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
“沒有啊,那正好,我老家叔伯的一個侄女昨日剛來這裡,要不我讓你倆見見。”
“這.....”
“就見見,兩人看一看,成不成再說。”那嬸子對薑淮擠了擠眼。
“這……”
見薑淮再遲疑。
一旁的楊同甫當即道,“嬸兒,孩子起的早呢,一大早就去看榜,這會兒飯都沒吃,先吃飯吃飯。”
“哦哦哦,對對對,那是該先吃飯,先吃飯!那你們先吃吧!相看的事兒以後再說。”
之後那嬸子和幾個叔伯走了。
他們走了後,楊同甫趕緊將門關上,又上了栓,免得還有人來。
之後幾人坐在院子裡,又賀了薑淮一番。
之後,薑淮回到房裡,往床上一坐,準備換褲子,然後去找針線。
沒想到薑正河走進來。
“兒啊,褲子破了就破了,爹再給你買一條。”
“這就裂了線,補補還能穿呢。”
“補什麼補?你這已經是府案首了,可不興再說什麼補不補,不吉利。”
薑淮表情詫異,“還有這種說法?”
薑正河沒再回答,直接從一旁的衣櫃裡又找出一條乾淨的褲子給薑淮。
等薑淮換完,他拿了個矮凳坐在薑淮對麵。
“對了,兒啊,說親那事兒?你什麼想法?”
“你如今已經快十六了,也該說親了。你怎麼想的?”
“爹....你是想讓我在府城找?”
“不是,我是想問問你如今有沒有心儀的姑娘?”
“哦……我……”
薑淮正要說。
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人,是程岩。
“景行兄,有人來拜訪你!”
“誰?”
薑淮走出去一看,竟然是上次臨江樓那個看話本的同好。
“薑兄,沒想到你是府案首,我特來恭喜你。”那學子笑道。
薑淮問,“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看到你往這裡來的。”
“這樣,謝謝,你考的怎麼樣?”
“我啊,還行,總算中了童生。”
之後兩個人又閒話了一番。
薑淮卻覺得奇怪,他們素無交集,除了酒樓裡討論話本,這人為什麼要特意來拜訪自己。
“其實,薑兄,你上次打敗了那個豐台縣的杭永望,可真是讓我們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啊。
“怎麼這麼說?”
之後那書生道,“你不知道那杭永望,是府學山長的學生,平時就不拿正眼兒瞧人。”
“山長的學生?他不是剛考上童生,怎的是府學山長的學生?”
“他家裡有關係唄,他爹和山長認識,破格錄取,請山長教導的。”
薑淮點點頭。
“你不知道啊。”那學子問。
薑淮搖搖頭。
這個山長德高望重,是青州百川書院的山長,這杭永望竟然能得他教導,可見他家世不一般。
“他啊,總是仗著自己是府學山長的學生,狂得很。
之前大家賭注,有人還說他第一呢,沒想到你狠狠挫了一番他的銳氣。”那學子狠狠咬牙道。
那....薑淮想了想,自己就算和這杭永望結仇了嗎?
唉,無所謂,以後朝堂總要站隊的,是敵是友還說不清。
之後兩人又聊了會兒,那人就走了。
此時薑正河進屋,正要把那條薑淮換下來的破褲子拿走,沒想到看到薑淮書桌上一堆女子的畫像。
薑正河拿起來看了看,隻見畫上這女子素衣蹁躚,青絲未綰,冰肌玉骨,容顏秀美絕俗,仿若神女。
難道這就是淮兒心儀的女子?
想到這裡,薑正河微微笑了笑。
之後挑選了他最滿意的一幅,折好塞到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