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毫無阻礙,時間一到就提拔,從來沒卷入過什麼爾虞我詐,總有人幫他鋪好路,所以他一直過得非常順暢。
祁同偉可就不同了,他在官場打拚了好多年。
什麼苦都吃過,雖說升得快,但也是吃了不少苦頭。
比如給上司擋子彈,照顧領導的感受,給下屬謀取好處,什麼都得管。
正因如此,他升得比侯亮平稍微快點,也就到了副部級的位置。
但祁同偉為了這一步到底付出了多少呢?侯亮平又得到了什麼好處?祁同偉至少還經曆過這些風風雨雨,侯亮平呢?他最大的遺憾就是在家裡像廢物一樣,什麼也沒學到。
聽到這話,祁同偉連瞅都沒瞅侯亮平一眼。
他對這些根本不在乎,也不往心裡去。
他知道高育良心裡清楚得很,所以他隻是微笑著喝茶,什麼也沒說。
高育良瞅了祁同偉一眼,眼神裡有點無奈。
然後他轉向侯亮平,語氣帶著點責備:“你學到的隻是皮毛。
那些在京海的家夥,你不用太在意,他們不值一提。
抓了也就抓了,沒人會管。
沒什麼政治影響。
但歐陽靖不一樣,哪怕你有證據,也得上報。
這樣責任就不會落到你頭上。
我不是說承擔責任不對,而是這種方式太冒險。
你雖然有靠山,但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外來的和尚好念經,但強龍難壓地頭蛇’,辦事得講方法。
這事過去就算了,但你以後做事得小心。
彆太衝動,你現在是局長,不是小兵蛋子了。
彆什麼事都親自上陣,你得掌控全局才是你的本分。
等你手頭的事忙完,老季也快退休了,到時候你和陳海再爭一次,誰贏了誰就是檢察長。
這次我不偏不倚,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彆再有情緒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這一刻,高育良就像個和藹可親的老爹,耐心地教導自己的孩子。
這種場麵,誰看了都會不忍心。
但侯亮平卻覺得這一切都挺假的,甚至想掏出照片來,讓這位看起來一本正經的老師瞧瞧,在女人麵前他是什麼樣兒。
他也特彆想知道,自己的這位老師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裝出一副誨人不倦的模樣。
侯亮平也瞅著高育良,臉上帶著點戲謔,隨口說道:“老師,您的安排我當然會聽,不過我覺得我的職位可能還是差點火候。
跟陳海比起來,我還差著一截呢,您心裡也清楚。
他可是副檢察長,排第二呢,您比誰都明白。”
高育良笑眯眯地說:“這個位置,還是他特意讓給你的。
要是沒他搭把手,你哪能坐上這寶座?”侯亮平一聽這話也樂了,回想起在學校那會,陳海和他爭這個位子,高育良明顯更傾向自己。
現在陳海心裡還有點疙瘩,一提這事就不悅。
這讓陳岩石氣不打一處來,可高育良卻覺得這些往事挺溫馨,在他眼裡,這些都是寶貴的記憶。
那些學生的歡聲笑語,他至今記憶猶新,說起這些,侯亮平也激動起來,仿佛時光倒流。
高育良笑著點點侯亮平:“你小子,還給我出了難題。
我上任後還沒給彆人委以重任呢,這個位子就是給你們預留的。
好好乾,彆掉鏈子。
現在正是給我爭光的時候。
你們都是我的得意門生,可彆鬆懈。
不然就算你們求情,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畢竟這個位置不是非你們不可,但你們有優先權。”
這時候的高育良簡直是把晉升的梯子直接搭到了侯亮平腳下,這個職位將來穩穩當當副部級,雖然現在高配正廳級,但到時間肯定升副部。
誰也擋不住。
隻要沙瑞金敢攔,自然有人給他提個醒。
檢察院是上級和地方雙重領導,上級一聲令下,誰都能抓,這樣的部門誰會不重視?可惜現在就有那麼個不開竅的。
侯亮平聽著心裡越來越不是味兒,他也想升官,祁同偉嫉妒他就是因為祁同偉升得太快了,他趕不上。
雖然高育良給他指明了路,他心裡還是憋屈,說不出的難受,就是覺得不對勁。
這不就是施舍嘛,哪談得上什麼師生情誼。
公權私授還說得那麼好聽,侯亮平真看不起這種做法。
他很想問問高育良:沒他的幫助,他就上不去嗎?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前途被人擺布。
當初他來漢東,就是因為這個晉升機會是他自己爭取來的,不是鐘家安排的。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接了反貪局局長的擔子。
可他沒想過,沙瑞金為什麼要他?還不是因為鐘家的背景?現在的侯亮平就像那種一邊吃著鐘家的飯一邊罵鐘家的人,這樣的人多了去了。
侯亮平的一切都是靠鐘家扶持,但他卻反感這一切,覺得自己有能力。
這事多滑稽,可高育良自己愣是一點沒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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