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劉傑輝就是這樣,完美得讓人不敢相信,特彆是跟祁同偉交了心之後,更讓他頭疼。
乾脆也不繞彎子了,直接切入正題:“咱們港島的事,你們就彆插手了,也沒立場站隊。
我就想問問,你能不能幫我。
我知道你是管理副處長,但我需要的是能在關鍵時刻頂得上的人,你行不?”
劉傑輝一聽這話,微微一笑,雖說他是文職,但手下可不是吃素的,都忠心耿耿跟著他。
港島四個警區,十一片轄區,每個警區至少有一片轄區無條件聽他的。
這也是他敢跟祁同偉麵對麵硬剛的底氣,他毫不掩飾地笑著看向祁同偉,得意洋洋地說:“在,隻要你想辦的事,沒有我劉傑輝辦不到的。
我雖然是個文職,但這可不意味著我手底下沒人。
咱們跟內地不一樣,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軟柿子。
至少現在,我能給你的支持,超乎你的想象,祁書記。”
祁同偉正準備說些場麵話,突然門被猛地一腳踹開,一個光著頭、胡子拉碴的男人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群警察,想攔卻不敢真攔。
祁同偉看得是又好氣又覺得好笑,感覺自己像是在看一出鬨劇,而那領頭的正是代理處長。
這家夥也是毫不客氣,徑直走到祁同偉身邊,低頭說了聲抱歉,還給手下遞了個眼色。
祁同偉連同椅子一起被推到了窗邊,接著就開始大罵:“劉傑輝,彆以為有保安局撐腰就可以肆意妄為!祁書記是從內地來的貴客,得享受最高級彆的待遇,他是我們的客人,應該由我來接待,我是代理處長,你沒那個資格!”
“李sir,我隻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
我是管理副處長,負責處理警隊內部關係。
至於內地的事,本來就該歸我管。
你是代理處長沒錯,但你的職責不過是維護港島治安罷了,彆的事……”
這不是你能插手的,你隻是個代理處長,又不是正式的。
這一點,你心裡應該清楚。”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連噴出的口水都清晰可見。
此時的好像被徹底激怒了。
“你知道我是代理處長,就應該守規矩。
現在警隊的大事小情都是我說了算,內地來的客人自然該我接待。
有什麼安排,都得經過我,而不是你,副處長劉傑輝。
你一個副處長在我麵前裝什麼大尾巴狼?保安局局長又不在,你沒那個資格。
是不是閒得慌想往上爬?怎麼,現在想搶權了?還是趁處長不在,想搞點大動作?”劉傑輝也不甘示弱,直接回懟。
“祁書記到的通知是今天早上七點半,我等你命令等了這麼久都沒回應。
你敢拖延,我可不敢。
我是副處長,也有接待客人的權利。
機場沒去接,樓下也沒去接,我怕失禮,讓梁紫薇去接的。
現在你倒反過來誣陷我,給我扣帽子。
,你膽子肥了。
我是副處長,不是你手下可以隨便呼來喝去的刑警。
我一定要彈劾你,你這德行根本不配當代理處長!”
此時的是真的被氣笑了,拿起旁邊的對講機就說:“讓所有三星以上的刑警上樓來,帶槍。
一個都不能少!快點!”
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明顯就是要對付劉傑輝。
祁同偉看到這一幕,也笑了,這兩個家夥配合得還真挺好。
剛才隻有劉傑輝一個人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現在一加入,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今天他們要好好較量一番了。
至於你祁同偉嘛,就在旁邊看熱鬨吧。
等熱鬨看完了,我們再幫你。
這事挺明顯,就是故意設計的。
祁同偉來求助的關鍵時刻,他倆都不服氣,直接在警局大樓裡動手乾架,要說這不是故意的,我自己都不信。
可又能怎麼樣呢?這事躲不掉,說到底,就是給他倆演的一場戲。
不是我不想幫你,是劉傑輝和那哥們兒不配合,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你多擔待點。
祁同偉對此倒是挺淡定,搖搖頭就站起來往外走。
梁紫薇想攔他,但一看劉傑輝的眼神,手又縮回來了。
祁同偉瞅了瞅對峙的兩人,又搖了搖頭。
在電梯裡,他們知道祁同偉是從內地來的大佬,所以小心翼翼地按了一樓,生怕惹出什麼麻煩。
祁同偉邊走邊掏出手機打電話。
劉傑輝和那哥們兒站在窗邊,看著樓下的祁同偉。
那些帶槍的刑警一個都沒現身。
那哥們兒有點擔憂,說:“他應該看出來了吧?我怎麼心裡直打鼓呢。”
劉傑輝苦笑了一下,無奈地說:“祁同偉是什麼人物?上麵扳倒趙立春的主要幫手。
省裡的大官,他能看不出這點小把戲?不過是裝糊塗罷了。
咱們也沒轍,小胳膊擰不過大腿。
他們鬥來鬥去,咱們儘量少摻和,連處長都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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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現在就是案板上的肉,沒辦法,隻能這樣了。”
其實他倆心裡都清楚祁同偉的事,就是各種原因不想站隊。
那哥們兒平時最討厭這些複雜的人際關係,現在也隻能歎氣,眼睜睜看著祁同偉上了一輛黑色商務車離開,嘴裡念叨著:“希望如此吧,希望咱們選的路沒錯。”
“祁廳長,不對,現在應該叫祁書記了。
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怎麼不去找趙公子,反而找我呢?”前排坐著的老許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