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想殺人,想咬人…”
芬裡爾·格雷伯克在帳篷裡越發的煩躁起來,但卻隻能通過破壞東西來發泄自己內心的不安。
“有人偷襲了!”
完全不合規範的聲音響起,引發了營地的一片混亂——他們剛剛吃過了沉睡了一白天後的第一頓早飯,肚子甚至有些撐的慌,一時間根本想不起該怎麼做好。
確切點,哪怕是沒有肚子裡的早飯,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們隻是見多了被襲擊的村子的模樣,到了他們自己被襲擊的時候,反而一下子變得和那些人一樣手無足措了。
“慌張什麼!”
芬裡爾·格雷伯克一腳踢開了自己帳篷的那塊布,甚至撕扯下半扇的布來,“有魔杖的拔出魔杖,沒魔杖的準備牙齒和爪子!”
“沒有變身難道你們就不會戰鬥了?”
“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麼?”
他發出了驚呼聲,營地一側正在飛快的塌陷下去,堅硬的土地在瘋狂的沼澤化,那些搭建起來帳篷被輕輕鬆鬆的吞噬到轉換為沼澤的土地之中去。
“殺了那個用變形術的混蛋!”
他愣了下之後立刻明白了到底是什麼個情況,馬上下令讓自己的手下朝著那邊衝過去,然而,當那些人瘋了一樣朝著那邊湧入的時候,卻突然像是退去的潮水一樣,瘋狂朝著營地中間跑回來——在他們最開始衝刺的地方的前邊,數位狼人已然蒙上了一層亮晶晶的冰層,被夕陽一照,閃閃發光。
“該死——是傲羅,他們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巫師?”
格雷伯克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因為是臨時營地甚至打算過幾天就搬走的原因,營地裡沒有做好相應的防護,所以對方的變形術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來了多少,先把哪邊打倒了?”
這樣的疑惑在他心裡剛剛閃出來的時候,右側的帳篷開始冒起火來。
“有巫師偷襲,穆迪在裡邊!”
右側的狼人大聲哭喊起來,人的名樹的影,阿茲卡班看門人這個榮譽可不是吹噓出來的。
‘穆迪?’
芬裡爾·格雷伯克內心打起了退堂鼓來——沒有黑巫師不怕穆迪的。
這麼些年穆迪用一次又一次輝煌的戰績成功的證明了自己,躲起來還能花費他一點時間,上去打就是送人頭
如果眼下的局麵是穆迪安排的話,加上那麼沒露麵的變形術好手,那…
跟彆說可能藏在哪裡的傲羅了——穆迪居然不要臉的喊人了,那傲羅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他是喜歡對彆人殘暴不假,他喜歡當著手下的麵虐殺也不假——但是他從來不希望被虐殺的是他自己。
‘跑吧…’
‘不被抓就有希望…對,我是反抗巫師的希望,我不能就這麼被穆迪抓進阿茲卡班去。’
‘隻要我還活著,狼人就有的是,再多襲擊幾個村子,就又是一批狼人了…’
‘沒錯,沒錯,我才是最重要的!’
“彆慌,右邊是假的,穆迪一定在正麵,我去把他的頭擰下來當馬桶用!”
“你們把左邊右邊堵住,我來會會那個第一傲羅!”
他朝著慌亂的朗人們高喊著,趁著他們在突然得到命令的下意識執行之中,放低了身形,貓著腰,開始朝著後方跑去。
‘讓那些笨蛋去抓吧!那麼多狼人呢!’
——
盧平站在樹後,握著魔杖的手有些顫抖。
這邊是那個狼人營地的後方的最好觀察點,無論是穆迪教授還是威廉教授都這麼說。
同時,這邊也是傲羅們布置臨時禁止幻影移形咒的極限位置再靠前一點——隻要擊敗了他,那位格雷伯克就可以逃出去,重歸生天了。
‘你還真的是,看的起我呢,威廉教授。’
盧平臉上露出了苦笑,但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這個安排有什麼不妥當的。
當年他被咬傷了之後,難受了許久許久,卻一點都不恨咬他的狼人。
因為他知道控製那種欲望到底有多麼簡單——對方說不定就是個不幸的人,畢竟當時沒有狼毒藥劑,狼人沒法控製自己。
但是他錯了,在不經意之中,他終於得知了那位咬傷他讓他變成狼人的家夥的身份——就是那位格雷伯克。
那次也不是無意的咬傷,而是蓄意的攻擊。
確切點,對格雷伯克來說,每一次都是蓄意的攻擊。
他專挑小孩子下手,每一次月圓都作出規劃來,然後進行有效率的襲擊。
他嘗試過阻止,但是失敗了——很多狼人信服格雷伯克,而他獨自一人根本無法傷到這家夥。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格雷伯克不但如同預料那樣跑了,還是丟棄了所有同伴的背叛一樣的逃離——盧平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那個彎下腰的身形像是喪家之犬一樣可笑。
“真的是…像是威廉教授說的一樣,對於自己,這個家夥殘忍不起來。”
盧平吐了口氣,魔杖輕輕揮動,以一個極其優雅的動作發射出了第一道咒語。
奔跑之中的格雷伯克的魔杖徑直飛起,落在盧平身邊。
格雷伯克疑惑的扭動了頭顱,臉上出現了顯而易見的害怕。
但是魔杖的互動並未停下來,一條細長的繃帶飛速延伸出來,直接纏繞在了格雷伯克的腳脖子上邊,還未停止奔行的他立刻被拉倒了,狗吃屎一樣栽倒在地上,然後掙紮著哭喊著被盧平拖上了小坡。
“求求你,不要,不要…”
就這麼短短的功夫,格雷伯克涕淚橫流,帶著哭腔開始求饒。
但是在臨接近的時候,這個家夥魚躍而起,作出撲向自己魔杖的動作,卻又臨時轉換了方向,哢嚓一口咬在盧平的小腿上。
“嘿嘿哈哈…你完蛋了你完蛋了…等著和我一樣吧!”格雷伯克臉上滿是癲狂的笑容——他咬人咬得太多了,眼看著逃不掉,直接用餘生的半條命留下了堪比月圓的詛咒。
他不信自己會被放掉,乾脆拖一個人下水好了。
“等著被追殺,被唾棄——”
格雷伯克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眼前這張臉,他對著預言家日報罵過無數次了。
“唉…”
伴著一聲歎息,盧平閉上了眼睛,魔杖揮動——就像是校內盛傳的那樣,學對付黑魔法的課程多了,多多少少你也會了解一點黑魔法的。
“看起來我們擔心是多餘的…”
躲在暗處的威廉搖了搖頭,推了推一邊被穆迪趕過來的小天狼星,“我得看看哈利的課業如何了,你去幫穆迪,讓盧平自己安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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