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教授,你對他做什麼了?”
等到拉架的麥格教授和打架的斯內普走後,穆迪好奇的問了起來——他實在是沒搞懂,為啥斯內普先動手的,但是當他沒做任何解釋高冷離開的時候,威廉居然沒攔著,甚至沒先和麥格教授告狀。
“也沒做什麼啊。”
威廉攤開手,就是神情不太自信,“確切點,應該是鄧布利多教授對他做了什麼,我隻是提出了一個具有可行性的猜想而已。”
“那這就說不通了,”穆迪隨手用魔杖清理了下自己的木腿,儘管因為魔法的緣故上邊沒沾到任何泥巴,但是他依舊檢查的相當仔細,“沒道理啊,你到底提出了什麼建議?”
“就是…”
威廉小聲快速的解釋了下自己的提議,隨著他一點點描述著那個可行的計劃,穆迪的嘴角開始瘋狂抽搐起來,到了最後終於憋不住咧開嘴大笑起來。
“怪不得,怪不得!”
他甚至有些笑的站不穩了,“你也太缺德了,這樣的主意,怪不得斯內普那家夥要找你拚命,這論文要是發出來,他——”
穆迪的笑聲就停下來了,“不是吧,如果他隻是聽說頂多陰陽怪氣你幾次——難不成他,他真的答應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阿不思到底給他灌了什麼神奇的魔藥,還是說他用了奪魂咒了?斯內普那個家夥怎麼可能答應這種離譜的事情?”
“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在,所以才忍著這樣的羞辱也要討好阿不思?”
穆迪的眼神危險了起來,“我說怎麼卡卡洛夫好像有次在和他密談,先前我隻是覺得卡卡洛夫打算挖人,但是現在看來——”
“挖人?”
挖人是怎麼回事?
卡卡洛夫挖斯內普——搞食死徒的背叛者聯盟嘛?
威廉腦海浮現出這樣的槽點來,但是很快他意識到了這好像並不是沒有可行性——彆看斯內普是斯萊特林的院長,位高權重,但是在霍格沃茨他已經沒有上升空間了。
恐怕就連斯內普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麥格教授是下一任霍格沃茨的校長了,而就鄧布利多這身體,這實力,這魔力,怕是能熬到斯內普的頭全白了——基本上頂級巫師個頂個的壽命長,這還是不利用延壽手段的情況下…
也就是說,連副校長他都沒希望做了,而去德姆斯特朗呢,就斯內普的資曆,直接當副校長都不是沒有可能,更彆說德姆斯特朗本身還是斯萊特林思想的天堂——那邊可隻招收純血,允許教授黑魔法,最重要的是,任何課程都沒有詛咒的存在。
“好像還真有可能啊…”
威廉喃喃自語著,穆迪也點了點頭,“可現在看來完全不像——卡卡洛夫最近變得非常奇怪,作為他的老對手,我幾乎能斷定,他這是心虛想跑的表現。”
“心虛?”
“嗯,心虛,”穆迪點點頭,“和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所以我這段時間主要把精力放在了盯梢他上,但是現在看來,斯內普也有不對勁的地方,按照他的性格,應該毫不留情的駁斥掉那個可笑的計劃才對,而不是接下任務來找你決鬥發泄怨氣…”
說到這裡,穆迪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法子,斯內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種事實在是。
“說正經的,威廉教授,你應該有確切可以實行的方法吧——”穆迪嘴角帶著笑意,“我不相信你會拿出這麼個沒有成功可能性的方案來…”
“這個倒是真的有,”威廉搖搖頭,“我本來打算在斯內普教授明確拒絕後才說的——你知道的,好些個人在明確拒絕超出底線後的事情後,就會傾向於接受一些稍微收斂的方法。”
“嗯?”
“簡簡單單的說,就好像我們要申辦個大型的聯合課程,擔心麥格教授那邊審批的經費不夠,就可以翻兩倍的工程,三倍的預算報價——毫無疑問,它會被打回來,那樣,我們原本的預算再次報上去的話,大概就肯定可以通過了。”
穆迪瞪大了眼睛——顯然,這位耿直且狡猾的傲羅從未在這方麵學習過,威廉這邊一點就他就通了。
“你要是不當教授,肯定會因為詐騙被關進阿茲卡班的。”
“什麼話啊,這再正常不過的提議了好吧,阿茲卡班門檻哪有這麼低的…”
威廉沒好氣的吐槽回去。
“那,你原本打算提出來的建議是?”
“沒啥——讓不能反駁的人來背鍋,斯內普教授做個旁證就好了,”威廉攤開手,“就說黑魔王當年為了吸引純血的支持,特意研發的魔藥,但是還未全部成功,所以藥方一直由他最信任的食死徒烏姆裡奇保管,而烏姆裡奇本身不善於魔藥製作,就把藥方交給了我們剛剛抓起來那個叫——”
“湯普森,就那個草藥供應商。”
“對,就是他來著,交給他完善,以期完成後讓烏姆裡奇以此獲得純血家族的暗中支持,但是無奈他天賦有限,直到被抓也沒研究出大概來——然後的事情就簡單明了,我們拿到了藥方,然後斯內普教授研究它的作用時完善了藥劑,發現了它真實的效果…”
“為了表示自己並無以此來要挾彆人的打算,斯內普教授決定慷慨的公開這藥方,以便解造福於整個巫師社會。”
“你管這叫委婉些?”
穆迪瞪大了眼睛,看著威廉生生的把黑的染成白的,把烏姆裡奇的罪狀加了一條,定死了湯普森的罪名,順帶幫著斯內普揚名的操作,不由得對鄧布利多沒把辦公室主任給他的行為了解了幾分。
“這個肯定不算委婉些了,畢竟撞上了,主要是你也知道,我們辦公室三個人,他不順眼一對半,稍微惡心他下不算過分。”
威廉攤開手——誰讓鄧布利多勸說的水平高的離譜,斯內普居然答應了先前那個離譜的要求。
“那現在怎麼辦?”
穆迪好奇的發問著。
“我也不知道啊,”威廉揉了揉額頭——剛剛被決鬥完,直接去說計劃有點低頭的意思,要不等斯內普憋屈的差不多寫完之後,再去踢個場子,然後慷慨的告訴他,我們想出了備用計劃?
他簡單和穆迪描述了這個事情,討論了下是否可行,然後非常篤定的說,“信不信,等我們踢完場子下了他的魔杖後,他還得不情不願的感謝我們?”
兩人一起放肆的笑了起來,然後統一拔出了魔杖,指向了黑湖邊的一顆樹。
剛剛兩人的笑聲之中,突然摻雜進去一個很小聲的憋不住的笑,雖然對方及時收住了,但是威廉和穆迪還是同時發現了不對勁。
他們的額頭幾乎瞬間冒出冷汗來——光是一個人沒發現還是粗心大意,但是全沒發現的話…
“抱歉,阿拉斯托,威廉教授。”
鄧布利多一臉我很無辜剛剛無意路過的神情從樹後站了出來,“主要是你們笑的太開心了,我實在是不忍心…”
…
威廉和穆迪無奈的對視了一眼,把魔杖收了回去——被鄧布利多發現了還說啥啊,斯內普那糾結說感謝話的畫麵是不用想了。
“所以您就看著他拆了城堡?”
威廉惡人先告狀的反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