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女貞路4號這些天總能聽到斷斷續續吵吵鬨鬨的聲音,但是德思禮一家對此視而不見,仿佛對麵的爭吵聲根本傳不過來一樣。
他們是體麵的人家,並不屑於…
好吧,這不是事實,事實是他們非常喜歡探聽鄰居家的八卦,並孜孜不倦的對這些偷聽來的事情進行這樣或者那樣的討論。
但是,旁邊住的人家是他們最為厭惡的一類人,確切點,他們家最為討厭的一個孩子就住在那,但是偶爾確定對方和其餘鄰居聽不到吐槽的時候,這家的男主人還是會發出這樣或者那樣的議論。
“那麼大一家人…沒有一個願意辛勤工作的,一整個假期都不見出去幾次,我懷疑他們家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垃圾。”
弗農不滿地嘟噥著,“垃圾就該和垃圾待在一起。”
暑假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那家人根本沒出來幾次,要不是每月寄過來的那筆錢還沒斷掉,他都快遺忘當時簽訂下來的那份該死的約定了。
“還好,雖然那個家夥搬到了隔壁去,但是起碼這所院子沒來更多奇奇怪怪的家夥。”
“是啊,確實是。。”
佩妮帶著些遲疑回應道。
但是他們的對話很快就被玻璃的敲擊聲打斷了。
“貓頭鷹!!!”
弗農尖叫起來,他抄起手頭的東西試圖給那隻長耳貓頭鷹來一記狠的,但是卻被它靈巧的躲過了,一封信件飄落下來,這隻貓頭鷹不滿的叫了一聲,留下了些其餘的紀念品在桌上後,就一溜煙的飛走了。
“該死的混蛋,那些奇怪的家夥就沒有一件靠譜的事情,他們不是說過,絕對絕對不會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嗎?”
弗農揮動起手臂來,傾泄著自己的不滿,而一旁的佩妮則是撿起信件來,朝著信封看了一眼就愣在了原地。
“撕掉那封該死的信,佩妮。”
“我想看看…”
出乎弗農的意料,他的妻子第一次否決了他的建議,他隻好搖了搖頭,去找紙巾來對付那堆該死的貓頭鷹排泄物。
在他罵罵咧咧的找來紙巾的時候,佩妮已經很快打開了信件,快速瀏覽起來。
“他要來了。”
“誰?”
“鄧布利多。”
弗農轉過頭來,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佩妮一邊說著一邊緊張了起來,“他要造訪我們,談一談——嗯,談一談哈利的事情。”
——
“都是你乾的蠢事,大腳板!現在鄧布利多要來了,我看你怎麼辦!”
盧平一邊看著信件,一邊氣呼呼的罵道。
他算是城堡裡脾氣最好的教授之一了,但是這一周就根本沒有停下來罵人——自他發現哈利嘴裡含著一片曼德拉草的葉子之後。
作為親眼目睹了自家朋友全程自學的當事人之一,這些天他就沒停下來罵小天狼星這個笨蛋。
沒有和任何人商量,甚至瞞著他就開始偷偷的教授哈利阿尼馬格斯變形術——如果不是他覺得哈利嗓子好像啞了太久了些,可能要到咒語第一步實現了才有可能發現這個事情。
如果不是哈利眼看著快要完成第一步了,他非得把這事停下來。
可現在呢,哈利第一步近乎完成,理論知識也在小天狼星的一對一傳授之中學的七七八八了,如果停下來也太可惜了些。
“現在怎麼辦?讓鄧布利多知道你教授哈利這種危險的法術,你就等著!”
盧平越說越生氣,鄧布利多的來信伴著他手臂揮動而發出嘩啦嘩啦的響動,小天狼星一句話也不敢說,仿佛麥格教授親自跑到他麵前來訓斥一樣。
“那怎麼辦…都學到這裡了,哈利學的很快的,這個暑假就差不多能完成變身了啊…”
“還說,還說!”
盧平現在也後悔了,他覺得自己該早點攔著的,但是現在…
——
“我不覺得接待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子需要做這樣或者那樣的準備,我根本不需要穿上我的西服!”
弗農抱怨著說道,但是還是不得不在妻子的懇求下換好了衣服。
在緊張的等待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門被敲響了。
一個瘦高個子的男人,穿著黑色的旅行鬥篷出現在了門口,他無視了弗農極不禮貌的眼神,“應該就是這裡了,距離我上次來這邊已經過去很久了。”
“不過,讓我們假定你已經熱情地邀請我進入你的家門吧,畢竟從你的樣子來看,你已經對我來拜訪這事有了心理準備了。”
他敏捷地跨過門檻,關上了身後的大門。
“布萊克,你個…!!!”
盧平近乎吼叫的聲音隱隱約約從隔壁傳來,這讓鄧布利多的臉露出了笑容,”我想,你們應該記得那份協議,也收到了每月送來的哈利在過去和現在的生活費。”
“是的…”提起金錢來,弗農有了些反駁的力氣,“我不是過於貪婪,而是——”
“貪婪這件事往往會導致我們失去更多,“鄧布利多語氣嚴肅的打斷了他,”所以什麼都彆說了,親愛的夥計。啊,這位一定是佩妮,我的信件你一定收到了。”
大約十分鐘後,談話愉快的結束了。
鄧布利多表示哈利的按月送過來的生活費會適當增加,而德思禮家將一如既往的承認這裡是哈利的家。
再次重申了一切後,鄧布利多才坦然的離開了這邊,在德思禮家望眼欲穿的送客的期盼之中,徑直走了出去,然後敲開了隔壁的門…
“我就知道…瘋子就是瘋子!”
——
“我剛剛從隔壁造訪過來。”
鄧布利多看著門口緊張的有些發抖的小天狼星和臉色不怎麼好看的盧平,“看起來你們過得很熱鬨啊…”
“啊,這個就,還好,有時候也是會有一些吵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