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恒的大伯年紀不小,這短短兩三天,可讓他遭了老罪,從此是再沒提過釣魚的事了。
“……你可不知道,老頭現在可信這些玄乎的事了,前幾天還給他老朋友打電話,說要多注意呢。”
陸恒等自家大伯好全了,又給邊嫿打來電話,彙報最新的情況。
“注意什麼?不釣魚了嗎哈哈。”邊嫿在家也是閒著,兩人就這麼嘮了起來。
“哪能又是釣魚啊,就是我大伯那朋友吧,早幾年人給他算命,說他在某個春季,要命喪馬群,我大伯當時對這種事情,那是嗤之以鼻,現在嘛,那是逐幀學習咯。”
邊嫿覺得這卦倒是有點意思,“那你大伯這朋友,是養馬的還是開馬場的?不然正常人,很難被馬群踩踏吧。”
“都不是,甚至連個騎馬的愛好都沒有,就正兒八經的生意人,所以我大伯和他那朋友都不信,平時還經常提起來打趣呢。”
聽陸恒這麼說,邊嫿雖然好奇,但也不至於主動介入他人因果,直到要掛電話前,突然想到今年正逢馬年,不免又多說了一句。
“今年剛好是馬年,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你大伯的這位朋友,確實是該多注意。”
“是哎!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是……沒準就是和生肖年有關呢?”陸恒說著,聲音逐漸低了下去,似乎覺得邊嫿給出了正解一般。
“好啦,反正預知的事情,也隻能是一個警醒,誰也不知道這些事情會不會發生啊,不是嗎?”
邊嫿本想結束通話,陸恒卻突然沒緣由地來了一句:“……說起來有點冒昧啊,你就不能算算,宋問昔他在哪嗎?”
電話雙方都陷入了詭異的靜謐。
許久,邊嫿才輕笑一聲,“……他既然有意躲著大家,我想應該也是白費工夫。”
寒冬過渡至暖春這段日子,邊嫿覺得是最難熬的了,不是穿多了,就是穿少了,根本沒個合適的衣服。
肅州春日裡的風也像是細碎刀子一般,時不時劃過臉頰,有些生疼。
偶爾有些不太熟識的人,或是不太要緊的事情,邊嫿要麼是給了法子,讓事主照做,要麼就是輾轉至其他人手中處理。
總之,能窩在家裡,就絕不出門。
就連簡易的邀約,邊嫿也是果斷拒絕了。
“……不是吧大姐,前兩年你不意氣風發,勇闖天涯superoan啊?”簡易無法接受邊嫿的轉變,苦苦哀嚎著。
“你也知道兩三年啦,我現在上年紀了,折騰不動咯,你先闖個把月吧,等天氣暖了我找你去。”
感覺到邊嫿要掛斷電話,簡易嚎得更大聲了:“不行啊,我家裡給任務了,曆練心性,行善積德,我一個人不行啊大姐!”
好說歹說,邊嫿愣是沒有鬆口。
架不住簡易軟磨硬泡,邊嫿想著,等清明祭祖之後再遠行。最後,兩人約好半月後碰麵,至於見麵地點,那就隻能等到時候隨機刷新了。
清明前兩天,肅州就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雖不似南方那般大的雨量,但連綿不絕地下著,也難受得很。
蘇家的祖墳不在公墓陵園裡頭,而是早些年在遠山尋的穴位,一家人隻能將車停在半山處,然後一起步行前往。
雖然路途泥濘了些,好在起伏不大,走起來倒也不太困難。
祭拜完畢,邊嫿前後走動,確認墳頭情況,一家人踏出去的步子,也堪堪停住。
“小妹這技能好啊,咱們家這不是穩穩當當了嗎!”蘇容麒在一旁有些小嘚瑟,卻被蘇坤皺著眉,輕踹了一腳。
接著就壓低了聲音,低聲斥道:“沒聽盧大師說嗎,丫頭這入了行,對家裡少上點心,反而是好事。”
一句話,把蘇容麒硬控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