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夠慘烈的啊…”
打擊手們搖著頭,用輕快旳語氣描述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阿茲卡班是個注定不能擁有歡樂的地方,就在剛剛一群犯人笑的正開心的時候,阿茲卡班的正牌獄卒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饑餓感了,直接開始享受這次美味的自助餐來。
哪怕是打擊手還在這邊盯著,這些家夥也沒怎麼收斂自己的欲望,而原本正開開心心的罵人的犯人們,在它們剛剛撲過來的時候,就被日積月累的恐懼直接壓趴下了。
“還好那些家夥還算是懂事,這要是弄死犯人的話,那可就不妙了。”
一位有點酒糟鼻的打擊手搖著頭,“這地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剛剛那些灰皮飛過來的時候,我都被他們嚇到了——我可害怕那些家夥吃的興起連我一起當成了食物。”
“這麼多年,它們還算安全,不是嗎?”
另一位打擊手滿不在乎的說著,打擊手時不時就來這邊送補給順帶撈點外快什麼的,相比短暫的不開心,從犯人兜裡弄到的加隆才是快樂的源泉。
“以巫師為食物的家夥,攻擊起巫師來也絕對毫不留情,”酒糟鼻打擊手搖了搖頭,“狗要是吃過人,那和狼也沒什麼區彆了。”
“行吧,行吧,你們這些剛來的家夥就是這樣,”另一位也懶得爭辯,加隆比什麼話都有說服力,外邊按納特算的巧克力在這邊甚至偶爾可以賣出加隆來,這比話語強大多了,“檢查防務,檢查各個牢房的安保工作!”
——
“少爺,您喝水。”
克勞奇家的家養小精靈閃閃小心翼翼的端起一杯水來,遞給了昏昏沉沉的小巴蒂。
她這段時間過得還算開心——重新出現在人們視野之中的老巴蒂先生在乾脆利落的處理了世界杯的突發案件之後再次獲得了民眾的信任,重新獲得了權利的克勞奇連帶對自家的小精靈都好了起來,這讓閃閃非常開心。
隻是,這樣的快樂之下還是有些遺憾的,因為克勞奇先生重新掌握了權利,所以小巴蒂的日子重新過得艱苦起來,他被嚴禁外出放風——雖然先前也沒幾次就是了。
奪魂咒更是牢牢的被施加著,老巴蒂甚至還會在每月加固一次咒語,要不是過多釋放會直接殺死他,他恨不得每周都來一次。
“不管怎麼說,少爺還是好好的…”
至於將來,閃閃不敢去奢望,也不敢去想了,她隻想按照主人的命令執行下去,看護好小主人。
“少爺…你們是!”
閃閃突然驚呼起來,大門的防禦措施輕鬆的被擺平了,仿佛不存在一樣。
但是隻是一瞬間,閃閃就失去了防禦的能力,克勞奇家內的防護也被直接突破了,閃閃被直接甩在了牆上,失去了防抗能力。
“住手,你個蠢貨,不要殺它,黑魔王說過,潛伏進來,不允許傷害和那個幸運的小子相關的一切事物!”
“好吧…真的是…幸運的小子,他居然值得我們親自動身跑一趟來拯救。”
半昏迷半清醒之中,閃閃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隨後,她看到了一個蒙麵的巫師把一瓶魔藥灑在了自家少爺身上,沒等她擔心,那原本被牢牢控製住的少爺就開始拚命掙紮起來,隨後眼神變得靈動起來。
“咳…咳…你們是…”
小巴蒂·克勞奇一邊咳嗽著,一邊審視著闖入他家裡的人。
他一點都不擔心要發生什麼——無論發生什麼都比他被奪魂咒關押在那裡像個木偶強的多。
至於給父親添麻煩?抱歉,他十幾年前就沒考慮過這樣的事情了。
“肅清者,聽說過沒有?”
“肅清者?”
小巴蒂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用餘光打量著兩個陌生人的魔杖——這個距離的話,如果他飛撲出去,搶到一根魔杖瞬間施法乾掉另一個的概率其實並不小…
不過,不著急…他需要對方再放鬆一點,順帶需要更多時間來試著掌控自己的身體。
“我記得,你們該是美國魔法界那邊的巫師來著,怎麼就…”
“沒錯,我們可不就是為——你想乾……?”
“鑽心剜骨!”
小巴蒂一個魚躍直接搶下了一根魔杖,想也沒想的就是一發鑽心咒朝著另一位打了過去。
慘綠色的光芒出現在了房間之中,撕心裂肺的喊聲瞬間響起,在對手痛不欲生的弓成一個蝦米樣的存在時,直接躺在地上用腿狠狠的給被搶下魔杖的對手來了一腳,隨手一甩就是一發惡咒把對方困住。
再次給那位中了鑽心咒的對手補上一發咒語後,他這才用手撐著地麵爬起來,臉上帶著些灰塵,以及無法抑製住的狂笑。
“你們可真的是…”
他揮動魔杖喚過了另一把魔杖,臉上的笑容更加癲狂了,“但是不管怎麼說,我都得謝謝你們…“
對方實在是太過於稚嫩了些,犯下了他都有點詫異的失誤。
說真的,小巴蒂都想不到為啥這兩位看起來還算可以的巫師居然能犯下這樣致命的失誤,但是既然對方給機會了,那他就不客氣了。
“說說看吧,你們是…鑽心剜骨!”
他臉上帶著笑容,手中又是一道綠光飛出,指向了其中一人。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瞬間響起,另一人被蒙住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慌張…
“你不能,我們是特地救你的,巴蒂·克勞奇!”
“救我?”
小巴蒂手中的魔法並未停下,他臉上露出殘忍的笑來,“誰派遣你們來的?他是怎麼知道的?”
“是黑魔王囑咐我們救你的!”
‘黑魔王?’
巴蒂這才想起剛剛被控製的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好像也聽到了這個名字,“是黑魔王?”
“是的,是黑魔王!我們特地被派遣來救你!”
“主人…”
巴蒂臉上浮現出狂喜的神色來,抑製不住的喜悅從內心噴發出來,“是主人?”
“當然是,是黑魔王大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黑魔王不會那麼容易死掉的,他說過的,他說過的,他說過的!!!是我的錯,我不該懷疑的,我不該懷疑的!”
巴蒂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他手舞足蹈著,魔杖在他手中胡亂揮動著,時不時的發出一道道綠色的火花,”主人,主人他在哪裡?我是忠誠的,我是最忠誠的!”
被巴蒂的癲狂嚇到了的肅清者此刻發自內心的害怕眼前這個癲狂的中年——他們這些肅清者一代代的躲避著魔法部的追殺,除卻那些大威力的咒語和手法流傳下來,個人的實戰經驗其實並不怎麼樣。
要不是經過了黑魔王的緊急黑魔法培訓加上足夠的情報和偷襲,他們也沒法子對那些同樣一般的傲羅進行碾壓式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