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瞥向他們,“何出此言?古禮魁星舞賀新科舉人,是伶人所跳,在下隻會讀書寫字,哪裡會那些伶人所跳之舞?”
一旁周良平也幫腔道,“是啊,魁星乃伶人之藝,非仕子所宜,薑解元哪裡會跳伶人所跳之舞。”
薑淮現在喝了酒,有點暈暈的。
如果薑淮答應了,以他解元之尊。
彆人會說新科解元當著他們眾舉子跳伶人之舞,如同倡優一般。
之後他必成為這些舉子間茶餘飯後的笑談。
周良平說完,薑淮笑看向剛剛提議的那位學子,“剛剛王兄提到了魁星舞,不如王兄首先為我們舞一曲,做個示範,也算珠玉在前。”
一旁的許文才見了也道,“是啊,既然王兄提議讓這解元表演魁星舞,說明王兄一定對此頗有研究,不如舞一曲讓咱們都看看?”
一旁呂蒙正也道,“是啊,王兄不必自謙,不如舞一曲也讓我等好好欣賞欣賞,開開眼界。”
那叫王貞的學子一聽幾個幫腔人的話,當即神色一僵,臉漲得通紅。
本想將靶子指向薑淮,讓他出醜,沒想到薑淮轉頭對準了自己。
他當即漲紅了臉,“我....我哪裡會什麼魁星舞?”
“既然如此,下次說話,就要思量開口,不要隨意出言強人所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我相信王兄不會不懂吧。”一旁周良平冷冷道。
哼,想讓薑淮出醜,也要看他這個同好答不答應。
那人聽了,當即臉漲得更紅。
本想薑淮出醜,沒想到耙子對準自己,這是將他架在火上烤啊。
之後眾人看向一旁的學政大人。
隻見學政大人也是眉頭微皺,神色些微不悅。
似乎對他們的做法感到不妥。
見氣氛一瞬間僵持,許文才提議道,“既然這魁星舞,大家對此頗不熱衷。就讓我為大家作詩一首,如何?”
一旁有學子聽了道,“這個提議好,作詩不僅風雅秀美,大方,比看那什麼祭祀之舞魁星要好!”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稱是。
薑淮這時也適時上前道,“既然大家都願作詩,我作為此次鄉試舉子之首,就打個頭陣,為大家賦詩一首魁星如何,既應景又不失體統,諸位以為如何?”
“魁星詩啊,那不正應了剛才的景象,那我們可要好好觀摩觀摩!”人群中有一學子道。
“就是!解元才高八鬥,今日也讓咱們見識見識。”
“對,那我們就恭聆解元大作了!”
“………………”
之後薑淮深吸一口氣,走到宴席中央,揮了揮袖袍。
隨後朗聲吟道,
“魁星何曾舞翩躚?朱筆淩雲自擎天。
諸君若問登科意,不在伶優在聖賢。”
他這一作完,場上當即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好啊,好啊,不愧是解元,妙筆生花!”
“解元果然才思敏捷。”
“可不是,既暗諷了剛剛提議跳魁星舞的學子,更表明了自己寒門學子的驕傲,可謂字字珠璣。”
“好詩!好一個“不在伶優在聖賢。”
學政大人拍案叫絕,“薑解元果真才思敏捷,當得起解元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