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嫿這下是徹底肯定了,下午那大紅喜轎,恐怕看到的人不多,那種環境下,就算是看到了,大家也不會想太多。
就和她一樣,總覺得新房的大坪了少了什麼,卻一直沒記起來,少了那頂大紅轎子,還有那些個同樣穿著紅衣的轎夫。
有東西混進這場婚禮,恐怕是要出事了。
看著鄧海逸在國道上已經開到了110的時速,邊嫿也隻能祈禱,還未到深夜,彆出什麼事才好。
等再回到剛才的地方,已經沒了熱鬨的氣息,隻剩下燈影閃耀,還有那些大紅綢帶和路邊的煙火箱子。
做流水席麵的團隊已經一車車的往外運送桌椅和餐具了,空氣裡甚至聞不見那濃烈的飯菜香。
兩人停好車,就快速往裡走去。
“哎,你們是……是客人吧?有東西落下了嗎?”剛進到正堂,一個在收拾彩帶的中年婦女就喊住了兩人,好在這賓客不多,對方也有點印象。
鄧海逸應道:“我們找邱和陽有點事,著急呢,嬸子能不能帶個路啊?”
“哎喲,這事。”那中年婦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都大晚上快十點啦,新郎新娘得有自己的小空間,你們這客房休息一晚,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嬸子,是這樣……”
鄧海逸本還想找個借口,邊嫿卻直截了當地說出了實情:“迎親的時候有東西跟上了迎親隊伍,現在需要確認新人是否安好,如果沒問題,也不耽誤他們新婚之喜。”
那中年婦女一開始還有些沒想明白,等明白了,插著腰就指著邊嫿道:“你這小姑娘,說的什麼話!這大喜的日子,是要來騙錢的是吧?啊?你們是賓客嗎?啊!來人,都來人把這兩個騙子趕出去,晦氣!”
邊嫿本以為,這鄉裡的年長者,多少有些信這些,沒想到人家是信,但時機不對!
這麼一嗓子,樓上很快就下來了幾個人,男男女女都有,其中一個剛巧是那天在城郊的綠蔭公路碰過麵的。
“二嬸!哎喲,這是陽哥的客人。”那小夥子剛開口,又被那中年婦女堵上了嘴。
“客人?有這麼壞心思的客人嗎?人上門咒你哥你嫂子呢,你們趕緊走,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不是。二嬸,真是客人,那天他們還幫忙送姨姥姥去醫院呢,不然可就要出事了。”
那中年婦女此時真是怒極,哪裡聽得進去這些話,甩開那小夥子拉著她的手,正要繼續輸出,樓上突然傳來一陣極大的動靜。
就像是用榔頭錘牆發出的咚咚聲,然後就接著一聲尖銳的喊叫。
一群人都還愣在原地的時候,邊嫿最先往上衝去。
鄧海逸還沒來得及思考,那腳步就已經跟了上去。
正堂裡的一群人,這才紛紛跟著一起跑上了樓。
新郎新娘的房間裡,所有家具電器都亂七八糟,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掃蕩過一般。
邱和陽靠在衣櫃門邊,神情呆滯,整個人都在抖動。
新娘則是板板整整地躺在床上,婚禮的服飾和頭飾都沒卸掉,雙手搭在胸前,一副平和的模樣。
如果忽略掉新娘瞪大的雙眼,和異常白皙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