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心裡稍微鬆了口氣,他畢竟是書記,得做個表率。
要是他自己帶頭偏私,工作就不好做了。
雖然他自己沒偏私,但這種風聲傳出去,手下的人肯定也會跟著偏私,比如李達康。
因為陳岩石的關係,李達康老想著巴結,這不是為百姓著想,純粹就是拍馬屁。
沙瑞金不好直接批評,這可是市裡的大事。
現在沙瑞金開始琢磨著給李達康找個市長搭檔,不然這家夥早晚得出亂子。
要是沒祁同偉揭露那些事,現在也不會這麼尷尬。
想起第一次開會時,高育良阻止任命的事,他還覺得是好事,現在想想真是太天真了。
聽到田國富誇祁同偉,沙瑞金不由自主地翻了個白眼。
“我知道他是個人才,但這可不是咱們能爭的,是高育良培養出來的。
我也想過直接讓祁同偉當書記,可人家不樂意,公安廳長的位置他又舍不得,高育良也舍不得,這事真難辦。”
田國富聽了都想發火了。
“你是領導,我就是個跑腿的,這事不歸我管。”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不能明說。
畢竟沙瑞金是他的上司,兩人是一條線上的,這關係改不了。
所以現在得一起麵對。
於是田國富直接說:“我覺得咱們彆跑偏了,來漢東是乾什麼來的?是為了趙立春的事,說白了就是找趙家的證據。
彆的都是次要的。
現在跟高育良爭來爭去,有點本末倒置了。
咱們應該先把趙立春的事解決了,其他的可以放一放。
要是高育良擋道,要麼解決他,要麼利用他。
但現在得借著處理趙立春的機會收權,而不是為了收權才去找趙立春的事,這才是關鍵。”
他們倆從京城來時是有任務的,就是查清趙立春的事。
這是他們來漢東的目的,上頭有人想處理趙立春,還想把他調走。
這事,整個漢東就他們倆知道,這也是他們敢放手一搏的原因。
要是完不成任務,他們倆也就沒戲了。
說白了,誰也彆指望能有什麼長進,就連落得趙立春那樣的下場,也不是沒可能。
沙瑞金聽了這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其實,他和李達康是一路人,凡事都得以自己為中心,這也是他和高育良鬥來鬥去的主要原因,哪怕高育良從不主動找茬。
但現在,他還是一門心思想著抓權。
田國富這麼一提,讓他突然醒悟過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走錯了路,光顧著搶權,卻忘了自己該完成的任務。
收集趙立春的證據,上麵雖然沒催,但他竟然把這個給忘了。
他能來漢東,就是因為接了這個任務,不然哪輪得到他?在高層的爭鬥裡,他沙瑞金不過是個小角色,要是長時間沒進展,他的前途也就沒了。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沙瑞金感激地看了田國富一眼,然後問:“大風廠現在被山水集團掌控著,背後還有趙瑞龍在搗鬼。
但那個女經理明顯是個替人辦事的白手套,這條路走不通了,我們也沒個頭緒。
你那邊有沒有彆的線索?”
田國富一聽這話,心裡暗喜,這正是他擅長的。
他直接說道:“紀委調查有兩個方向。
一個是呂州那邊,前天出了環保事故,抓了田封義的兒子頂包。
昨天呂州的警察局長裴擒虎去找祁同偉,今天就開始重新調查立案,抓了美食城的負責人。
我聽說這美食城背後的股東是趙瑞龍,也就是趙立春的兒子。
建這個美食城的時候,當時的書記高育良簽了字。
當時李達康是市長,他沒簽。
後來趙立春明升暗降,李達康調到林城當書記,第二天高育良就簽字了,同年他還升了官。
這肯定是利益交換,不用多想。
這公司十年間賺了不少黑心錢,還嚴重汙染了當地的月牙湖。
這個案子就是我們的突破口,可以順著它揪出趙瑞龍。
還有一個就是漢東油氣公司的總經理劉行健,他以前是趙立春的秘書,36歲就調到油氣集團當一把手,一乾就是十多年,結果上百億資產沒了。
這兩件事都是我們的重中之重。”
沙瑞金一聽美食城跟高育良有關,心裡就有了盤算。
找趙立春的證據的同時,還能順便抓權,這可是個一舉兩得的好機會。
田國富心裡明白沙瑞金的打算,暗地裡嘀咕,高育良哪是那麼好對付的。
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消息,是想給沙瑞金一個機會。
他可不想原地踏步,更不想給人當副手。
呂州那邊的事祁同偉已經擺平了,而且祁同偉親口告訴他繼續查就行。
趙瑞龍那點壓力不算什麼,讓他們自己去鬥。
這種坐山觀虎鬥的機會得抓住,萬一高育良察覺到什麼,事情鬨大了,對他不利,沙瑞金也會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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