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兩側的岩壁突然滲出粘稠的黑色汁液，汁液在空氣中汽化，化作灰紫色的霧氣。秦九霄的鎮世劍剛劈開霧氣，劍身上的紫金色紋路就劇烈震顫——霧氣中傳來守劍盟弟子的呼救聲，聲音的音色與三年前在鎖魂淵犧牲的弟子完全一致，呼救的頻率與鎮世劍的劍鳴形成詭異的和弦，每震動三次，岩壁上的發光晶體就會閃爍一次，晶體的光芒在地麵投射出弟子們被影衛圍攻的虛影，虛影的動作與當年鎖魂淵的戰鬥畫麵分毫不差，隻是圍攻的影衛手中，多了柄與影主黑色長劍相同的武器。
“是‘幻音壁’的第二層，它在挖掘我們的愧疚記憶。”楚瑤的冰刃在身前凝成冰鏡，冰藍色光芒將霧氣反射回岩壁。反射的霧氣在岩壁上撞出坑洞，坑洞的形狀與守劍盟弟子的劍鞘完全相同，坑洞深處的黑色纖維，與影主黑色長劍的劍穗材質完全一致，纖維上的金色顆粒，與小石頭後頸紋路的能量成分相同，顆粒的振動頻率與呼救聲的分貝數成正比，每提高十分貝，楚瑤右臂的冰藍色印記就灼痛一分。“你看冰鏡折射的聲波軌跡，是心防被撕裂的模樣。”她突然用冰刃刺穿冰鏡，碎裂的鏡片在空中組成“悔”字，最後一筆的彎鉤處，纏繞著與“終極星核”同源的灰黑色絲線，絲線的末端連接著通道頂部的一塊岩石，岩石的陰影中，藏著個極小的星外之影首領的輪廓，輪廓的眼睛閃爍頻率，與秦九霄母親手劄中夾著的星砂閃爍頻率完全相同，“這些霧氣是記憶能量的具象化，凝結點的溫度與人類大腦杏仁核的溫度完全相同，說明它在通過情緒波動削弱我們的意誌，你看霧氣中殘留的神經元，與秦九霄三年前的大腦神經元活動模式完全一致，神經元的突觸連接方式，是星外之影的‘蝕心咒’，咒文的每個字符都對應著一段痛苦記憶，字符的亮度與記憶的深刻程度成正比，最亮的那個字符，對應著鎖魂淵犧牲的弟子，字符的邊緣，有影閣‘封憶符’的痕跡，符的能量波動與影主左臉黑色紋路的波動完全相同。”
阿圓抱著小石頭蜷縮在雪團的光球裡，少年的耳朵被雪團的絨毛堵住，卻依然能聽到模糊的呼喚——那是守劍盟火堂弟子的聲音，呼喚他交出小石頭，聲音的語氣與李三被影核控製時完全相同，隻是尾音處多了個極細的顫音，顫音的頻率與暗河上遊噬影池毒液的沸騰頻率完全同步，每沸騰一次，光球的光芒就黯淡一分，黯淡的幅度與阿圓掌心的汗水蒸發速度成正比。“雪團說幻音在模仿信任的人。”阿圓的指尖掐進掌心，血珠滴落在光球上，紅光與金光交織處，浮現出火堂弟子被影衛圍攻的畫麵，畫麵中弟子的佩劍，劍鞘上刻著與阿圓相同的“圓”字，隻是“圓”字的最後一筆被灰黑色能量截斷，截斷處的能量波動與星外之影首領手中黑色晶石的波動完全相同，“你看光球表麵的漣漪，是信任被腐蝕的軌跡。”他突然將小石頭的手按在光球上，少年掌心的淡金色印記爆發出強光，光芒所過之處，幻音的頻率出現紊亂，紊亂的波形與“金紋引星”之力的波形完全相同，“小石頭的力量能乾擾幻音頻率，但持續時間隻有十秒，十秒後幻音會變得更加狂暴，狂暴的強度與我們被勾起的記憶深刻程度成正比，我剛才在幻音中看到了爹娘的身影，他們讓我離開守劍盟，這個畫麵的細節與我五歲時的記憶完全一致，連爹娘衣服上的補丁位置都分毫不差，說明幻音不僅能讀取記憶，還能篡改細節。”
影主的黑色長劍斜指岩壁，劍身上的金色結晶正在吸收幻音的能量。他左臉的黑色紋路突然扭曲成蛇形，紋路滲出的金色液體在地麵組成守劍盟執法堂的令牌圖案，令牌上的“法”字被幻音震得粉碎，碎片的形狀與影閣地牢的鎖鏈完全相同，鎖鏈的節數正好九節，每節鎖鏈上都刻著影主的名字，名字的筆畫被灰黑色能量侵蝕，侵蝕的速度與他回憶影閣往事的頻率成正比。“它在逼我想起影閣的規矩。”影主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黑色長劍突然刺入岩壁，劍氣炸開的幻音中，夾雜著影閣初代閣主的訓誡——“影主必須舍棄情感”，訓誡的語速與黑色長劍的劍鳴頻率完全相同，每說一個字，劍身上的金色結晶就黯淡一分，黯淡的程度與影主緊握劍柄的力度成正比，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發白的程度與幻音中初代閣主的影像清晰度成正比，“這些幻音不是簡單的模仿，而是用影閣的‘憶殺術’製造的，術法的核心需要施術者見過目標的記憶，見過我影閣往事的，隻有星外之影的首領和……”他突然咬住嘴唇，左臉的紋路暴漲半寸，“和小石頭的母親，你看岩壁上反射的影主影像，影像的背後站著個模糊的女性身影，身影的輪廓與小石頭母親的引魂絲投影完全相同，身影的指尖，正指向我左臉的黑色紋路，指尖的能量波動與‘金紋引星’之力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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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霄的鎮世劍突然橫劈，紫金色光芒在通道中炸成光牆，將幻音隔絕在外。光牆的表麵，浮現出守劍盟議事廳的畫麵——秦九霄的母親正將鎮世劍交給他，母親的嘴唇動著，說的卻是星外之影首領的台詞：“放棄吧，你救不了任何人”，台詞的音節與光牆的振動頻率完全相同，每振動一次，光牆就變薄一分，變薄的速度與秦九霄心中的動搖程度成正比，當他想起鎖魂淵犧牲的弟子時，光牆瞬間薄了三寸，露出後麵影衛的模糊身影，影衛的鎧甲上，刻著與秦九霄母親手劄相同的星圖，星圖中“未知”星位的光點，正以極快的速度向他逼近。“幻音在利用最珍貴的記憶攻擊。”秦九霄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鎮世劍的光芒突然閃爍，“你看光牆浮現的母親影像，她的瞳孔裡藏著星外之影的蛇形符，符的轉動速度與我握劍的力度成反比，握得越緊，符轉得越快，這是星外之影的‘心魘術’，術法的破解需要絕對的信念，信念的強度與光牆的厚度成正比，剛才我在影像中看到母親的手，她的指甲縫裡有鎖魂淵的黑色泥土，這與母親從未去過鎖魂淵的事實矛盾，說明幻音的破綻藏在細節裡，細節的錯誤程度，與施術者對我們的了解程度成反比，越不了解的部分，錯誤越明顯。”
“你的信念能堅持多久？”影主的黑色長劍突然指向光牆中的母親影像，“當幻音模仿出你母親臨死前的畫麵，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冷靜嗎？”左臉的紋路突然完全亮起，“我剛才在幻音中看到了影閣被滅的場景，動手的人拿著與鎮世劍相同的武器，武器的紫金色紋路裡，嵌著與小石頭母親引魂絲相同的赤色鱗片，鱗片的數量是九片，與九劍的數量完全相同，這個畫麵的細節錯誤在於——影閣被滅時，鎮世劍還在秦伯母手中，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影閣，但這個錯誤卻精準地挑撥著我們的關係，說明施術者很清楚我們之間的信任裂痕。”黑色長劍突然震顫，劍鳴中夾雜著初代閣主的怒吼，“他甚至知道我最害怕的是——自己終究會變成影閣的劊子手！”
楚瑤的冰刃突然插入兩人中間，冰藍色光芒將幻音凝成冰珠。“現在內訌正好中了圈套！”楚瑤的聲音帶著一絲尖銳，冰刃的光芒在冰珠上折射出幻音的來源——通道兩側岩壁的晶體，晶體的內部結構與人類的耳蝸完全相同，每個晶體都對應著一個人的聽覺頻率，秦九霄對應的晶體裡，藏著與他母親手劄相同的紙張纖維，影主對應的晶體裡，嵌著影閣的黑色令牌碎片，“這些晶體是‘聲呐晶’，吸收的記憶能量越多，發出的幻音越強，晶體的共振頻率與我們的心跳頻率完全相同，同步時產生的能量波，會直接攻擊心臟，攻擊的強度與幻音勾起的負麵情緒成正比，你看秦九霄的脈搏，已經從每分鐘七十次升到了九十次，與他光牆變薄的速度完全同步。”冰刃突然轉向通道深處，“第三個轉折點的能量異常，很可能是‘聲呐晶’的母晶，母晶的能量覆蓋範圍是整個通道，隻要摧毀母晶，幻音就會消失，母晶的防禦強度與我們五人的負麵情緒總和成正比，現在已經達到了摧毀所需能量的八成。”
小石頭突然掙脫阿圓的懷抱，伸出雙手按住兩側的岩壁。少年後頸的金色紋路如同活物般爬上岩壁，紋路所過之處，“聲呐晶”的光芒逐漸黯淡，黯淡的速度與他口中哼唱的旋律頻率成正比——那是段不成調的歌謠，旋律的起伏與秦九霄母親手劄中夾著的樂譜完全相同，隻是每個音符都被鍍上了金色，金色的光澤與“金紋引星”之力的光澤完全相同，歌謠的尾音處，有個極細的轉音，轉音的頻率與“未知”星位的能量頻率完全相反，每轉一次，“聲呐晶”就震動一次，震動的幅度與幻音的減弱幅度成正比。“娘教的……安心歌……”小石頭的聲音帶著奶氣，卻讓狂暴的幻音瞬間停滯，停滯的間隙裡，能聽到通道深處傳來晶體碎裂的聲音，“壞人……怕這個……”
秦九霄的鎮世劍與影主的黑色長劍同時出鞘，紫金色與黑色的光芒順著小石頭的金色紋路蔓延，在岩壁上炸開。“聲呐晶”的母晶在爆炸聲中顯露真身——那是顆拳頭大小的黑色晶體，晶體的表麵刻著與星外之影首領手中黑色晶石相同的星圖，星圖中“未知”星位的光點，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閃爍，閃爍的頻率與五人剛才的負麵情緒波動完全相同，光點的中心，嵌著半片赤色鱗片，鱗片的紋路與小石頭母親引魂絲上的鱗片完全相同，隻是鱗片的邊緣，有個極小的齒痕，齒痕的形狀與影主黑色長劍的劍尖完全吻合。
幻音消失的瞬間，通道兩側的岩壁開始剝落，露出裡麵藏著的無數影衛石像，石像的姿態與五人剛才被幻音乾擾時的姿態完全相同，石像的底座上，刻著“第三步：絕望”，字跡的筆鋒與星外之影首領的“星語”完全相同，隻是最後一筆的收鋒處，被金色的紋路覆蓋，紋路的材質與小石頭後頸的金色紋路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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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瑤的冰刃在母晶碎片上劃過，冰藍色光芒折射出通道儘頭的景象：一座巨大的黑色祭壇懸浮在虛空中，祭壇的形狀與鎖魂淵的祭壇完全相同，隻是祭壇的中心，嵌著顆與“終極星核”相同的黑色晶體，晶體的周圍，環繞著九把石劍，石劍的形狀與九劍完全相同，隻是劍身上的紋路，一半是影閣的蛇形符，一半是星外之影的星圖標記。“真正的考驗在祭壇。”楚瑤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母晶最後的能量脈衝顯示，祭壇的啟動需要雙生子的血和‘金紋引星’之力，啟動的時間窗口，就在我們到達祭壇的那一刻，那時‘未知’星位的能量會達到頂峰，頂峰的能量強度，是三角共鳴的百倍。”
阿圓抱著小石頭站在母晶碎片旁，雪團的虛影突然鑽進碎片。少年懷裡的玉佩爆發出強光，光芒中浮現出秦九霄母親的虛影，虛影的手指在虛空中勾勒，畫出與祭壇相同的圖案，隻是圖案的中心，多了個極小的“生”字，“生”字的筆畫，與雙生共鳴產生的銀白色能量帶完全相同，“她在告訴我們，祭壇不是終點，是轉機。”阿圓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雪團說母晶裡藏著星外之影的終極計劃——他們想在祭壇上重演‘雙影歸元’，但用的是被汙染的九劍和影種能量，歸元成功後，整個世界都會被轉化為‘終極星核’的一部分，轉化的速度與祭壇周圍的石劍數量成正比，九把石劍完全激活時，轉化就會完成。”
影主的黑色長劍突然指向通道儘頭，劍身上的金色結晶光芒暴漲。“但他們漏算了小石頭的‘金紋引星’之力。”影主的聲音帶著一絲冷冽，左臉的黑色紋路已經恢複平靜，“母晶鱗片上的齒痕是我留下的，三年前我在影閣密室見過相同的鱗片，那時鱗片的主人說，‘金紋引星’是終核暗影的克星，克星的能量波長，與‘未知’星位的能量波長完全相反，這也是為什麼小石頭能乾擾幻音，這種相反的波長，能在祭壇上形成能量對衝，對衝的威力足以摧毀‘終極星核’的殘餘能量。”
秦九霄的鎮世劍與影主的黑色長劍在空中交擊，紫金色與黑色的光芒融合成銀白色的光柱，照亮了通往祭壇的道路。“不管他們的計劃是什麼，我們都會阻止。”秦九霄的聲音帶著一絲堅定，“母晶的破綻證明，星外之影並非無所不知，他們對小石頭母親的了解，甚至不如我們，這就是我們的勝算。”
通道儘頭的黑暗中，祭壇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黑色晶體的光芒與五人的能量產生詭異的共鳴，共鳴的頻率與“未知”星位的能量頻率逐漸同步，同步的瞬間，秦九霄突然注意到——祭壇石劍的劍鞘上，刻著與守劍盟弟子相同的編號，編號的排列順序，與鎖魂淵犧牲的弟子完全相同，最前麵的那個編號，屬於三年前為保護他而死的師兄，編號的旁邊，有個極小的“秦”字，筆跡與他母親的完全相同。
一場關乎記憶與信念的終極對決，即將在黑色祭壇上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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