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又開始念叨,“不知道他們來了京城會住在哪裡?有沒有房子?我那城西的鋪子那邊還有一個兩進的院子,他願意的話倒可以去那邊住。”
“小姐,你也彆太擔憂了,蘇淮少爺如今快弱冠了,可以自己處理了。”
“哎,琉璃,我太操心了,隻希望他來京城一路順風就好!”
“放心吧,他這是去往京城考會試的舉人呢,沒人敢動他的。”
薑淮這邊,馬車走走停停,快二十多天。
薑淮幾人才到達京城。
到達盛京的時候,這時正是早晨。
看著這座氣派巍峨的皇城,薑淮感觸頗深,回想幾年前在此的情景。
如今與當時並未有什麼不同。
此刻,這盛京舉目便是鱗次櫛比的商鋪,川流不息的馬車,和摩肩接踵的人群。
就算是現代穿越的薑淮也被古代繁華的上京給震驚了。
熱鬨的街道有茶坊,酒肆,商鋪,各處都是此起彼伏的買賣和吆喝。
街上許多頭上戴著靛青手巾,盤著樣式新奇發髻的婦人,還有很多挑著貨郎走街串巷的漢子,整個一生動繁忙的市井景象。
看著周圍密集的人和車,薑淮的馬車隻能緩緩的在街上行駛,剛好他可以一睹兩邊的盛景。
如今看來,京城變化不大,反而更繁華忙碌。
作為大黔的核心,這裡的地價自然是一等一的。
這裡的百姓自然也是有一份驕傲,覺得自己是京民,比彆處的百姓身份要尊貴一等。
這不,薑淮剛準備前行,就見麵前有個馬車擋在他們麵前。
“讓一讓。”
“讓一讓!”麵前馬車的車夫揮著鞭子高嚷道。
薑淮掀開簾子,就聽那邊的車夫皮笑肉不笑道,“這位兄台,我家小姐要通行,麻煩讓一下。”
薑淮看了看,這個路就容一輛馬車經過,他過去,對方就過不來。
他不讓,對方也走不了。
那馬車上還掛著一個陸家的號牌。
薑淮在腦海裡搜索了一下,難道是那京城陸家?
之後那車夫一看,薑淮馬車上掛著的旗幟,知道他是要參加春闈的學子。
當即轉頭跟簾子裡的女子說了什麼,薑淮就看見簾子裡一隻玉手擺了擺。
隨後那車夫回過頭。
“我們小姐說,既然是去往京城參加會試的舉子,就放你一馬。”
“駕——”
隨後那車夫折馬走掉了。
薑淮放下簾子,唇角抿了抿,繼續前行。
這陸家小姐還挺有意思,沒仗著家世欺壓,見他是進京的舉子,讓了一把,倒還有幾分高義,難得。
之後幾人找了個客棧,暫時休息,畢竟找房子還需要時間。
放好行李,薑淮就和秦氏薑正河一行人去找宅子。
之後薑淮打算去牙行問問。
到了那裡,薑淮一說買宅子,一個滿臉是肉的牙子就笑道,“客官啊,買宅子啊,那你可就問對了人。最近確實有好多便宜的宅子,兩進三進的都有。”
“便宜?有多便宜?”薑淮問。
之後那牙子就又笑道,“就那京北那邊的,有一戶人家剛走,一個三進的院子才不到六百兩。”
“六百兩?”薑淮愣了愣,照理說,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兒,三進的院子價格絕對不會這個價,至少九百兩才差不多。
薑淮當即甩了甩袖子,湊到那牙子的耳邊小聲道,“大哥,你跟我說實話,這是不是罪臣的宅子?”
那大哥一聽,當即睜大眼睛,臉色一變,隨後轉頭低聲賠笑道,“是啊,還真瞞不過客官你的火眼金睛啊!”
“確實,這確實是罪臣之宅,前不久,京裡的那徐老爺抄家,交上來的。”
一聽這話,一旁的秦氏就道,“淮兒,咱不買這種,萬一有什麼仇家找上門,惹出麻煩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