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耐心的等他咳嗽完,這才看向了牆上的油畫,那是霍格沃茨曆任校長最不受歡迎的那個——布萊克家族的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
“你在算計他,阿不思!你在算計布萊克家族的人…”
“並沒有,我隻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鄧布利多搖了搖頭,“而現在,事情越發的清晰了。”
畫像氣鼓鼓的,沒有再說一句話——雖然他前一刻還想質問鄧布利多是不是故意支出那麼多教授去,但合作多年後,他太了解這位後輩了。
——
“要去,還是不要去?”
盧平的辦公室中,他不停的轉著圈子,下不定決心。
就在城堡出現異動的時候,鄧布利多的守護神已經過來通知他不要輕舉妄動,看小天狼星奔赴的地點再做決定。
而就在剛剛,第二隻攜帶著口信的守護神來了,它通知了盧平,小天狼星奔赴的地點是校醫院。
而這意味著,鄧布利多在前段時間對他羅列出來的狀況之中,彼得騙過了所有的的可能性愈發的大了。
但,最終他還是沒有忍住,搖了搖頭,舉著魔杖快速朝著校醫院奔跑起來。
——
“嘶…滋拉”
類似熱刀子切上黃油的聲音響起,隨後,用來鎖門的魔法直接被破壞了。
空空如也的校醫院之中,突然傳來了門被踢開的聲響,隨後緊接著就是門撞上牆壁的聲音。
“吱吱!”
“吱!!!!!!!!”
繃帶拉扯的聲音,床鋪的被踢到的聲音,床單和身體的摩擦,牙齒碰撞的聲響,混在了一起,寂靜的病房一下子亂了。
“你!”
躺在床上的彼得甚至覺得沒法控製自己的手腳,但是巨大的求生欲還是讓她使勁朝後拉扯著自己的身子。
被固定的床發出嘎啦嘎啦的響動,但是分毫不動。
“好久不見,蟲尾巴。”
小天狼星甚至笑了出來,他覺得自己的心臟裡像是有人在打鼓,咚!咚!咚!!!!!
“好久不見啊,斑斑,他們是這麼稱呼你的吧,嗯?”
長刀猛刺,拔出,在激烈的慘叫之中,一抹液體噴了出來。
“彆著急啊,蟲尾巴…”
雖然內心有種想吐的衝動,但是那種感覺瞬間被壓下去了,從大腿上噴灑的血液可比野外的耗子乾淨多了。
“求求你…不是我…不是我…”
“還是像以前一樣,裝可憐,對嘛,彼得?”
布萊克的手臂狠狠的抓住了彼得的脖子,像是拖死狗一樣,把他從床上拉到了地上。
“看著我,看著我,彼得!”
脖子上傳來的巨大力度讓彼得感覺呼吸困難,他的頭不自主的昂起,看向了那個須發淩亂,眼神裡像是有一團火的家夥。
他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這個家夥從阿茲卡班出來了,找到他了。
“不是我…不是我…”
詭辯的聲音發出,在經過被手牢牢卡住的喉嚨的時候,嚴重變形。
“不是你?”
牢牢卡著脖子的手鬆開了些,但下一刻,彼得的腦袋和人一起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帶著泥巴的鞋子踩了上來,比先前還要大幾分力度。
“不是你!”
彎腰低身,拳頭猛地砸落,正打在鼻子上,鮮血狂湧。
“不是你!”
又是一拳,嘎嘣一聲之後,淚水混著鼻涕鼻血一股腦迸了出來,濕噠噠的混在一起,再也分辨不清。
“做耗子,裝死,出賣詹姆…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一拳砸落,小天狼星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勁來,他這才發現,自己右手已經被刮傷了好大一塊。
沒有任何猶豫,他左手揮刀,直接砍下了彼得的一條腿,然後抬起頭來,直接看向了窗外,提刀直接對準了那邊。
“晚上好,小天狼星·布萊克。”
窗戶外邊,過來了很久但是沒有發聲的威廉魔杖早就舉起來了,“你發現的太早了…”
他再打幾下甚至再下條腿威廉都沒意見…隻要不殺人能對質把事情處理好了就行,但發現他的小天狼星絕對不可能大大咧咧再打人了…
‘複仇時間結束了…起碼在全部弄清楚之前是這樣…’
但下一刻,半空之中騎著掃帚的威廉卻抽不出手來捂住嘴了——他的魔咒被那把看起來很普通的刀給劈開了!
‘這群純血到底藏了多少好東西?’
抱怨的同時,接二連三的昏迷咒飛了出去,直接砸向了小天狼星——反正就剛剛那場大戲看來,對方根本不會和他好好談話的。
“啪。”
輕微的響動,忙於抵擋咒語的布萊克剛剛發現不對勁,就被飛撲的繃帶牢牢纏住了雙腳,整個人失去了平衡。
放棄控製掃帚的威廉迅速收回左手,牢牢控製住掃把,這才一道魔法補上,控製住了小天狼星。
“抱歉,左手用變形術實在是太困難了,不然應該更小心些的。”
驅逐那把刀,飛入醫院中,威廉從老舊的掃把上落下來,然後和善的看向了房間那邊試圖逃跑的三條腿的耗子。
它以相當敏捷不像是瘸腿耗子的速度逃跑著,帶起了一地的血跡。
“抱歉,你不該躲的,如果你還是傻子,我是不會讓布萊克先生攻擊你的,”威廉搖搖頭,“可現在,我們得找個好地方討論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另一條繃帶飛起,牢牢綁住它。
“在此之前,我們還有一點點事情要辦…”威廉邊說朝著窗戶伸出頭去,聲音在魔咒效果下洪亮無比,“學生在搗亂,沒有警報前,禁止進入學校!”
銀色的蜂鳥迅速成型,帶著絢麗的光,在空中劃出了美麗的痕跡。
下一刻,攝魂怪帶起來的灰色霧氣散開,沒有任何猶豫的回到了原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