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巴格曼先生要他去,”科林有些局促不安,“所有的勇士都要去的,我看他們是要照相…”
“很好,很好,”但很可惜斯內普的聲音完全和他的話不符合,停頓了之後,他才厲聲說道,“波特,把你的東西留在這裡,我要你待會兒再回來,試驗一下你的解藥。”
“對不起,先生——他必須帶著他的東西,”科林緊張地尖著嗓子說,“所有的勇士——”
“很好!波特——帶著你的書包,快從我眼前消失!”
哈利確定,說出最後一句的時候,斯內普好像有殺人的衝動——不過他算得到解放了。
趁著起身,他偷偷摸出隨身攜帶的糞石隱蔽遞給羅恩,“小心點,如果不行就吞下去。”
——
“冷處理…”
“用魔藥冷處理?”
“物理降溫?魔法降溫?”
“特色的植物提取液?”
威廉待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苦心冥想著最佳的處理方案——如果在沒嘗到那份福靈劑前,他可能更按部就班一些,但是在嘗到之後,他實在是想冒著失敗的風險來嘗試下可能更穩定成功的配方。
後者如果成功的話,那就不止是調製出福靈劑這件事了,還能大幅度提升他對魔藥精妙之處的調整能力。
就好像是照著菜譜完成一道道美食和根據現有材料開發一道美食這樣截然不同的境界…
“稍微實驗下…先用魔法處理好了,用的到鳥蛇蛋殼又見效快的魔藥是…”
他開始設計改進,並且萬分慶幸福靈劑的熬煮需要整整半年,這意味著很多後續的魔藥材料都有著足夠的試錯空間,而不至於浪費開始前那份珍貴的火灰蛇蛋。
“還好坩堝夠多,不然可煮不開…”
他小心翼翼的給熬煮福靈劑的坩堝加上防護,又耐心的擴寬了空間,這才拿出第二口坩堝來,準備熬煮預處理好的鳥蛇蛋殼。
——
“請進!”
當哈利敲響了房間門之後,屋內就傳出了聲音。
他進去後才發現,他是最後一個到場的勇士了。
‘他們都不上課的嗎?’
哈利疑惑的想著。
‘對了,除卻霍格沃茨外,其餘的學校都來了一堆學生,勇士選拔出之後那些落選的人也沒離開,而勇士們就更不可能離開了。’
‘他們總不能把教授全搬過來——那,這些人這些天不上課的嗎?’
‘淋浴、洗漱呢?’
他的思路不由得跑偏了——沒法子,威廉教授一直告訴他要注意風吹草動,隨時對異常做出反應,而小天狼星呢,說起自己的工作來就是偵探的日常,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哈利?”
巴格曼露出笑臉來,“沒什麼的,不必那麼擔心——今天隻是簡單的魔杖檢測和照一些照片而已,其他裁判員很快就到。”
“檢測魔杖?”
哈利疑惑的問了一句——他現在不太喜歡隨便交出自己的魔杖。
“我們必須檢查一下你們的魔杖是否功能齊全,性能完好,因為在以後的比賽項目中,魔杖是你們最重要的器械。”
巴格曼笑著解釋起來,“今天可是有專家,然後是一些小小的采訪,預言家日報會刊登一些小文章。由這位女士,麗塔·斯基特主筆。”
“那可不是什麼小文章,盧多。”
那位被稱為麗塔的記者一邊說著,一邊貪婪的打量著哈利——哈利波特和三強爭霸賽聯係在一起,那就是最棒的新聞。
她敏銳的嗅覺早就確定了這次的重點采訪目標了,克魯姆原本倒是很合適,但是在哈利波特麵前,完全不值得一提了。
哈利不由得看向了麗塔——雖然他並沒有歧視對方,但是他還是對她生不出好感來…
她的頭發被弄成精致、僵硬、怪裡怪氣的大卷兒,和她那張大下巴的臉配在一起,看上去特彆彆扭。她戴著一副鑲著珠寶的眼鏡,粗肥的手指抓著鱷魚皮手袋,指甲有兩寸來長,塗得紅通通的。
“在我們開始前,我能不能跟哈利談幾句話?”
那位叫麗塔的記者看似在和巴格曼說話,但是眼神卻沒從哈利身上離開,這讓哈利極不舒服,他感覺自己被當成獵物了。
“我想不能。”
哈利看著她,迅速回應。
“哈——當然,”巴格曼剛剛想說他沒有意見,就聽到了哈利決絕的回應。
“嗯?”
麗塔瞪大了眼睛,好像自己聽到了什麼大逆不道的答案。
“我說,不能,我隻是普通的一份子,所以拒絕接受團體之外的采訪…”哈利迅速的編著瞎話,然後拚命回憶起他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麗塔這個名字…
‘是了,教授說過,那次我去學習,教授說過,麗塔·斯基特那個家夥寫的評論比阿茲卡班的詐騙犯都會欺騙…’
“好吧,好吧——團隊的一份子,勇士畢竟是霍格沃茨的驕傲,沒問題。”
巴格曼打著圓場,麗塔也沒表示自己的不滿,隻是借口要處理下稿件,然後迅速離開離開了。
等到她離開之後,塞德裡克笑著鬆了口氣,出門接受魔杖檢測時不無放鬆的對哈利說了句,“那家夥終於離開了,哈利,就這方麵,你比我勇敢…我真沒想到你會拒絕她。”
“斯基特?”
“沒錯,爸爸說那可是個厲害女人。她名頭很大,很受歡迎,但是對當事人就——哈利?”
在他對麵,哈利拿出了魔杖,指向了牆腳,“你是誰?”
他語氣嚴肅,一點不像是開玩笑。
就在塞德裡克同樣拔出魔杖的時候,哈利收回了自己的魔杖,搖了搖頭,然後猛的拔出,對著牆壁就是一發昏睡咒。
然而,除卻碰撞聲什麼都沒發生。
哈利收回了魔杖,然後搖了搖頭,開口向一頭霧水的塞德裡克和另外兩位朝這邊看的勇士解釋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那邊有人在用幻身咒或者隱形衣之類的東西在窺視我,結果騙了兩次什麼都沒發現——大概是我這些天太緊張了…”
他笑了笑,狐疑的又看了一眼,還是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