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住嘴!”
“隻有你心思齷齪!才會把彆人都想的那麼臟!我沒有幫他,是他早有準備,不然你就得逞了!”蘇雲婉冷冷道。
“什……什麼?是薑淮早有準備?他怎麼知道我要害他?”
“嗬!這還需要猜嘛?他的每一次出事都是因為你,上次你派人暗箭傷他,傷到了他同窗,這次會試又搞這一出,彆說我容不得你,父親也容不得你!”
“蘇雲婉,你什麼意思?”
“我一直以為你隻是脾氣不好,沒想為人也如此陰險歹毒!阿淮多努力才走到今天,你還要毀了他!你良知呢?”
“嗬,良知,良知在我回來的那一刻就沒有了,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向著他?蘇雲婉!我才是你親弟弟!我才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人!”
蘇平怒吼著,掙紮著要從椅子上起來。
蘇雲婉都不知道怎麼說。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不知悔改,那我就把這事兒告訴父親,如果父親知道你暗害阿淮,你猜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你....你敢?”蘇平雙目圓瞪。
要是蘇雲婉告訴了永寧侯,免不了又是一頓暴打。
更嚴重的後果,他不敢想象。
“我怎麼不敢?你等著吧!父親最近身體不好,去了山莊療養,等他回來,我一定告訴他。”
“蘇雲婉!你敢!你這個賤人,賤人!”
蘇平雙目猩紅,癲狂如同厲鬼。
蘇雲婉沒再理他,大步走了出去。
蘇平癱靠在椅子上,滿心憤恨,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誰都向著那個薑淮?
而他,人人厭棄。
不公平,這不公平!
蘇平咬著牙,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驀然,他想到國子監學子服,對,他還要去國子監呢。
現在是特殊時期,等他去了國子監,好好念書,父親對他的印象一定改觀。
一定改觀。
蘇平這樣想著。
....……
此刻貢院,薑淮已經領取號牌進入號房。
一走進去薑淮就感覺一股徹骨的冷,貢院占地非常廣,是個三進的大院落。
因為是冬季,天氣沒有暖和半分,地上的磚石都透著一股侵骨的寒。
搜檢完,薑淮的考籃比較淩亂,他收拾了一陣就走向自己的號房。
外麵守衛時不時的大喝,“貢院重地,閒雜人等,速速離開!”
看向四周的圍牆,他發現荊棘布滿,這是防止中途有學子趁夜逃出去。
開考以後,貢院大門就要重重落鎖。
與鄉試一樣,無論考場發生什麼,在場的考生是不能出去的,就算是火災也是如此。
號房都是磚石結構,每個巷道的儘頭都有一個大水缸,裡麵的水用來防火。
貢院的四角都有了望樓,有號軍在上麵巡查,可以隨時看到號房裡的任何情況,所以即便你想作弊,隻要號軍一盯,就能看見。
薑淮看了看那個如同小籠子一樣的號房,深吸一口氣。
最後一戰了。
如果考中,就再也不用來了。
走過去,還是兩張木板,一張當桌子,一張當座位,想睡覺的時候把兩張木板拚起來。
照舊拿出抹布將兩張木板擦乾淨,又拿出考籃裡的所有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