,口令聲此起彼伏,督師行轅更是燈火徹夜不息。
氣氛凝重得如同鉛塊。
巨大的遼東沙盤前,魏淵身披戰甲,目光如電,掃視著麾下濟濟一堂的將星。
錦州總兵祖大壽麵色凝重,帶著宿將的沉穩、山海關總兵吳三桂,年輕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矜持與警惕、小淩河守將張大強,顯得神情激動、義州守將武安國以及魏淵一手提拔的數位新銳將領。
“人都到齊了。”
魏淵的聲音低沉而清晰,打破了沉寂。
“廢話不多說。滿洲死了哥親王,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會化傾國之怒!我遼東,已成風暴之眼!此戰,關乎國運,關乎遼東百萬軍民存亡!勝,則遼東可複,韃虜氣焰可挫!敗,則山河破碎,我等皆死無葬身之地!”
他話音未落,一名渾身被汗水浸透、幾乎虛脫的夜不收被親兵架了進來,嘶聲喊道:
“報——!督師!急報!盛京……盛京方向!多爾袞親率正白、鑲白兩旗精銳,並蒙漢八旗附庸,步騎總計五萬餘!已出盛京,直奔朝鮮方向而去!日夜兼程,氣勢洶洶!”
帳內瞬間響起一片壓抑的驚呼和倒吸冷氣的聲音!
多爾袞!可是現在滿洲實際上的統治者,大清最狡詐善戰的統帥!5萬大軍直撲朝鮮!目標不言而喻,李定國!為豪格複仇!
夜不收喘息稍定,繼續道:
“還有!鄭親王齊爾哈朗,率正藍、鑲藍兩旗及部分漢軍旗,步騎亦5萬餘!已進駐遼陽!正在加固城防,廣布哨探!”
遼陽!
這個名字如同重錘砸在眾人心上!遼陽位於盛京以南,是遼東平原的腹心重鎮,更是連接盛京與遼南旅順、金州等地、以及通往朝鮮陸路的重要樞紐!其戰略地位極其關鍵!
“嘶……”
祖大壽倒吸一口涼氣。
“多爾袞入朝……齊爾哈朗坐鎮遼陽……好大的手筆!看來這韃子是下血本了。”
吳三桂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佩刀:
“10萬人!韃子這是把家底都搬出來了!多爾袞入朝,必是衝著李將軍去的,要一戰定乾坤,既複仇,也徹底解決朝鮮這個後顧之憂!齊爾哈朗進駐遼陽……”
他看向魏淵。
“督師,遼陽位置太關鍵了!進,可威脅我錦州、義州側翼!退,可屏護盛京!更可隨時策應朝鮮的多爾袞!這是、這是堵在我們家門口,防備我們出擊啊!”
魏淵走到沙盤前,目光死死盯住代表遼陽和朝鮮的方位,眼中精光閃爍,仿佛在急速推演。
“不錯!”
魏淵猛地一拍沙盤邊緣,聲音帶著洞悉一切的冷冽。
“多爾袞入朝,是主攻,是雷霆一擊!他要以絕對優勢兵力,速戰速決,徹底打垮朝鮮的抵抗,剿滅李定國部,一勞永逸解決東顧之憂!”
“而齊爾哈朗坐鎮遼陽,就是一麵最堅固的盾牌!”
魏淵的手指重重點在遼陽的位置上。
“他的任務,不是進攻,而是防禦和威懾!五萬大軍,依托遼陽堅城,進可攻,退可守。有他在遼陽,我軍主力若想東進救援朝鮮,或者北上威脅盛京,就不得不考慮這柄懸在側翼的利劍!多爾袞是要自己在朝鮮行動時,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帳內一片沉寂。
多爾袞的布局清晰而毒辣,將巨大的壓力拋給了魏淵。
救,則要麵對遼陽齊爾哈朗的威脅,甚至可能陷入兩麵作戰。不救,則朝鮮必亡,李定國這支魏淵苦心經營的精銳可能覆滅,遼東也將徹底失去側翼屏障,陷入三麵合圍!
“不能坐視!”
年輕將領霍然起身,眼中燃燒著戰意和憤怒。
“督師!咱們應該東進朝鮮!與多爾袞決一死戰!絕不讓韃虜在朝鮮肆虐!”
“不可衝動!”
祖大壽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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