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這躲在臥室偷窺的行為驚了一瞬,又因監控上的人是魚璃而火冒三丈,眼睛一瞥又看見些不該看見的東西,比如被他扔得遍地的紙,邢暘的憤怒值這下終於達到了頂峰。
程睿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邢暘便先大步跨到床邊,嫌他沒穿衣服的身體會弄臟自己的手,憤怒之下,他一把將自己左臂上的繃帶扯了下來,也不顧那繃帶上還帶著血,一把勾著男人的脖子,將他從床上拖了下來。
男人如死豬一般被他拖著脖子走,因為窒息而突出的眼球已經翻了白。
程睿鳴見他這般粗野的動作眼皮子一跳,正要勸他小心彆把人給弄死,一抬頭卻又看見邢暘臉上那濃重的煞氣,登時嚇得什麼都不敢說了。
邢暘這會兒隻想找個地方狠狠揍他一頓,路過那監控屏幕時,他身形頓了頓,眸光森然,揮拳毫不猶豫地將屏幕打了個稀碎。
巨大的聲響讓魚璃兩人大吃一驚,魚璃小跑到臥室門口,一眼便看見那躺在地上,脖子還被一根帶血繃帶高高吊著的半昏男人,以及攥著繃帶另一頭,手腕淌血、臉色森冷的邢暘。
白默被這副場景嚇得驚恐失色,捂著嘴巴不敢發出一聲聲響,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轉。
魚璃瞥見還在順著胳膊往下滴的血水,小臉上神色一冷,手往口袋裡一掏,實際上是從係統空間拿出了一卷新的繃帶,外加一瓶藥水,一包棉簽,走上前去將他手裡當做繩子的帶血繃帶扯了出來。
邢暘本在看見魚璃時就已經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怒氣,這會兒見魚璃莫名其妙地生了氣,一時有些怔愣,不大明白到底是哪裡讓她變了情緒,由著她將手裡的東西扯走,隨後被她扯著右臂帶出了房間。
這下子,房間裡就隻剩下了程睿鳴三人。
還有一個飄在半空看熱鬨的鬼。
喻璃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吃瓜吃得不亦樂乎。
饒是程睿鳴反應再遲鈍,這會兒看著屋裡的監控,滿屋子的雙人生活痕跡,以及白默臉上未收起的驚恐慌張的表情,他也不得不麵對現實。
長長深吸一口氣,他將胸中淤積的怒火與鬱氣吐出,儘量把聲線放平穩,一字一字地問著白默。
“現在能跟我好好解釋一下了嗎?”
白默卻捂著臉搖著頭,隻顧流眼淚,一張臉哭得梨花帶雨,哽咽著似是受了極大委屈。
地上的男人這會兒緩過了氣,粗喘著一邊咳嗽一邊爬起來,漲紅著一張臉坐在地上,陰沉地看著白默不說話。
被兩個男人一起盯著,白默左右為難,看看地上狼狽的男人,再看看站在一旁看不出神色的程睿鳴,又一想到外麵短時間內被解決掉的喪屍,她心下轉了幾轉,咬咬牙,眼神堅決下來。
男人在看到她的眼神時便暗道不好,果然,白默擦了把淚,朝著程睿鳴訴起了委屈。
“睿鳴,都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
程睿鳴看著她聲淚俱下地訴說著自己被這男人強迫,又因為害怕失去他,不得不隱瞞下來,沒想到這男人會得寸進尺,竟然在她家住了下來。
“我太害怕了睿鳴,我不想失去你,你是我的全部,沒有你我會死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迫的嗚嗚嗚……”
程睿鳴看著她這模樣還有些猶疑不決,但地上的男人聽了半天,這會兒卻嘲諷地笑出了聲。
“你委屈?!老子還嫌你臟呢!明知道我有老婆還上趕著爬床,那花樣比我在外麵點的雞都會得多,誰知道你之前跟了多少男人?!”
白默臉色一白,猛地轉頭望向男人,神色有些猙獰。
“你胡說!我清清白白,隻交過一個男朋友,被他渣了才認識的睿鳴,要不是你,我們現在還好好的,都是你,都是你毀了我!”
男人呸了一聲,也狠聲罵了起來。
“不要臉的賤人,昨天晚上還伺候老子伺候得挺起勁,現在就翻臉不認人,這房子還是老子給你買的,這屋裡的東西也都是老子花了錢的,連你也是老子買來的,你還敢強嘴!”
幾句話說得白默渾身顫抖,男人罵完白默,竟然又轉頭勸慰起了程睿鳴。
“老弟,也不能怪你看人不清,哥也在這女人身上翻了個大跟頭,你聽哥一句勸,彆為了這女人喪氣,她心眼可多著呢!看在咱們同病相憐的份上,我也不計較剛才那人拽我的事兒了,你幫幫我,我現在有點起不來了……”
程睿鳴聽了剛才那番毀他三觀的對話,現在已經氣得麻木了,這會兒見男人又著對他說話,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眼底帶著濃濃的嘲意。
“自己就是個臟東西,你還有臉說彆人?誰跟你同病相憐?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再看男人的臉色,程睿鳴又轉頭看向一直低著頭顫抖的白默,眼神複雜。
“事實究竟是什麼我不在乎了,總之你還是騙了我。就這樣吧,我們彆再見麵了。”
從他說話到轉身走遠,白默始終低著頭,直到他走出房間再也看不到身影,她才嗚嗚哭起來,聲音悲切又無助。
?
邢暘被魚璃拉著走到客廳沙發旁,見沙發上不知濺了什麼湯汁,甚至已經有些發黑,魚璃皺皺眉頭,抬眼掃視一圈,看見幾個還算乾淨的小板凳,乾脆一人一個拿來坐下,擰開藥水瓶蓋就要給他上藥。
邢暘覷著她的臉色沒敢說話,這會兒見她生著氣還要給自己上藥,雙眼頓時一亮,有些討好地湊近過去,語氣放軟,帶著些許撒嬌。
“璃璃妹妹這麼心疼我呀?”
魚璃故意將蘸了藥水的棉簽往他傷口上狠狠一摁,邢暘立刻噤了聲,從嗓子裡擠出了一聲呻吟。
“嗯……妹妹輕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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