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不是蘇平賭博,而是蘇平明知那個被趕到鄉下的薑淮中了小三元之後,依舊不思進取,不求上進,破罐破摔。
換句話說是完全不將他永寧侯的麵子放在眼裡。
學了卻學不好,那是能力問題,和完全不學的態度,這是兩回事。
前者表麵蘇平有這個決心,但成效不明顯,後者就是完全擺爛,這是永寧府完全無法容忍的。
如今薑淮那樣有出息,而找回來的親兒子卻那樣不成器。
這不明擺著說永寧侯識人不清,費儘心思辛辛苦苦找回來的兒子毫無用處丟他臉嗎?
畢竟他侯府的臉麵可比蘇平這個人要重要的多。
永寧侯此刻看著倒在地上的蘇平,神色依舊冷沉。
此刻棲霞院。
胡氏剛用過早膳,這才慢慢起身,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甩了甩帕子道,“這會兒侯爺也該抽完了,咱們走!”
“是,夫人!”
之後那婆子扶著胡氏,又掩了掩嘴笑,“夫人不妨從弄堂那條路走,那裡路程更遠。”
胡氏聽完當即笑了笑,“就按你說的辦!”
路上,胡氏心情很好。
畢竟看到蘇平被永寧侯抽可比她兒子蘇晁被永寧侯誇獎,還要讓她開心。
況且蘇平本就不是她生的,一個繼子而已,還指望她能給他什麼好臉。
喪母的孩子如鳥失巢,孤苦無依,加上自己又沒有自保的實力,在這偌大的侯府,就是淪為砧板上的魚肉。
胡氏之後慢悠悠的走過去。
畢竟麵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她可不想被人其他人說後娘狠心,苛刻繼子。
等她到了那裡,看到倒在地上,後背全是血的蘇平。
她當即裝作心疼的上前道,“哎喲,平兒怎麼搞成這樣?”
“老爺,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她詫異的看向永寧侯。
見永寧侯不回複,她又走到蘇平麵前,假模假樣關心道,“痛不痛,平兒,為娘幫你看一看?"
說完她甩著帕子上前,走過去的時候,還狠狠踩了蘇平的手一下。
蘇平當即痛苦的又叫喚了一聲,
在永寧侯的角度,他以為蘇平隻是疼的叫喚。
之後胡氏又裝模作樣的對蘇平言語安撫一番。
之後又走到永寧侯麵前道,“侯爺,再怎麼說,平兒也不過是個孩子,你這樣是否....”
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永寧侯就怒瞪她道,“你再跟他求情,莫非你也想被抽?”
胡氏一聽,當即顫顫不敢做聲了。
手卻拿著帕子掩著嘴得意的不行。
死蘇平。
被抽是遲早的,再這樣作死下去,完全失了侯爺的寵愛,看你以後在侯府還怎麼立足?怎麼跟我兒子爭世子之位?
胡氏想著,心裡越發得意,恨不得蘇平馬上死了才好。
此時蘇雲婉正在廟裡,並不知道這事兒,就算知道,她也不能做什麼。
畢竟永寧侯這次怒火暴漲。
可能是薑淮的優秀刺激到了永寧侯,讓他不禁開始反思自己當初的做法是否正確?
但如今薑淮已被趕出侯府,木已成舟,現在他做什麼能彌補他們以前的父子之情呢?
就是不知道以後,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這個兒子一次,看能不能對他補償一番。
永寧侯已經有些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