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槍響讓原本吵鬨的現場寂靜了幾秒,積水裡很快蔓延出一片紅色,原本兩個在水裡的學生,就這樣直愣愣的躺著了。
不知道誰尖叫一聲大喊,
“啊啊啊!殺人啦!!”
圍堵在鐘樓積水邊的學生們,開始發瘋似的往樓上跑,生怕跑慢了,子彈打到自己身上。
那些還在水裡的學生,爭先恐後的往上爬,你拉著我我踩著你,誰也不想落後於人。
槍聲響後,水裡的學生屍體也拉回了泰哥激動的心情。
在夏國普通人持槍是違法的,持槍打死大學生更是要喝紫菜蛋湯的。
泰哥一時間也慌亂起來,顧不得自己被搶劫一空的物資,手腳並用的在水中遊著,跟著自己的兄弟一起,撤離這裡。
一時間鐘樓積水邊聚集的人,作鳥獸散,隻剩下一地的狼藉,和半淹入水裡的皮劃艇。
隻有伊莎,在所有人撤離後又返回了這裡。
但那兩名同學失去了活力,很快沉入了水底,這時候已經看不見了。
伊莎擰著眉頭,有些後悔剛剛跑太快了,來不及為不幸遇難的同學收屍。
這時候白羽墨也出現了,作為最了解的伊莎的人,白羽墨拍了拍伊莎的肩膀,有些僵硬的安慰。
“伊,人各有命,這不是你能左右的。”
你要說伊莎是聖母,其實算不上,伊莎隻是一個比較有人性的人,會同情,憐憫,尊重她人,敬畏生命。
伊莎重重的歎了口氣,開口說出了自己想法。
“我隻是覺得太荒謬了,太草率了,那是兩個鮮活的人啊,他們也才二十出頭,多麼年輕的年紀,他們的生命才剛剛開始。
白,你知道嗎?
師傅常說,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我今天才徹底的理解了這句話。”
說完伊莎,再次重重的歎了口氣,眼神望向已經平靜的水麵,十分惋惜。
白羽墨心裡想的其實是,活該,要是不去搶東西,不就不會死了,還不是死在了自己的貪心之下。
但她不能這麼說,因為她還在安慰伊莎,所以她是這麼說的,
“人生不就是這樣?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先來。”
“好了,咱們回去吧,小露和歡歡都嚇壞了,大家都需要你。”
今天事發突然,原本程露曦看著人群暴動也想過去分一杯羹的,結果被白羽墨攔住了。
沒多久,槍聲就響了,程露曦和路歡親眼看著那兩個本來激動興奮的同學,突然就像條死魚一樣翻了肚皮,然後沉入水裡。
原本因為那些激動的同學感染的熱血情緒,蕩然無存,隻有親眼看到人從生到死的恐懼。
伊莎重重的點了點頭,死了的人不會再回來,活著的人更要好好的活下去。
鐘樓裡麵的情緒陷入了兩極化,這一次由裴虎帶頭的搶劫行為,點燃了許多人心中那份暗藏的衝動。
人性本就是貪婪的,在嘗到過一次這樣的甜頭後,便輕易不會停下來。
而還有一部分人,則是跟程露曦一樣,目睹了同學的死亡現場,久久不能平息。
可以說這一場鐘樓動亂,讓原本惡劣的人更惡劣,膽小的人更膽小。
若是有人注意觀察,就會發現鐘樓在基地救援來到之前的各種暴力行為,就是從今天過後開始的。
搶到物資的人,自然心中歡喜,有人當場就找到空位大快朵頤,沒搶到的也心中打起了算盤。
很快基地裡四處上演著關於物資的戲碼。
有實力的拉幫結派打劫擁有物資的人,外麵的人,敢持槍,敢殺人,他們毆打同學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他們也隻是為了自救罷了。
沒實力的人又想守住物資的人,主動投靠靠山,請求諸如裴虎一類人群的庇佑,很快鐘樓裡便分割出了幾股勢力,
但最強的依舊是裴虎這幾個武術班的,畢竟在沒有規則的末世,戰鬥力是與直接權利掛鉤的。
沒實力又沒物資的人,豁得出去的願意用身體換物資,豁不出去的四處乞討或者小偷小摸暫時也餓不死。
鐘樓在短短一天一夜就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沒想過成立組織的裴虎,在弱者的主動靠攏下,也開始初嘗權利的滋味。
而這一切,僅僅發生在暴雨降臨的第八天。
當夜,裴虎並沒有找上蘇夢瑤,但也沒有再留人為她看守大門。
不過蘇夢瑤當天非常疲倦,外麵就算聲音分貝大了一些也沒有影響到蘇夢瑤的睡眠。
鐘樓亂成一鍋粥的時候,蘇夢瑤在雜物間呼呼大睡,睡前腦袋裡計劃的還是早起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豬安置好。
隨著蘇夢瑤的睡眠,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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