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到沒?”
“找到了,這裡咯。”那書生指了指牆角。
薑淮幾人聽完,互相對視了幾眼,透出幾分無奈。
之後柳士遠又看向另一個站在桌子上,拿著一幅畫的學子。
“你又在做什麼?”
“我在掛魁星七鬥圖,有了此圖,我必定獨占鼇頭。”
“那你呢?又大半夜挪什麼床,彆人還要不要睡了?”柳士遠看向那位挪床的學子。
“我是在找最佳睡覺方位,召喚文昌星。”
“文昌星?”
幾人聽完,覺得好笑。
薑淮卻大開眼界,原來古代考試的學子考前還會做這麼多玄學動作。
不管有沒有效果,也算求個心理安慰吧。
“對了,你們說的文昌,我們之間就有一位。”薑淮對著他們幾人一笑。
“誰?”
沈成濟當即彎身拱手上前,笑道,“在下不才,名沈成濟,字文昌。”
“你....你怎敢取名文昌的?”其中一名學子顫抖著手指,指著沈成濟怒道。
“為何不敢?這是我們夫子給我賜的字,願我如文昌帝君一般,有過人的智慧、學識和功名,有何不可?”
那學子被這麼一噎,當即沒有什麼話講。
之後他們離開了。
次日,另外一位互結的青衿學堂的考生陳雲川也被接來了。
他住在薑淮旁邊的房間。
時間過得很快。
很快到了縣試的那天。
一大早,薑淮就被叫起來,昨晚,他睡得還不錯。
越到關鍵時刻,他反而越放鬆。
因為考試臨近,急也沒用。
薑淮卻發現隔壁的沈成濟還在苦讀。
“文昌兄,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我不是不睡,而是睡不著,索性起來看書了。”
“也好。”
之後薑淮他們一行人吃早點,吃完他便拎著考籃和他們一起去了考場。
時值二月的天氣。
乍暖還寒,空氣冷冽如刀子。
吸一口,感覺肺都被割開一條口子。
薑淮穿著單衣,大概五六層。
因為縣試有規定,不能穿夾層,就是皮衣也要去麵,氈衣要去裡,鞋也要薄底的,就是防止有人攜帶小抄。
薑淮排在後麵,就見一個書生走過來。
薑淮一看,是陳雲川。
“你來了?”
陳雲川和他們一組互結的,此次沒有和他們住一起,首先不熟,其次他很早就有住的地方。
反正幾人隻是暫時互結,就沒太多交集,隻要他規規矩矩,彆作弊連累他們就成。
很快輪到他們了。
薑淮和沈成濟往前麵排。
突然有個人從隊伍中穿過,把沈成濟撞了一下。
“哎呀,你怎麼走路不長眼睛呢!”沈成濟嚷道。
“哎,這位兄台,抱歉,抱歉。”
那人連連回頭道歉,隨後轉身走到了另一條隊伍中。
沈成濟掃了他一眼,覺得這人有些古怪。
薑淮當即看向沈成濟,“檢查一下你的考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