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從發生到結束隻用了三秒。
山貓的槍口就懟到了鬨事那中年男人的腦門,平時總是笑眯眯的娃娃臉此刻隻有一片肅殺:
“根據特殊時期管理法,鬨事者一次警告,二次直接擊殺。”
“你不怕死,就繼續鬨。”
中年男人渾身僵硬,跟著他起哄的人也都閉上了嘴,嚇得連連後退。
其他孤狼隊員頭都沒抬,認真乾飯,顯然對於這種事也是見怪不怪了。泰山站在一旁,冷冷掃過其他人:“再有鬨事的,自己離開隊伍,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山貓收了槍,那中年男人軟腳蝦似的手腳並用爬回火堆,又是驚懼又是怨恨。
泰山呸了聲:“什麼玩意兒,真當咱們當兵的不是人,都欠他們的?”
“等到了洪都山,有人教他們規矩。”山貓冷漠道,想到洪都山,心裡也沉甸甸的。
那邊的情況並不樂觀,糧食本就是個大難題,更彆說現在還有保暖的問題。
山貓的突然出手,也把其他人都嚇得夠嗆。
黃俊一行人都感覺到了不安,他們顯然沒想到,官方的人對待他們這些幸存者竟也如此冷漠。
“那輛車上有燈光,還有吃的……”張悅低聲道:“咱們是不是選錯了,宋哥他跟著那時曼走了,怕是就沒餓過肚子吧。”
“咱們去求求他吧……不說給點吃的,讓我們去那輛車上待會兒也行啊。”有人提議:“真的太冷了,這火烤著也冷的要死。”
“可那當兵的都拔槍了,說再鬨事就請人吃花生米,你敢動啊?”
“咱們怎麼算鬨事呢,宋哥是咱們學長,咱們去找宋哥商量……”
一群人討論著,又將視線投向黃俊。
黃俊是沒臉去找宋宴的,可那泡麵的香味一個勁往鼻子裡鑽,手裡梆硬的壓縮餅乾早就不香了,饑餓和寒冷到底戰勝了麵子。
他咬了咬牙,道:“張悅,你和我一起。”
他倆起身,但沒立刻去房車那邊,而是去找了山貓。
“有事?”山貓見他倆過來,態度還是冷淡淡的,倒是泰山,他記得這幾人之前說認識宋宴。
“那個,我們想打個報告,就那輛房車上有我們的學長,我們去打聲招呼,不是鬨事啊……”黃俊開口先解釋。
這會兒那一鍋麵也被吃完了。
山貓和泰山本就要去還鍋,黃俊兩人的心思,他們豈會猜不到。
山貓冷淡道:“那輛房車我們上的人我勸你們彆打主意,人家是順路,所以和我們同行,順便幫忙。”
“你們既然說車上有你們的熟人,那你們可以跟著我們過去,但人家願不願意見你們,讓你們上車,那就是彆人的事。”
黃俊和張悅點頭,後者歡喜又忐忑,黃俊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後悔站出來了。
山貓和泰山還鍋去了,他們剛敲門,車門就打開了,依舊是宋宴。
“宋學長!”張悅激動的一個勁招手。
黃俊神情有些難堪。
宋宴看了他們一眼,沒什麼表示,對山貓兩人道:“上來吧,還等著你們洗碗呢。”
山貓兩人聽到這話,反而笑了。
他倆上車後,眼看宋宴就要關門,張悅急了,連忙扯下麵罩。
“宋學長,是我們啊!我張悅,這是黃哥,你怎麼不認識了?”
“我知道是你們。”宋宴淡淡道:“好久不見。”
他這副冷淡的樣子,讓張悅難以接受,黃俊臉色也異常難看:“宋宴,大家都是老同學,又一起出生入死過,再見麵你也不用這樣吧?”
“我們隻是來打聲招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