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柳士遠跟他說他要準備武舉考試的事,原來這個時候已經在籌謀了。
“好,知道了。”
薑淮知道這縣裡有一個唯一的武館,叫尚義武館,在鬆山縣西街。
薑淮之後直接去了西街。
到了尚義武館門口,就看到武館的大門敞開著。
從門外麵就能看到裡麵的一地青石板,薑淮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匾額。
“尚義武館”的匾額已經有些年頭,一角已經裂開,漆色部分剝落。
此刻,裡麵有各種各樣的人正在動手練習武功,裡麵不時傳來呼呼喝喝的悶聲,還有肉體與木樁撞擊的悶響。
薑淮大步走進去,撲麵而來的是鐵鏽和院裡曬著的草藥的混合味道。
地麵上的青磚因為常年踩踏,磨得油光發亮。
角落裡堆著大大小小的石鎖,一旁的木架上擺著弓箭,長槍,還有單刀。
空地上,有十幾個赤膊的漢子正在對拳,你來我往虎虎生風。
薑淮到處尋找柳士遠的身影,可未見。
“您找誰?”這時,屋內一個主事模樣的粗獷漢子朝著薑淮走來。
“柳士遠在這裡嗎?”
“你找柳士遠啊?”
那漢子見狀,朝著後院門洞高嚷,“柳士遠,有人來找你!”
“哦,誰找我?”
之後薑淮就見柳士遠光著上身從不遠處的階梯走過來。
他身形精瘦,整個人形如竹竿兒,胸腹在陽光下白花花的晃眼。
看見薑淮,他當即喜悅道,“景行,你怎麼來了?”
“彥才,我本想去你家看看你,沒想到你來了這武館。”
“嗐,還不是我爹,說我讀書沒出路,讓我先來這武館曆練曆練,說曆練完再把我送去府城的武學學習一下。”
“這樣,那目前你練的怎麼樣?”
“還成,雖然辛苦,但我現在已經進步很多了,看!我有一把力氣了!”
說完,柳士遠握了個拳,跟薑淮展示他的肱二頭肌。
“看吧,我現在已經練出來一點點了。再假以時日,這裡就會崩的更緊。”他笑著說完,一臉自得的指了指臂膀處。
薑淮聽完笑道,“看你現在一本正經練武的模樣兒倒還有些不習慣。”
“切,什麼意思,你們都高中了,還不允許我也中一中,到時我中個武狀元,嚇死你們。”
薑淮笑了笑,“如果你得了武狀元,那我們自是喜聞樂見。
好了,這是我給你帶來的酒,有時間,你可以嘗嘗。”薑淮說完,將手裡的酒遞過去。
“唉,縣裡什麼酒買不到?還需要你帶?”
“這是我自己釀的,跟縣裡的不一樣。”
“不一樣?”
薑淮點點頭。
柳士遠聽完,麵色一喜,“既然是你親自釀的,那我可要好好嘗嘗。”
“你好好嘗吧,要覺得好喝,我下次再給你帶。”
“那成。”
“那好,我不打擾你了,你有心向武是好事,好好練,期待你中武狀元!”
“那你們瞧好吧,到時當個總兵給你們瞧瞧。”
“求之不得!”薑淮笑了笑。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薑淮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