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謝修走了。
薑淮和杭永望,還有周良平都走進舍房。
放下行李,他們的書童就幫他們鋪好棉絮被褥。
鋪好後,杭永望就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之後幾人走了出去。
就看到幾個隔壁的學子也背著行李走進他們的號房。
“這些都是新晉生員,咱們都住的近,走,去跟他們打個照麵。”杭永望道。
他是商戶之子,自然懂這裡麵的立身處世,以後教諭,訓導布置了什麼課業,萬一他們號房的人忘了,或者沒做,也好有個相熟的通個氣,總好過被教諭訓斥要好。
之後幾人走了過去,就看到了隔壁幾個學子。
杭永望當即拱手看向他們,“在下杭永望,見過各位同好。”
之後隔壁號房的幾人都紛紛看過來,就看到一個拿著折扇,看起來有些風流,瀟灑又氣派的學子,應該是商戶出身。
因為杭永望身上的那種隨性,鬆弛感是他們這些出身農戶的學子身上很難擁有的。
之後裡麵走出一個年齡稍長的書生,那書生身著淺灰長衫,四方臉,兩道濃眉斜飛入鬢,整個人透著一股錚錚正氣。
他聽見杭永望說話,當即拱手朝著杭永望走過來,隨後道,“在下段臨,見過杭兄。”
之後段臨看向一旁的薑淮。
薑淮也當即上前拱手道,“在下薑淮,見過段兄。”
“薑淮?你是院案首?”段臨詫異。
“正是。”
剛才的簪花禮學子眾多,大家都排著隊,不一定每個人都能看到薑淮的長相,所以段臨會有此疑問。
“薑兄,幸會幸會。”段臨拱手笑道。
“段兄,久仰久仰!”
之後周良平也上前道,“在下周良平,見過段兄,同樣幸會。”
“彼此彼此,周兄,希望以後多多交流。”
之後其他幾個學子也紛紛打了照麵,拱手行禮。
“從此以後,咱們就是鄰好了,日常生活學習,還望段兄等各位同窗多多照應,通共有無。”薑淮道。
那為首的段臨當即道,“薑兄,那是自然,咱們幾人互相取長補短,有來有往,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之後幾人又寒暄了一番。
杭永望當即拿出幾個油紙包,“各位,這是我家老宅莊子的臘貨,供幾位品嘗,還望各位同窗收下。”
幾人見了連連擺手,“這怎麼好意思?”
“怎麼?莫非幾位看不上我這點兒吃食。”杭永望搖著扇子笑了笑。
見他這麼說,段臨幾人不得已接下了。
“謝了,杭兄。”
之後他們離開了。
回到他們的舍房後,周良平道,“杭兄,怎的不見你也給我和薑兄送吃食?”
杭永望聽完周良平的話,挑了挑眉,看向他倆,“怎的沒有?”
隨後他看向一旁的書童阿彬,“阿彬,把我娘尋來的西域吃食拿出來。”
“好嘞。”
之後阿彬從一旁的包袱裡又拿出幾個油紙包。
他將其中一個直接遞給薑淮,“薑公子,這是我家夫人從西域托人帶過來的果乾,您可以嘗嘗。”
之後薑淮伸手接過,看了看,這果乾和現在的蜜餞類似。
他拆開油紙包,隨後往嘴裡塞了一顆,嚼了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