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夫子教誨,學生定當謹記。”
告彆崔知府,薑淮就回了府學。
他打算去找曹山長。
曹山長得知他要去考鄉試,早就在家等著了。
薑淮帶了些禮品上門,“學生景行拜見恩師。”
“好好好,進來吧!”曹山長笑著,將薑淮請到廳堂內。
之後薑淮將禮品遞過去,又拿了幾篇最近作的文章給曹山長點評,和之前給李夫子的是不一樣的。
等曹山長看完薑淮的這幾篇文章,捋須笑了笑,“景行,你這幾篇文章才情橫溢,四平八穩,你有天賦,也勤奮,但你不必效仿他人,堅持自己的見解,必有所成。”
薑淮一怔,這曹山長竟然連自己最近在模仿彆人文章的風格都看得出來。
當即不由得恭敬拱手,從心底佩服道,“恩師慧眼如炬,學生近期確實在模仿前朝狀元徐嶺的大作。”
曹山長點點頭,“你今日的這幾篇與你之前拿來的文章,風格不儘相同,我能評判的出來。”
“學生佩服。”
之後曹山長走去書房,從內拿出一個匣子,又走出來對薑淮道,“這是我近幾年整理的優秀程文,你拿去看看,琢磨琢磨其中門道。”
說完曹山長將那一疊程文遞給了薑淮。
薑淮雙手接過這疊優秀程文,胸中熱流湧動,“感謝恩師。”
畢竟這是曹山長收集來的精華,正是恩師對他這個學子的拳拳之心。
之後他告彆曹山長回了府學。
他要去找周良平商量考鄉試的事。
走入齋舍,放下一堆行李,薑淮看了看,周良平不在齋舍。
薑淮就問杭永望周良平去哪裡了。
杭永望說在射箭場。
“周兄去那裡做什麼?”薑淮問。
“練箭唄。”杭永望說完,又道,“剛好你也找他,我和你一起,馬上午時,正好咱們幾個去膳堂吃飯。”
薑淮點點頭,“好。”
之後幾人往射箭場那邊走。
周良平此刻正在那裡練習射箭,隻見一個箭“咻”的一聲,射到靶子上。
周良平就跑到靶子那邊去撿。
薑淮和杭永望也跟著走過去,兩人說著話。
“薑兄,我真羨慕你啊,要是我也有鄉試資格,又中個舉,我爹娘肯定高興死,你說是不是?”杭永望說著,就抬手拍了拍薑淮肩。
沒一會兒,薑淮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啊!”
薑淮回頭一看就看到本來在自己右邊的杭永望落下兩步,他的左臂此刻正的插著個箭。
薑淮當即四下張望。
“好痛啊!”杭永望痛的右手捂著左臂,一下子倒在地上。
“誰乾的?”薑淮又四下查看。
就見周邊幾個練箭的學子都舉著弓紛紛道,
“不是我!”
“也不是我!”
“我箭還沒搭上去呢!”
“是啊!”
“………………”
薑淮再往後一望,就看到後麵的一棵大粗樹背後,好像有一個人正持著弓,衣服是學子服。
薑淮當即拔腿要過去尋。
周良平正從不遠處匆匆跑來,等看清楚怎麼個情形,當即對薑淮道,“景行,你就在這看著杭兄,我去找那人。”
之後薑淮就看到周良平往剛剛那棵樹後那邊跑。
薑淮扶著杭永望,已經有學子去請大夫了。
周良平此刻望樹後麵去,就看到一個學子拿著弓往前跑,他當即往前追。
那人回頭,周良平一看,就看到那人的臉,戴著一個麵紗。
之後那人跑進一個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