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晚了。’
福吉不無感歎的想到。
沒得到回應的盧修斯看了一眼立刻發現了不應該存在於帳篷裡的三個人——鄧布利多,哈利·波特,以及那位今年出儘了風頭的教授。
要不是福吉在場,他現在甚至想轉身離開,但是現在——
“請坐吧,盧修斯。”
鄧布利多露出相當和善的笑容來,老馬爾福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坐在了鄧布利多旁邊,決心聽聽他會說點什麼——今天夜裡的事故雖然和他沒關係,但是他還有有點不安。
那邊三人坐在了一起,威廉這邊自覺的把哈利拉遠了些——雖然這沒什麼用,那三人肯定不會壓低聲音交流,哈利也絕對會冒出一大堆問題來,唯一有用的地方就在他可以在回答時候不用那麼小心。
帳篷坐下來的三個人對視了眼,最終還是有一點點虧欠心理的福吉挑起了話頭。
他把一張威廉很眼熟的字條遞了出去,然後讓盧修斯自己去看。
字條就那麼幾個詞,一眼就能掃過,然而盧修斯卻不相信的連看了數次,在卡頓了一會之後,他臉上浮現了明顯的慌張的神色來,再不複來時的鎮定。
“不是他,不是他——他根本就不會!”
“抱歉,盧修斯。”
福吉搖了搖頭,“現場隻有他一個人,而且我們用閃回咒驗證了他的魔杖…”
“用吐真劑!”
“你應該知道的,那沒用。”
鄧布利多接住了話頭——是的,吐真劑沒用。
除非被突襲然後完全控製了,不然吐真劑說的話不能成為證據——要是沒有弄出這個規定來,當年的盧修斯也不可能逃脫魔法部的審判。
“奪魂咒!攝神取念!占卜!我們有很多種方法確認他是無辜的!”
盧修斯簡直像是換了個人一樣,那股從容的氣質消失的乾乾淨淨的,他快速的想象著可以脫罪的法子,可以證明德拉科無罪的法子。
“你應該知道的,那些方法都無效…”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當年盧修斯就是靠駁斥那些法子擺脫食死徒指控的,讓它們沒法子證明犯罪,所以,現在它們也沒法去證明無罪了。
“巴蒂·克勞奇知道了?”
他突然想起門口遇上的那個家夥,然後覺得後背冒出了一股冷汗來…
小巴蒂被他的父親親手送進了阿茲卡班,那麼,他還能指望那位會對他兒子客氣嗎?
“所以…”
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此刻隻有他有法子救下自己的孩子。
但不斷顫抖的手出賣了他…
“我…”
“我能進來一下嗎,部長?”
遠遠的,傳來了巴蒂·克勞奇的聲音,還有打擊手攔截他的細微喊聲。
福吉麵色一下子緊張起來了。
鄧布利多倒是很輕鬆,對著威廉和哈利笑了笑,然後快步走過去,魔杖輕輕一點,讓幻身咒籠罩了三人。
沒等威廉對這次巧妙的幻身咒加以感慨,福吉那邊就點了點頭——
‘鄧布利多示意他了?’
威廉還在思考的時候,福吉已經朝著門外喊道,“請進吧,巴蒂。”
帳篷的門再次被打開,好在魔法帳篷寬敞的不像話,根本不必擔心暴露什麼的。
“啊,果然是稀客——晚上好,部長,還有你,盧修斯·馬爾福先生。”
“我們勤勞勇敢的打擊手抓到了敢於放黑魔標記的家夥,是個熟人呢,盧修斯先生。”
威廉明顯看到馬爾福的手在發抖,但是他的臉還保持著基本的鎮定。
“我可以把他帶上來嘛,部長?”
克勞奇顯然沒有輕易平事的打算,十幾年抓到這個機會,他想殺人誅心。
福吉隱蔽的朝著這邊看了看,然後果斷的答應了。
‘看不到鄧布利多的反應…’
趁著門被打開的功夫,威廉稍微挪動了下。
德拉科·馬爾福被捆的紮紮實實的被帶了進來,一起被拿進來的作為證物的他的魔杖。
在被看到盧修斯後,他瘋狂的掙紮了起來,“救救我,爸爸,我沒有!我沒有,是一隻家養小精靈乾的,我被它打暈了!”
“嘖嘖…聽聽吧,他還沒學會你的栽贓嫁禍的水平,甚至連巫師都編不出來,口口聲聲被小精靈冤枉了…可他大概不知道,那可不是家養小精靈能放出的東西。”
“我猜,哪怕是在你們食死徒裡邊,能用出黑魔標記的人也不多吧?”
巴蒂·克勞奇的語氣滿是嘲諷——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十幾年了,他人生中兩大恥辱,一是自己家養出個食死徒來,二是讓馬爾福這些應該進去的食死徒從阿茲卡班脫身了,今天誰攔著他,他就和誰翻臉。
他在魔法部工作多年,位高權重,惹急了他,部長都彆想好過。
“他說了,有小精靈參與!”
盧修斯努力壓製著怒火,試圖分辨。
“啊——對了,我忘記說了,”巴蒂·克勞奇露出笑容來,“哪怕真的有也沒用,前不久你才利用小精靈脫身了,那個借口很好用,我很喜歡,謝謝你,盧修斯。”
“所以我們隻能當做沒有這事,我會好好把他送去阿茲卡班的。”
威廉注意到鄧布利多說了些什麼,然後福吉麵色變了變,盧修斯麵色也變了變。
他露出絕望的神情了,臉上不斷意動著,思考著,然後一臉痛苦的下了什麼決心。
“如果——如果我願意,像卡卡洛夫一樣呢?”
“卡卡洛夫是誰?”
哈利又小聲提問了。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回答的時候,威廉搖了搖手指,示意待會說。
不過克勞奇很清楚卡卡洛夫——事實上,就是他和卡卡洛夫做的交易,從而挖出了數個食死徒,因此,他臉上露出了狂喜。
一個馬爾福換數個食死徒,很好,非常劃算。
“或許…我們可以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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