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一怔,他也是五號房的啊。
莫非這就是那位新同窗?
他當即問,“敢問兄台姓甚名誰?”
就見那人看著他道,“在下祝邵元,字士升。”
“士升?那士升兄,這麼說你就是我們的新同窗?”
祝邵元一聽,也立馬反應過來,點點頭。
一旁的杭永望和周良平聽到他倆的對話,都圍過來。
“這麼說,祝兄,我們號舍的最後一個床位就是你的?”
那祝邵元再次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現在才來府學?”周良平問。
之後便聽那祝邵元長歎一聲道,“其實,不瞞你們說,是因為家父。”
之後薑淮知道了。
原來那祝邵元三年前已經入過一次府學,但剛入府學的時候,他父親因病去世,所以才隻上了一個月學的他被迫退學回家守孝。
根據大黔禮法規定,新生生員若遇父母之喪,需立即報官退學,不得繼續在學院讀書,必回家丁憂。
如果隱瞞不報,會被革除功名,還會受嚴重懲罰。
所以祝邵元便沒有讀書,而是身穿孝服,禁止一切吉慶活動。
之後三年滿期,他可以繼續念書了,就向府學申報了起複,之後便可以重新入學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祝邵元現在才入學。
這是大黔朝以孝治天下的硬性規定,不能違反。
聽到他的經曆,另外三人頗感到唏噓。
紛紛歎了一聲道,“抱歉,祝兄,戳到你的傷心事了。”
祝邵元擺擺說沒事。
之後大家繼續拔草,拔完了,鼓聲響起,就示意結束了。
他們就去了夥房。
夥房這會兒已經坐滿了學子,都是剛剛拔過草的。
消耗了那麼多體力,這會兒大家都餓的不行。
薑淮同杭永望幾人吃了好幾碗米飯,還有一些鹹魚,豆子之類的。
回了齋舍,薑淮覺得身上很黏膩,就去洗了個澡。
洗完感覺身上一身舒爽,就在床上休息了會兒,就繼續下午的課程了。
經過一天的折騰,薑淮感覺手腳不是自己的了。
不過經過祝邵元床位的時候。
薑淮見這個新同窗用的筆墨紙硯,好像都還是上等的。
估計這個祝邵元他家世應該很不錯,就是不知道他到底什麼來曆。
不過這樣算,祝邵元先他們入學,也算是他們的師兄了。
雖然課程還是重新一起學。
守孝這三年,祝邵元在家也沒閒著,一直在看書練字,準備未來的鄉試,隻希望下次下場,他鄉試能一舉得中。
.....……
這天,正逢休沐,薑淮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帶了禮品去曹山長家裡,上次說要拜師,還沒來得及行拜師禮。
到了曹家,薑淮進入大門,穿過青石板,又經過回廊。
院裡此時有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正在蕩秋千,隻見她修長的雙臂正抓著秋千,腳上藕荷色的兩隻繡鞋,正在空中晃蕩著。
她的臉蛋白皙圓潤,有幾分嬌俏。
“嬋兒,快一點,再快一點。”那女子高聲對底下的丫鬟嚷道。
“小姐,已經夠高了,您要當心啊。”那丫鬟秋蟬在底下看她們小姐,看的戰戰兢兢的。
“不行,還不夠高,再快點兒,高點兒。”那女子繼續喊道。
下麵的丫鬟沒辦法,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這時薑淮正好攜禮推門而入。
那女子看見薑淮,當即嚇得要從秋千上掉下來。
看到那女子驚慌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