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棺形地一)
第185章棺形地一)
按理說,這大過年的,不管有多少艱難險阻,總是要回家和家人團聚,隻是兩人在機場時,接到了久未相見的玉屏的電話。
這要是換個人,又或是有個居間人的效果,簡易和邊嫿都是要堅持回家的。
好在兩人的行李都還未托運,隻是虧損些機票錢,再和家裡商量了一會,這目的地也就改成了金陵。
冬日的金陵城,似乎比前兩年更加繁華,水流繞城,人頭攢動,川流不息在這座城市,顯得更加具象化。
“……確實也是有些著急,就不帶你們在城裡吃了,去我老家的鎮上,好吃的東西也是不少的。”
也不知是為什麼,玉屏招待人最重要的一個標準,就是得給客人安排上豐盛的吃食,這剛好碰上午飯時間,玉屏又琢磨上了。
簡易有些哭笑不得,趕忙提起正事:“不急不急,吃的都不急!姐妹你把事情先給我們講講明白,這才是最重要的呀!”
開車的是個有些麵熟的年輕男子,邊嫿覺得,應該是上次玉芳洲停靈事件時,匆匆見過一次。
玉屏似乎很信任這人,這一路往前,是越來越昏暗,但玉屏隻幫著看了一會兒路,就把頭轉向後座,把自家老哥遇到的事,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
“我爸媽最近忙到國外去了,我哥和我嫂子一直跟著他們,本來也沒這回事的,但我爸媽覺得年年都留我一個人過年,不太合適,非要我哥和我嫂子回來陪我!”
女孩子敘事就是如此,個人感情色彩比較重,這事情還沒進入正題,玉屏懊惱的小拳頭,就已經握得老緊了。
“我當然也很高興,可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就不是很高興了……”
“我們老家鄉下的習俗嘛,這種一年就一次的年節,如果家裡有人的情況下,都會按照宗親關係的遠近,一起去內山挖點春野菜,以求來年吉祥如意。”
“我哥哥嫂嫂,和我那些表弟表哥差不多吧,在國外生活的時間,遠多於在國內,所以對這些傳統的事情都不以為然,甚至有時候說的話,也不太中聽……”
“要不是在那天在祠堂外頭,宗族長輩估計都得讓我哥罰跪!”
“其實他要不想做這些事,也沒人逼迫他,隨便找個理由和借口推脫,也不是不行!他偏偏就是強,非要批判大家祈求美好願景的這些事……”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硬是要跟著上山,跟著人群都能走散!!”
玉屏說著,怒極反笑,眼淚珠子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嚇得邊嫿和簡易手忙腳亂的找紙巾,不住地安撫她,前邊開車的年輕男子,也頻頻用眼角的餘光看著玉屏。
“……嗚嗚嗚,我沒事!!”玉屏拿紙巾胡亂擦了一把,抽泣著往下說。
“我一開始都沒想找你們的,你們彆看金陵是個發達的地方,但其實下屬鎮裡麵的內山,蜿蜒起伏,深不可測,有人在裡麵走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走散了,那大家就去找呀,森林巡邏隊,搜救隊,義務救援協會,還有村裡的青壯年,找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把人找到!”
“誰知把人找到了,這噩夢才算開始……”玉屏攤開手裡的紙巾,用力擤了鼻涕,又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突然又崩潰了,“嗚嗚嗚……嗚嗚……嗝……”
“彆急彆急,我們慢慢說啊,不怕!”邊嫿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辦,隻能牽住玉屏的手,輕撫她的頭發,陪著她平複心緒。
簡易哪裡見過小姑娘哭成這樣的陣仗,他隻覺得,自己連喘氣都得小心翼翼了。
十幾分鐘過去,玉屏總算是緩過來了些,也是個倔姑娘,不給自己太多喘息的機會,又繼續往下說著。
“救援的人做了初步判斷,生命體征都在,但可能由於驚嚇和缺水,還是得把人送到醫院去,這邊檢查完,才能更放心些。”
“等送到醫院,心電圖,血液檢查之類的都很正常,所以醫生就先打了葡萄糖,可是從早上10點到晚上11點,這人就是不見醒,指標一點異常都沒有。”
“大家不放心我一個姑娘家,也不放心我嫂子晚上待在醫院,所以親戚長輩們就安排了其他同宗的年輕人,輪流幫著值守,畢竟這把人帶上山還弄丟了,長輩們也覺得不妥。”
“當天晚上淩晨,我哥突然就醒了,守夜的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我哥一口咬住手臂,活生生被咬下來一塊肉呀!!!”
“據說當時把住院部都驚動了,七八個人才勉強我哥摁住,打了足夠劑量的安定,這人還是處於癲狂狀態……一會歪嘴斜臉,一會怒罵不止,見到人就想上去咬。”
“醫院那邊又做了對應的檢查,沒有什麼細菌感染,也沒有什麼病毒性的東西,考慮到其他病人的安全性,我們就把人接回鎮上老家了。”
“現在隻能用鐵鏈拴著,水和吃的隻能遠遠的放著,隻要有人稍微靠近一些,輕則被撞,重則就是被咬得血肉模糊……請了幾個先生先看過了,沒用,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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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怎麼想的,我把嫿嫿之前給我的護身符,就那麼丟向我哥了……那麼輕飄飄的一張紙,居然重重地砸在我哥臉上。”
“當時他就怪叫了一聲,然後直挺挺地暈倒了,大家都說,這是這麼多天以來,我哥頭一次閉上雙眼,我想也沒想就找你們了……就是這樣……”
簡易咧著嘴,覺著這玩意聽起來有些凶狠,“這怎麼聽著,像有東西上身了?你們請的那些先生有什麼說法嗎?”
玉屏癟著嘴,緩慢地搖了搖頭,“那些先生都說,可能是招惹了什麼東西,但他們處理不了,也不願多待,跑得可快了。”
“還是得看到具體情況,才比較好做判斷。”邊嫿拍著玉屏的手,讓她安心不少,“那現在呢,人醒了嗎?”
玉屏仍是搖了搖頭,“接到你們前,我才剛打電話問過,說是還沒醒過來,不過那張符紙有一半都變成灰了……”
“我靠,我嫿姐的護身符都被搞殘血了,那是很凶啊……?!!!”簡易沒忍住驚呼了一句,被邊嫿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才把嘴給閉上了。
果然,玉屏一聽就又緊張了起來,兩隻眼珠子都有些失焦,緊握著邊嫿的手追問道:“很嚴重嗎?那會不會很危險?”
邊嫿又開啟了新一輪的安撫,“你呀,先彆管那麼多,我們都沒有看到實際情況,現在說再多也是沒用的,你換個角度想,起碼有東西能鎮壓,就說明情況還不是太糟糕,對吧?”
好說歹說,這車內氣氛才好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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