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測試,高溫!”
空教室裡,四位勇士依舊在小心翼翼的破解著金蛋隱藏的秘密。
在教室最中間的桌子上,接受過幾百次實驗的金蛋此刻已經縮水了一小圈左右,而哈利他們麵前的小冊子已經被各式各樣的測試結果寫的密密麻麻的了。
四人同時點了點頭,隨後,熊熊火焰在桌子最中央猛烈燃燒起來了。
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大家同時點點頭,收起了魔杖。
南希快速總結著測試結果,“火焰熊熊咒無法產生效果——推測可能是溫度不夠或者解開金蛋的鑰匙不在這方麵。”
“強破壞性的高溫實驗放在後邊,下一項是什麼,波特?”
哈利一邊把結果記下來,一邊翻到下一項,“根據昨天晚上我們討論的結果,下一項測試是用水浸泡——但這必須在金蛋冷卻後才可以。”
“看來,我們能休息一會了,”蒙太散去了防護,長喘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其餘的學校的勇士研究的怎麼樣了,我們這些天已經觸發了五種不同的陷阱了!”
“最開始的金色飛賊標識,再後來的魔杖標識,接下來又是讓人耳朵裡充滿嗡嗡聲的惡咒,還有我們完全防護住沒搞清楚效果的兩種詛咒…”
塞德裡克順手拉過一把椅子來,用類似喃喃自語的聲音說著,“到底說明了什麼呢?我總覺得這些詛隱藏了什麼訊息。”
“我更傾向於那是無效的訊息,完全是教授用來乾擾教訓那些不留神的勇士的。”
“真正的秘密必定藏在金蛋內部的,我們隻要成功打開她就可以了!”
蒙太揮動著手,加重自己的語氣,他一邊說著一邊扭頭看向哈利,“波特,你怎麼看?”
這段時間的相處後,哈利憑借著足夠敏銳的嗅覺勉強獲得了大家的認可——雖然他無論是咒語強度還是知識儲備都差著些,但是往往能提出一些有趣卻又著實可行的方案來。
至於南希那邊,他沒打算說服——想說服一個拉文克勞並不是容易的事情,越是優秀的拉文克勞越有著自己獨特的看待和處理問題的方式,除非你能用鐵的事實擺在他們麵前,但是這往往是做不到的,因為大多數情況下,拉文克勞們總是站在正確的那一邊。
“沒有足夠的結果前,我不支持任何猜想——”
一邊沉思的南希抬起頭來,“金蛋現在的溫度應該不至於在水中被摧毀了,開始下一項測試。”
——
“馬上開始進行下一場審判。”
審判室內,稍微休息了一會的威森加摩團隊剛剛準備進行預備流程的審判犯人,就被一位匆匆走進來的魔法部員工喊住了。
“第十審判室?”
審問者聽完這位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員工的話後,皺起了眉頭。
“那邊不是自打今年夏天再次啟用後又已經停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嗎——又抓到食死徒了?我的天,漏網之魚可真多。”
“應該不是——我也是剛剛接到通知,那邊又被臨時被啟用了,而且,福吉部長也過來了。”
“福吉來做審問者?太好了——我去旁聽。”
威森加摩是魔法界的最高法院,也是差不多唯一的法院——之所以說差不多,是因為部分小案件根本用不到威森加摩,打擊手們就足夠處理掉了。
具體來說它是一個早於魔法部,現在作為法院和議會的結合體的組織。大約由五十位成員組成,最高長官被稱為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師——而現任的首席魔法師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很顯然,連麥格教授都沒法子時時刻刻抓到的鄧布利多自然無法確認出席每一場審判——確切點,大部分威森加摩的成員都沒法子按時出席審判,因為它的成員之中包含著魔法部部長、副部長以及各式各樣的魔法界頂層人物。
通常來講,一月一次集中開庭,然後由一位審問者和一位書記官加上十七位陪審團共計十九位人士來進行審判,通常用於需要在阿茲卡班蹲長時間的罪行。
畢竟阿茲卡班那地方,簡單的進去幾天還不至於出現死在裡邊的情形,但是如果長期羈押在內,誰都不清楚對方是否能活著出來。
這份權利在普通巫師看來或許已經算的上巨大,但是對這些頂級巫師來說,能把活推給福吉可是一件相當幸福的事情。
“並不是,福吉部長隻是來旁聽的,這次據說增加了很多陪審團的人,有超過三十位的可能。”
“簡直了…”
審問者抱怨起來,“好吧,他們都喜歡偷懶,對了——鄧布利多來了沒有?”
“沒有,沒聽說過鄧布利多要來的訊息。”
“看來問題不大,”審問者搖著頭,“但是問題不大的話,為什麼要使用第十審判室,那邊上次啟用可是審問食死徒來著。”
“那我就不清楚了。”
魔法部的工作人員搖著頭,然後迅速離去——他還得看看那邊的設施怎麼樣呢,是否需要修整呢。
——
“麗塔·斯基特,你的審訊時間到了。”
一早就聽說了要被審判的麗塔此刻心中壓著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終於要結束該死的羈押,進行正式的審判了。
她這段時間被囚禁在傲羅們用來關押窮凶極惡的黑巫師的臨時監獄之中,一丁點消息都弄不到。
原本她頗為自豪的一些關係根本塞不進傲羅辦公室來——傲羅們選拔的門檻遠遠高於部內的其它部門,又在入職後經過一係列魔鬼訓練,實力高超,戰績突出,除卻自家辦公室的主任之外,連魔法部部長的麵子都不怎麼給。
這就導致了麗塔在被關押前幾天的胸有成竹之後一下子無比的患得患失起來。
有幾天,她甚至擔心自己是否會被遺忘在這個該死的小監獄內度過一輩子——如果是瘋眼漢那家夥強行要求的話,她覺得那完全有可能。
在這段足夠長的時間內,她開始認真的回想過這段時間她所經曆的事情。
她並不認為自己做錯過——在她沒上霍格沃茨前,她就意識到了一些被編織出來的謊言能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好處。
人們有時候並不關心真相,而是迫切的希望真相像自己想的那樣。
最開始的時候,她還隻是在院內編織一些流言蜚語來獲得大家的關注——比如誰誰誰和誰誰誰在約會,他們一定很合適,再或者誰誰誰在什麼地方偷偷出糗了,以為沒人看見。
但是這樣的謠言大家固然喜歡,卻很容易被識破——拉文克勞的很多學生在那些被編造出來的故事裡發現了破綻,他們開始排斥起麗塔來,但是她的那些故事引來的支持者卻堅定不移的支持著她。
她發現了勢頭不對,裝作被欺負的樣子開始沉默寡言起來。
原本能言善語受大家歡迎的家夥一下子沉默寡言起來,瞬間吸引了很多同情者,而那些揭破故事破綻的人也在麗塔再三的裝死之中失去了追究的興致,讓她就那麼安靜的沉默了起來。
但是,她並不止用沉默來應對大家的追問——在覺醒用沉默應對之前,她已然找到了自己單純編織故事的最大短板。
那就是——她沒有真正的能嚇到當事人的秘密,沒有讓對方心裡害怕的真實!
她找到了鑰匙,然後開始嘗試打開那把最強力的鎖——阿尼馬格斯變形。
她想要做的,就是用最不起眼的方式來監視一個人,從而挖掘出他藏在心底,藏在靈魂的秘密。
那份偏執的執著和高人一等的天賦,最終讓她打開了那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