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持續了五代，卡洛斯二世身上估計有兩種嚴重的遺傳病。第一種是聯合垂體激素缺乏症，導致個子矮、不育、陽痿，肌肉無力，還有消化問題。”馬格努斯一邊念著書上的內容，一邊觀察著梅林和亞瑟的反應。
“第二種會導致腎臟難以排酸，導致血尿、肌肉無力，頭還會比身子大。”他又補充道。
這時，抬頭看了看梅林和亞瑟，發現兩人都一臉驚恐，仿佛被這些可怕的病症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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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近親結婚真能搞出這麼多毛病？”
梅林忍不住問道，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當然不止這些。常年近親結婚讓哈布斯堡家族得了遺傳性的長下巴，長到閉不上嘴，這毛病叫‘哈布斯堡頜’，根本不是什麼純血標誌，就是個先天缺陷。”馬格努斯解釋道。
“哈哈，有件好玩的事。1516年，哈布斯堡的查理五世到西班牙時，就因為這下巴閉不上嘴。有個大膽的農民衝他喊：‘陛下，把嘴閉上！咱們這兒的蒼蠅可沒規矩！’”馬格努斯繪聲繪色地講述著，試圖讓氣氛輕鬆一些。
“不過卡洛斯二世更慘，五代亂倫把所有毛病都堆他身上了。他的下頜特彆突出，根本嚼不了東西，兩排牙都對不上。說話也費勁，四歲才會開口。”馬格努斯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同情。
“除此之外，他還患有癲癇，而且病情越來越嚴重。麻疹、風疹、牙病、支氣管炎、頻繁上吐下瀉，這些病就沒斷過。”
“三十多歲就看著像個老頭，腳、腿、肚子、臉，有時候連舌頭都腫。弱到一天頂多下床兩小時。一身病讓大家都叫他‘被詛咒的人’。”
“哈布斯堡家族那代一共生了34個孩子，近30在一歲前就死了，50活不過十歲。搞笑的是，他們明明是最富的家族，嬰兒死亡率卻比農民還高。農民的孩子好歹有20能活下來。”馬格努斯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歎息。
“等等！那可憐的卡洛斯最後怎麼樣了？”
亞瑟迫不及待地追問，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當然是死了，38歲就沒了。屍檢時發現他腎結石、心臟小、肺發黑、睾丸發黑、腦袋裡全是水。歐洲王室近親結婚其實很常見，可這家人玩得太瘋了。就連幾百年前的埃及法老也搞近親結婚，最後都遭報應了，你們倆總該知道吧？想看看卡洛斯二世長什麼樣嗎？”馬格努斯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神秘。
兩人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
馬格努斯翻到那一頁，把書遞到他們麵前：“喏。”
梅林和亞瑟的反應如出一轍，都露出了極度嫌惡的表情。
梅林滿臉驚愕地說道：“老天爺，太醜了……我的天……簡直是惡魔崽子。”
“梅林的屁股！”亞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顯然被卡洛斯二世的畫像嚇得不輕。
“天呐，隻要彆長成那樣，讓我變性我都樂意。”
梅林驚歎道，語氣中充滿了慶幸。
馬格努斯翻到家族畫像頁，說道：“其實當時的畫家都美化過了，儘量把國王畫得健康點。就這還醜成這樣，可想而知他本人有多嚇人。”
看著卡洛斯二世的畫像，馬格努斯不禁有些同情地說道：“這孩子又沒選著要生在亂倫家族。生來是國王，卻要遭這種罪，活著都嫌累吧！”
亞瑟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上帝讓他不育，可能也是嫌這一家子太惡心了。”
梅林卻有彆的發現，他皺著眉頭說道：“兩百年裡就沒一個國王覺得自己比農民還醜嗎？”
“說不定他們覺得這是‘純血’的標誌，自己長的才是真正的人臉，彆人都是假的。”馬格努斯猜測道，眼神中充滿了調侃。
“馬格努斯，這跟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亞瑟追問道，顯然對馬格努斯的回答不太滿意。
馬格努斯合上書，笑著說道：“嗯，你長得還挺帥。”
“嘿嘿，那是……全國女人都饞我身子……”亞瑟開始得意地吹牛起來，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神情。
馬格努斯接著說道：“而且你的愚蠢也算不上是基因缺陷。”
“哈哈哈哈！”
梅林狂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亞瑟的臉則皺成了一團，假裝生氣地說道：“哼，你竟敢嘲笑我！”
“所以就算你有近親血統，也沒近到出問題的地步。算你僥幸吧！”馬格努斯下了結論，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可梅林哪會放過調侃亞瑟的機會，他笑著說道：“那還是說他可能有近親血統咯？那我照樣能叫他‘近親國王’吧？”
馬格努斯往後退了退，擺了擺手說道：“我就不摻和了，開學前還有事要做。”
“要不是莫甘娜那個邪惡的小賤人……，你說不定早就娶了自己的異父同母的妹妹了。”
這是馬格努斯聽到的最後一句，梅林又在損亞瑟，房間裡充滿了他們的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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