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縣試的第一名,府試實力肯定不會差,除非突然變成一個傻子,或者放棄考試,或者突然完全忘記以前所學。
隻要他按照常規繼續參加考試,就是院試後,他必定成為秀才公中的一員。
至於多少名就不好說了。
不然縣試的第一名,連個秀才都不是,那不是打陸縣令的臉,說陸縣令識人不清嗎。
薑淮看見洶湧熱情的人群,當即微微笑了笑,之後高聲道,“各位,我不是薑淮,你們弄錯了!”
“啊!你不是薑淮,那你是誰?”
“薑淮往那個方向去了。”薑淮說完,隨便亂指了一個方向。
反正他現在隻想趕緊逃離人群中心。
被這麼多人圍著,問東問西,拉扯推搡,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那群人聽完,當即不再看薑淮,而是看向薑淮指的地方。
薑淮得已喘息,趕緊撥開人群,快步朝一個巷子跑掉了。
他可不想再被他們盯著了。
很快薑淮躲到了一個街角,那裡背對著縣衙,遠離人群中心,好過一點。
柳士遠,沈成濟,程岩全都跟過來。
“景行兄,大喜大喜啊!”
“就是!沒想到咱們之中,出了一個案首!”
“你們也是,文昌兄,則誠兄,你們不也登榜了,都不賴。”
幾人互相紛紛笑著恭喜著。
顯得一旁落榜的柳士遠看起來又有些可憐。
看見一旁有些失落的柳士遠,三人紛紛拍了拍他的肩道。
“彥才兄,你不像我們,你有家業繼承,咱們什麼都沒有……”
“可是,我也想靠自己嘛。”
“哎!”
幾人又安慰了他一番,就都回去了。
這會兒,榜單前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倒是有個頭發花白的書生在一旁背著手連連歎氣,“沒想到這次縣案首竟然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哎,咱們這些老家夥終究是成不了什麼氣候咯。”
老人說完,再次歎了一口氣,隨後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走掉了。
旁邊還有人又哭又笑。
“蒼天啊,大地啊,我怎麼又沒考中啊!”
“就是!又落榜了!落榜了啊!”
還有的家屬和學子抱頭痛哭,哭的甚至喘不上來氣。
還有的學子跪在地上,頭發散著,木簪掉在石板上,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有憂就有喜。
此刻的柳員外也得知了這一消息。
儘管自己兒子沒考中,但兒子的同窗考中了,還是幫過自家的。
柳員外心裡對薑淮印象更好了,之前第一次見麵,他就覺得薑淮並非池中之物。
後麵得知這孩子是被侯府趕出來,又對他多了些心疼憐惜。
現在見他中了縣案首,心裡也有絲欣慰。
…………
薑淮得了縣案首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竹溪村。
薑老頭和老劉氏得知這個消息,驚得雙雙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們開始覺得薑淮隻要考中縣試就成,最後一名都行。
沒想到他竟然考了個縣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