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卡梅洛特前,馬格努斯決定最後一次去見羅道夫斯,他要向這個囚犯問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眼前的羅道夫斯模樣淒慘極了,從昨晚到現在,他僅僅隻吃了一片麵包,整個人虛弱不堪。
“殺了我吧……求你了。”羅道夫斯滿臉絕望,哭著哀求道。
拉格納一聽這話,頓時怒火中燒。
他大步上前,一腳狠狠踩在羅道夫斯的臉上,緊接著又猛地踹向他的襠部,嘴裡怒吼道:“我媽媽就是因為你才自殺的!我親眼看著一切發生!她當時還苦苦求你先殺了她……”
拉格納的情緒愈發激動,下手也愈發狠辣,直到心中的怒火漸漸平複,才終於停了下來。
而羅道夫斯則全程疼得哭嚎不止,心中悔恨自己不該多嘴,惹出這般禍事。
馬格努斯站在一旁,看著羅道夫斯的慘狀,心中依舊毫無憐憫。
畢竟,羅道夫斯是以“伏地魔最忠誠走狗”而聞名的人,對於這樣的人,心軟本身就是一種罪過。
“老實回答我下一個問題,我就給你吃的,讓你休息。懂嗎?”馬格努斯用命令的語氣說道,沒有絲毫詢問的意思。
羅道夫斯心裡清楚,不配合的下場就是更久的饑餓和殘酷的剝皮之刑。
於是,他趕忙拚命點頭,表示願意配合。
“好,告訴我,有多少人知道伏地魔的湯姆?裡德爾身份,還有魂器的事?”馬格努斯目光銳利地盯著羅道夫斯,問道。
羅道夫斯微微思索了一下,戰戰兢兢地說道:“我……我覺得除了我和少數幾個人,沒人知道魂器的事。不過,鄧布利多肯定知道伏地魔就是湯姆?裡德爾,斯拉格霍恩也知道——畢竟是他告訴伏地魔魂器知識的。除了這兩人,伏地魔跟其他老師都不親近。以前跟他要好的學生,要麼死了,要麼還忠於他……我就知道這些了……求你給我點吃的……喝點水……”
說完,他便癱在地上,再次哭了起來。
“行……給他吃的。”
馬格努斯看向一旁的妖精示意道,隨後轉頭看向拉格納。
“我回學校了,拉格納。我得找鄧布利多教授談談,搞清楚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這麼關鍵的信息,他怎麼能瞞著我們。”
說完,馬格努斯跟拉格納揮手告彆,然後轉身毅然離開。
此時,霍格沃茨的校長辦公室裡,鄧布利多獨自一人靜靜地待著,他的眼神有些空洞,腦海中不斷回想這輩子做過的諸多決定。
或許,最錯誤的決定,就是當初讓湯姆?裡德爾進了霍格沃茨。
他覺得自己要為那孩子一步步走向黑暗負主要責任。
而現在,馬格努斯,以及他的家人差點喪命於伏地魔之手。
鄧布利多終於意識到,是時候拋開那些所謂的道德與體麵了,給伏地魔第二次機會,根本毫無意義,那隻會讓更多的人陷入危險之中。
然而,他或許醒悟得太晚了。
鄧布利多心底藏了太多秘密,這些秘密如今正變成致命的枷鎖,反過來狠狠地反噬著他。
就在這時,馬格努斯走進了辦公室。
他的表情平靜如水,雖然心中確實生氣,但還沒到大喊大叫的程度。
他徑直走到椅子旁坐下,目光直視鄧布利多,問道:“教授,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湯姆?裡德爾的事?還有伏地魔是混血的事?”
鄧布利多聽到這話,眼睛瞬間瞪得老大,滿臉震驚地說道:“你……你從哪兒知道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知道了。他曾是你看重的學生,所以你才有機會殺他卻不動手?你難道看不見無辜者一個個死去嗎?他為了做魂器,連自己親生父親都殺死了!這種人對生命毫無敬畏,你還想給他機會?”
馬格努斯直截了當地質問道,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鄧布利多聽到“魂器”二字,已經從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滿臉震驚地問道:“他做了魂器?”
嗯……看來他不知道。)
馬格努斯心中暗自想道,他本來就是想試探鄧布利多是否知情。
“對,不止一個,已經有三個了,說不定更多,隻是我還不知道。”馬格努斯看著鄧布利多,如實透露道。
鄧布利多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消息比他想象中伏地魔的惡行還要可怕千倍萬倍,他一直好奇伏地魔還能做出比殺人更惡劣的事,如今才知道,自己還是遠遠低估了那個惡魔的瘋狂。
鄧布利多快步走到冥想盆前,從懷中倒進去一縷閃著藍光的記憶絲,然後轉頭對馬格努斯說道:“過來,馬格努斯,我讓你看點東西。”
馬格努斯沒有絲毫猶豫,照做了。
隨後,他和鄧布利多一起緩緩沉入記憶之中,鄧布利多在一旁輕聲補充著細節,仿佛在講述一個遙遠而又恐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