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個小廝便道,“早上二少爺出去了一趟,回來就發了很大脾氣。把我們幾個踹的全都滾到院子裡,我們走後沒多久,二少爺就出事了。
等我們去看,就發現血流了一地,二少爺躺在花瓶碎片之中,鞋襪都脫了,頭發也散著,額頭臉上全是血。”
“那裡我們看了看,也沒有其他人的腳印,也沒有任何其他打鬥的痕跡,況且我們侯府守衛森嚴,怎麼會有外麵的人進來傷二少爺?”
“那你們就是說,花瓶是自己掉下來打到他的?”
“是,那花瓶本身就一直在那裡。”
“那為什麼花瓶會掉下來?”永寧侯沉聲質問。
那小廝登時不說話了。
蘇雲婉一轉頭,就看到了蘇平手部也有紅腫。
那個花瓶一直放在書架頂部,如果想要去拿,不爬著梯子肯定是拿不下來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掉下來,打到了蘇平。
那花瓶為什麼自己掉下來呢?
除開人力就是意外了。
永寧侯也看了看那書架,沒再尋根究底,畢竟當務之急是先治好蘇平。
“你們都看好二少爺,有問題向我彙報!”
“是!”那些小廝點頭道。
蘇雲婉走了出去也覺得此事蹊蹺,到底早上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蘇平會坐在地上?花瓶真的是意外垂落嘛?
不過他脾氣一向暴躁,也許真是他發脾氣造成的也說不準。
蘇雲婉沒再想這個事情了,反正蘇平的房裡沒有其他人,一定是他自己弄的。
也好,受傷了總算可以消停一陣子,她也可以省心了。
蘇雲婉走了出去。
門外的小廝站在廊下,紛紛罵道,“也好,活閻王倒下了,咱們也該舒坦一點,省的他每天找事拿我們發脾氣。”
“可不是!我可不想再伺候這位祖宗了,馬上府裡又新進一批新人,到時讓劉管事把這些人分到二少爺房裡來,咱們也能鬆快鬆快!”
“是。”幾個小廝笑著說了一陣。
蘇雲婉回到自己的院子,想到了這些天發生的事。
阿淮到京城來這事兒,父親早晚都要知道的。
是她提前告訴父親,還是讓父親自己發現呢?
算了,還是不多嘴了,父親早晚都要知道的。
況且她也沒有做什麼對侯府不利的事情。
隻不過給阿淮送了些吃食和衣服,父親應該不會不高興吧?
況且阿淮現在讀書那麼厲害,考中進士就是天子門生,父親應該不至於刻意為難。
想到這裡,蘇雲婉心裡輕鬆很多。
此刻永寧侯書房。
“你是說今天大小姐去了城西的宅子?”永寧侯皺眉問向一旁的下人。
“對,我看見小姐進去了,那裡還有一名男子。”
“誰?”
“是以前的淮少爺。”
“什麼?是你說是蘇淮?”永寧侯震驚了一下。
“對,最近京城有很多會試的舉子,估計那淮少爺就是來參加會試的。
永寧侯一想,這才明白,對,馬上會試了,那個養子這個時候也該來京城了。
永寧侯點點頭,想了想,“行,我知道了,下去吧!”
之後那下人退下了。
永寧侯看著麵前的書架,背著手在書房來回踱步。
他思慮許久,再次來回踱步後,心下有了打算。
……
幾天後,蘇平醒了。
醒了他就想到之前發生的事,那個因為他拳頭從書架上掉下來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