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不敢直視母親的臉,他知道自己一看就會崩潰。
他強撐著,等著伏地魔說出真正的目的。
黑魔王轉向西弗勒斯,開口道:“你得為我們監視那個泥巴種王子的一舉一動。放心,隻用做到年底就行,之後就沒這必要了。這段時間,你母親會是我們的客人,住安全的房間,衣食住行樣樣不愁。”
他的聲音突然冷了幾分,“但記住,你要是敢背叛我們,或者跟這兒以外的人透半個字,她就會嘗到馬爾福大人說的那些滋味。現在做決定吧!”
伏地魔的話像矛一樣刺進西弗勒斯耳朵裡。
他們的要求分量太重了,背叛自己視若兄弟的摯友,在他看來簡直是犯罪。
可……看著艾琳的臉,他的決心開始動搖,內心天人交戰。
“不,西弗勒斯。彆管我。彆聽這些怪物的。”艾琳哭喊道。
她愛兒子,知道自己已經毀了他的童年,現在絕不能再拖累他,毀了他的餘生。
她清楚馬格努斯是誰,清楚他的名號和地位意味著什麼。
要是西弗勒斯背叛他,不止是斷了友誼,更是成了梅林後裔的敵人,在她眼裡,這跟褻瀆神明沒兩樣。
西弗勒斯的拳頭在顫抖,呼吸變得粗重,額頭青筋暴起。
他想不出出路,救艾琳的念頭從未動搖。
馬格努斯和艾琳之間,他選不出來。
兩人在他心裡同樣重要。他甚至想過死,可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快點,我們沒那麼多時間耗著。”伏地魔不耐煩地催促。
“嗬嗬……我賭他會選他媽媽。”貝拉特裡克斯瘋瘋癲癲地嚷嚷,活脫脫一副瘋婆子模樣。
西弗勒斯長長吸了口氣。
臉上的所有情緒都消失了,這些年的變化仿佛瞬間褪去,那個陰鬱寡言的西弗勒斯又回來了,精神在巨大的壓力下緊繃著。
他隻能祈禱,隻能期盼:馬格努斯,求你看出我的變化。
“我答應。”他毅然應道。
“不!彆答應!你會……你會無法原諒自己的……嗚……彆這樣,西弗勒斯。”艾琳哀求著。
要是留你等死,結果也是一樣。他在心裡對自己說。
“哈哈哈……好孩子,明智的決定。”
伏地魔大笑著,走過去搭住他的肩膀。
“普林斯先生,你會喜歡加入我們的。不過開始任務前,還有件事要做。”他突然退開,“按住他!”
“你們要乾什麼?”西弗勒斯一臉困惑地左右張望。
兩個食死徒撲上來,把他的上半身按在桌上,將他摁彎了腰。
他掙紮著想掙脫,卻敵不過他們的力氣。
他手裡又沒有魔杖,隻覺得一陣無力,看到盧修斯接下來的動作,他的臉瞬間慘白。
盧修斯走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沒什麼,隻是給我們的‘財產’做個標記而已。”
伏地魔舉著魔杖走上前,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彆擔心,不疼的。隻是個簡單的……黑魔標記。”
“不!我會替你們監視的,沒必要這樣!”西弗勒斯慌了。
他不知道這黑魔標記能不能去掉,一旦打上,就跟成了食死徒沒兩樣。
要是被發現,他怕沒人會信他,尤其是在背叛馬格努斯之後。
伏地魔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樂在其中。
他把魔杖抵在西弗勒斯的手腕和上臂之間:“馬上就好,做完這個,你就是我們組織的正式成員了。而且……”他湊近西弗勒斯的耳邊低語,“有了這個,你做什麼、說什麼、在哪兒,我都一清二楚。哈哈哈……”
“按住了。”他下令道。
伏地魔立刻念起咒語,魔杖在西弗勒斯的手腕上方緩緩移動。
西弗勒斯疼得咬緊牙關,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血管裡遊走,在全身留下印記。
這咒語很複雜,畢竟功能繁多,是伏地魔親手創造的,用來確保手下對他忠心耿耿,不過它唯一的缺陷是,沒法讀取手下的思想。
整個過程持續了三分鐘,對西弗勒斯來說卻像過了一輩子。
被鬆開後,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胳膊,上麵有個深色的骷髏,一條蛇從骷髏嘴裡鑽出,纏繞成圈。
那標記還在微微動,就像會動的魔法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