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房東阿婆和阿爺簡直是把簡易和邊嫿奉為座上賓。
洪欽和陸珊珊在家裡休整了十多天才離開,邊嫿偶爾給紮紮針,又開了些升陽安神的方子,洪欽恢複得倒也算快。
這期間,房東阿婆和阿爺也是將自家住著兩個“高人”的事情,給傳了出去。
倒也不是刻意,隻是那天夜裡,那陽台上的動靜著實不小,這一來二去的,總有人上門打探消息。
房東阿婆和阿爺覺著自己兒子劫後逢生,自然是願意說上幾句的。
紅岩鎮不大,村子也少,大夥這一傳十,十傳百的,沒多久大夥就都知道了。
臨近農曆七月,邊嫿想著,乾脆在紅岩鎮待著,等過了農曆七月再出外遊曆,一是這個月動蕩,二來,農曆八月那天氣也涼爽些,可選的目的地多了不少。
可惜不巧,簡易突然接到家裡的電話,說是家裡老人有些不好,讓他回家去,一起照顧。
“有事呢,還是得去的哈。”邊嫿捧著西瓜,不甚在意。
簡易確實有點尷尬,可這突發事件,還真是不可控。“你說這房租也免了,我也沒地方表示表示,不然這車留給你用?”
“得了吧,這要半路上有個故障,那我不是傻眼了,不要不要。”
“那我這符籙法器的,給你勻一點防身用?”
“我缺你那三瓜兩棗怎麼的啊,哎喲真沒事啊,趕緊收拾東西回家去。”
兩人這一來一回的,一個覺得不算事,一個覺得不好意思。
最後,簡易到鎮上地飯館裡買了些飯菜,和大家一起吃了個午飯,就匆匆驅車離開了。
從紅岩鎮回家,跨過四省九市,算不上太遠,但也得花上一天的時間。
雖然沒人一起,但是邊嫿陪著房東阿婆和阿爺聊聊天,種種地,沒事一起去鎮上趕大集,也頗有樂趣。
這天晚上,房東阿爺照例是做了一大桌子菜,用自家泡的酸菜,加上酸味水果和辣子一起做的酸湯魚,腐竹木耳加上自家炸的花生米,混著紅油和醋汁拌的爽口涼菜,地裡頭剛挖的紅薯切塊,煮的地瓜稀飯……
這剛開吃呢,院外就傳來一陣呼聲。
人走進院內,邊嫿就認出來了,住鎮上大街路邊的一個嬸子,挺爽快一人。
“呀,阿芳怎麼來了,吃了嗎,加副碗筷咧。”房東阿婆見人便熱情招呼起來,起身就要進屋拿碗筷。
阿芳嬸抬手攔下,眼神卻是飄向邊嫿這邊。
這明顯的,在場的哪有看不出來的。
房東阿爺問道:“這是有事啊?”
“哎,有個事情咧。就是……哎呀!”阿芳嬸急得直跺腳。
房東阿婆和阿爺雖然大致猜到了阿芳嬸的來意,但這到底是來找邊嫿的,他們倆也不好開口,不然有一種慷他人之慨的感覺。
邊嫿見阿芳嬸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那臉上的褶子都擠作一團了,想了想,決定先聽聽事情,再考慮彆的。
“嬸子,您有事就說說,事情是怎麼回事,你原原本本地說給我聽聽?”
“哎,哎!好!”得了這話,阿芳嬸這才拉過板凳,不再扭捏。
“我老母親今天中午上地裡溜達,就是閒不住,這三伏天的,怎麼說都不管事,我們家的地就在屋後頭,一個小路走個十分鐘就到了。”
“平時她就愛早飯吃過,去地裡看一看,不放心就是,沒有刮風下雨啊,她每天都去溜一圈,今天早飯吃完沒去,午飯吃完,說什麼都要去看一眼。”
“今天中午她回來,就一句話也不說,自己就去屋頭睡覺,我也沒在意啊,她這出去曬得不行,回來累了休息休息,這沒什麼不對的嘛。”
“下午我熬了綠豆湯,叫她起來喝,她就睜著眼,也不說話,家裡就說看著暈乎的,怕不是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