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伸出去要離開的腿便又收了回來。
順便再將剛剛撬開的鎖重新鎖了回去。
她倒要看看,這世子到底還有沒有救。
若是他良心發現,懸崖勒馬,想將被他困住的姑娘放了,那她便饒他一次,順便將他身上黑氣驅走。
但若是執迷不悟色欲熏心,依舊不知悔改,那她就當沒看見,反正這人也沒救了。
魚璃自認不是什麼好人,她沒必要當個誰都要救的聖母,當然,她也不是很喜歡當控製彆人人生生命的變態。
隻是偶爾興致上來了,善心大發就救個人,看某人不順眼,那便冷眼旁觀,看他如何將自己作死,看個樂子罷了。
而這會兒,她找了個舒服的角落,趴下來靜靜看著這世子的行為。
李諶左右看了看,心下有些火熱。
他已遣了小廝幫他探風,今日,他必要將那小女子拿下!
身為榮國公世子,李諶自小便是個小霸王,再加上是榮國公獨子,身邊的人對他有求必應,哪裡惹得這小祖宗不滿便會招來一頓毒打。
前些日子他出去與人賽馬,行至半路,恰巧碰上了來京尋親的盛如媚,那女子月眉星眼,嬌嬌嬈嬈,他一眼便愛上了。
帶回府好好寵愛了幾日,簡直恨不得死在她的肚皮上。
可榮國公卻看盛如媚哪哪不順眼,前陣子竟還私自給他結了門親事,女方是程尚書家的二女。
那女人他見過,倒也是個小美人,不過程尚書看的嚴,他沒能接觸幾次。
本以為盛如媚會因此事而發脾氣,可沒想到,事後她竟柔弱地伏在他身上,大度地說自己不在意。
“若能與妹妹一同服侍好世子,妾也便心滿意足了。”
一番話說得他意動不已,又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疼愛了幾次。
他本還想著享齊人之福,可不知哪裡漏了風聲,那程小姐聽聞了盛如媚的存在,一氣之下竟是連名聲都不顧了,執意要與他退親。
氣得榮國公差點要將他打死在祠堂。
今日若不是看在他老祖母的麵子上,那程尚書決然不會將程小姐帶來。
不過他已想好了,待生米煮成熟飯,她便是再不肯嫁也是無用了。
一臉虛態的男人色眯眯地盯著房門瞧,似是已經想象到了往後的幸福生活——說不定過些時日,等那程小姐嫁給自己,消了氣後,他能說動她與媚兒一同服侍自己呢。
魚璃便看著他挪到了房門邊上,那房內燃著上好的情香,隻需吸入一點,便會毫無理智,隻想做那等子事。
魚璃撇了撇嘴。
這榮國公府怎麼淨是些醃臢事。
在門外靜靜聽了半天,李諶卻沒能聽見自己想聽的聲音。
他頗有些奇怪。
明明侍女已經將人引來這裡,吸入了香,怎麼會沒有聲響?
難不成,那程小姐身子太弱受不住這香的烈性,暈過去了?
他有些遺憾地咂咂嘴。
暈過去就不好玩了。
不過現下已經顧不得了,還是先進去解決了再說。
聽回來稟報的侍女說,程小姐與她的侍女都在裡麵。
李諶擦了擦嘴角,興奮地推開了門。
魚璃歎了口氣。
自作孽,不可活。
進去轉了一圈,李諶沒能看見自己想見的人,這會兒臉色已經有些不好。
他不認為是有人將她們救走,畢竟在榮國公府,有誰敢在這裡放肆?
他隻覺得,是那侍女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