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和逃課的次數多了,即便成績還過得去,老師也總會和家長反饋的。父母總是不在,所以有時候,大哥會來替我開家長會。”
“可能大家平時交流也比較少,互相不太清楚對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從那之後,我給大哥留下的印象不是太好,父母也一樣,覺得我沒救了。”
“高考成績出來的時候,他們甚至以為,我是通過什麼作弊的手段,才取得了那樣的高分……總之鬨得有些不愉快,所以大學4年的費用,倒還真是不靠家裡。”
“那時候沒事兒就出去轉轉,算點小卦,做點義工,學校邊上打打工,再找兩份家教,活得也算是挺快樂的。”
“再後來呢,就大學畢業了,加上大哥要結婚,所以家裡就叫我回肅州。大嫂人挺不錯的,所以慢慢的,我也習慣了待在肅州,反正父母也還是常年不在。”
“我大嫂是個小有名氣的音樂家,中音大最年輕的副教授,之前有一個拿到首席的機會,但因為我,她錯失了這個機會,手還受了傷,沒辦法和以前一樣了。”
“想一想也很扯淡,那個時候覺得自己牛的不行,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我就想給大嫂算一卦。”
“本來隻是想看看,她能不能拿到首席,可是這一卦卻算出了她的劫難,所以我就自以為是的想了個辦法,讓大嫂在出發去機場前,替我送樣東西。”
“可她卻在途中出了點小車禍,可想而知啊,確實是我的不是,家裡人的態度我也能理解,大哥當時打了我一巴掌,我都覺得可能打輕了。”
“後來我就把戶口也遷了,姓氏也改了,一人一個戶口本,沒再回去過了。”
“總之呢,那段時間之後,一直到我們團建那一次,這中間這麼長的幾年時間裡,我都再沒用過術法。雖然我嫂子從沒怪過我,但這事哪有那麼簡單。”
“有時候,我們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問題,強行打亂彆人命運的前行軌跡,這樣就不可避免的讓他們陷入到未知的劫難當中。”
邊嫿似乎並不是為了說給簡易聽,自顧自的說完,就起身慢慢走出了亭子。
而簡易則是久久沒回過神來,他也在心裡感慨著,超乎常理的手段,的確能解決一些問題,但解決問題之後,是否會有後遺症,並沒有人能解釋的清楚。
至此,簡易也總算是明白了,為何邊嫿踏上肅州的這片土地後,情緒總是有些低落。
六親緣薄。
不正是他們這樣的人,最有可能配套的命格嗎?
簡易一口喝儘杯中剩餘的飲料,起身又走回正廳,看見邊嫿正在用竹子繞著紅繩,似乎是要布什麼局的樣子。
“要幫忙嗎?”簡易走到邊嫿身邊,跟著蹲下,但卻不知從何上手,隻能出聲詢問。
“沙發上我的包裡,有好幾袋香灰,裝在一個黑色塑料袋裡麵,你把那些香灰拿出來,撒一點在東南角,然後其他的全部倒在大門口。”
“撒多少量你自己控製,反正最後給我留一袋就行。”
邊嫿也不磕頭,一邊專注地捆著繩子,一邊交代簡易要做的事。
等簡易撒完香灰,邊嫿手中連著竹子的紅繩長串,也已經串好了。但簡易回頭,隻見這長串被放在桌上,不見邊嫿的身影。
“服了,你說這屋主搬家就搬家,怎麼連大米都全部搬走了?”
邊嫿的聲音從西南側飯廳裡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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