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都想打,你父親為什麼不想打他?”
威廉看了眼哈利,“你不覺得和自己的父親很像是一件好事嗎?”
???
哈利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他自己都想揍的話,為什麼攔著自己的父親不讓揍?
哈利和赫敏對視了一眼,兩人陷入了迷茫之中——為什麼還是不對勁的樣子?但是邏輯上…
小天狼星快步走到最前邊,壓低了聲音。
“你在偷換概念,威廉教授。”
“嗯…也許吧,畢竟我不是當事人,能接觸的最近的當事人也有著明顯的趨向…”
威廉壓低了聲音,“推測太多也太過複雜了,他們目前還不合適接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等到六年級的時候,我或許會掰開和他們說一點,他們目前的理解不是好人的話就是壞人,要理解中間狀態這個詞,實在是太難了些。”
“我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想還是給自己留著的好,沒有足夠的情報前,我是不會下結論的。”
思考問題要結合時代背景的,而哪怕是當事人提供的情報,都有著一堆美化自己或者美化彆人的詞彙。
純粹的好人和壞人不是沒有,但是太少了,太少了。
阿茲卡班待過之後,他見識過有感人事跡的但是實際壞的喂攝魂怪都不為過的家夥,也見過金幣那樣僅僅違反了巫師對小精靈刻板印象就被關進來的家夥,他才不相信單純的好人壞人。
打個比方,第一次世界大戰難道還有正義的一方?那不開玩笑呢…
像是那場鬥毆,如果他單純的站在小天狼星他們這邊——“他們四個看著斯萊特林一群瘋狂的家夥在學校裡邊欺淩這個欺淩那個,憤而不平,組成小隊今天對這個欺淩者施法,明天對那個欺淩者施法,是抵抗食死徒勢力在校園蔓延的先鋒,讓那些用血統這種可笑的玩意嘲笑彆人詛咒彆人的家夥也體會那些被欺淩者的感覺…”
這樣的說法小天狼星難道會否認?詢問下當事人去,依照那些年那些人的腦補回憶和當年對食死徒的痛恨,這種結論一問一個準,隻要不問到斯萊特林人的頭上,絕對是真理。
死者為大,更彆說這邊還有著救世主哈利,時間過去那麼久,那些人也會非常開心的認可這個觀點的,食死徒最巔峰時期,斯萊特林的仇恨值可比現在高的多,就算不是真相也是真相了。
威廉這邊可是還在編校史的,他稍微改幾個詞,加上一些當事人的回憶,能活生生把當年的食死徒預備役釘死了,哪怕詢問幽靈都隻能得到威廉想說的曆史。
可這樣編出一段曆史有什麼用?
哪怕它甚至能讓小天狼星都覺得自己是正義的執行者,能改變什麼?能殺死伏地魔?能真真切切的改變過去的曆史?
他也可以把那段曆史改的悲情一點,比如說某個食死徒是因為被迫害被打擊被欺淩才不得已加入了食死徒組織——這個食死徒可以是任何人,斯內普教授,逃脫審判的諸如馬爾福的食死徒,甚至是貝拉那樣被關在阿茲卡班深處的家夥。
他們因為被小天狼星四人組瞧不起,不得已才選擇了能撐起自己的組織,然而卻不慎在這個該死的組織裡越陷越深…
一些悔改的行為做出來,再讓權威機構一背書,得,齊活。
先後順序改一改,事情一下子改變了——想改變曆史就是這麼簡單。
然而,他自己都不知道哪個是真的…他能查到的東西就那麼多,怎麼可能妄下定論?
當事人自己都未必記得住誰先招惹了誰,矛盾怎麼發生的,他怎麼敢亂定論呢,或許哪天伏地魔死了,他有足夠的興趣,才能慢慢抽絲剝繭的探究真相了。
——
“我搞不懂,赫敏…”
哈利走在後邊,發現秋的問題現在真的不是問題了,他的腦子亂哄哄的,被一連串訊息塞的滿滿的,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分析問題了。
他的父親和小天狼星他們一起揍過斯內普,但是威廉教授又過來告訴他,當年兩人實際上是找到機會就互相打架的…
他覺得斯內普被欺淩了,然而威廉教授告訴他,對方讀書時壓根就是校內最優秀的存在,畢業後也是最頂級的學生,身邊朋友無數,他壓根沒有憐憫對方的資格…
但是,迷茫的不僅僅是他,還有赫敏。
作為一個聰慧的學生,赫敏很輕鬆就搞清楚了威廉對欺淩的定義。
那麼一長串的話的意思很簡單——要被欺淩,你得是弱者…
可她就是被欺淩者…用教授的話說,她是因為沒法好好處理同院學生關係被排斥的…
可…她真的很努力去做了。
還沒開學時候,她就開始在火車上四處亂跑,幫著納威找寵物了。
“我到底…差在什麼地方?連斯內普那樣的人都…”
“你們兩個,彆傻在那邊了,思考人生這種事要在晚上做——”威廉朝著後邊的學生點點頭,“再墨跡下去,比賽都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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