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他兒子的學堂並未有這號人物。
薑淮瞧見他目光中的探尋,當即朗聲道,“是,我是文翰學堂新來的學子,也是彥才舍房的舍友。”
柳員外聽完點點頭。
“爹,我聽來福說,你在找我,這不,我把景行帶來了,今日,我是同景行一起去書肆了。”
說完,柳士遠拿出剛剛準備好的一些書。
柳老爺看了看,確實是書,難道真的是去買書了。
突然,柳父瞥到那些包裝不同於科考書籍的話本,當即臉色又變了。
“你這....這怎麼還有雜書呢,我就說你這個不爭氣的,乾不出什麼好事兒!”柳老爺氣的又要打柳士遠。
柳士遠當即道,“爹……爹……不是這樣的,你不是喜歡看《綠林記》嗎,你看他們新出了,我買過來了。”
之後柳士遠把書全拿出來。
柳老爺看了看,臉色這才好一些。
他拿起這些書翻看。
邊翻臉上的神色也緩和些。
之後一旁的薑淮適時開口道,“柳伯父,今日我陪著彥才兄跑了好多家書肆,才買到這些話本,彥才兄說您平常愛看,這不,我們跑遍大街小巷,將其尋來。”說完,薑淮指了指那些書。
“是嗎?”柳員外神色再次緩和。
柳士遠在一旁連連點頭,“是是是。”
之後柳員外就不再搭理他們,背過身去看話本了。
他邊看,邊捋著胡須滿意的點頭。
看到儘興處,拿起茶杯,沒注意水是丫鬟剛上的,差點兒燙了嘴。
見他爹看的入迷的神情,柳士遠在背後擠眉弄眼的對薑淮豎了個大拇指。
之後柳員外又看了會兒,這才語氣完全緩和下來,“彥才,不是我說你,明年二月就是縣試了,你可要好好讀書,加緊溫習,給我們柳家爭臉。
不然人家都說我們柳家商賈之家,滿身銅臭,肚裡沒墨,祖上沒一個讀書人,爹希望你出人頭地,考到京城去,給爹和你祖父好好爭一爭光。”
“如果你考中舉人,爹以後就讓你隨意在縣裡喝花酒,再也不管你!”
“你說真的,爹。”柳士遠滿臉期待。
“對,我說的,總之,你可要好好參加考試,不要給我丟臉!”
“好,爹,我知道了。”
之後兩人拜彆柳員外,柳士遠將薑淮送到門口。
薑淮卻在想剛才柳員外沉迷話本子的樣子,話本子,這是個好想法。
正想著,柳士遠道,“景行兄,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
“無礙,我也沒做什麼。”
之後兩人又說了幾句。
薑淮道,“天色已晚,我也得回學堂了。”
“好,我讓馬車送你,”
之後柳士遠找了個馬車送薑淮回學堂,又叮囑車夫一定要平安送達,之後離開了。
薑淮走後。
柳士遠再次去了柳員外的書房。
“爹,今日我看你看我那同窗,眼光不一樣。”柳士遠看向他爹問道。
“是啊,你說的這個,我記得你們學舍不是這個人。好像是....”
“哦,你說這個啊,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之後柳士遠跟柳老爺說了薑淮的親身經曆。
“你說他是被京城永寧侯府趕出來的假少爺?”
柳員外瞪大眼睛,吃著自己兒子學堂的瓜。
“是!”
柳老爺聽完,再次捋了捋胡須。
這可真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麼說他兒子之前那個同窗是侯府真少爺。
柳老爺搖搖頭,這可真是新鮮了,算得上縣裡排的上號的奇聞軼事了。
剛剛他又回憶了下那個少年,舉止氣度不似他們這邊的,更得體有禮,端方有度。
目前他在科舉,這萬一以後這孩子一朝科考得勢,運氣好,還不知在朝堂掀起多大的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