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安倒吸了一口涼氣,捂住嘴巴,差點又要哭,她不能在哭了,本來就沒多少飲用水,再哭要哭脫水了。
寧歲安真的不理解為什麼,現在殺人就像殺雞一樣隨意嗎?
打死了就擺在這裡,收屍的人都沒有。
還有另外兩個人的傷情看起來也十分嚴重,鮮血染紅衣服,到現在傷口都還是猩紅的,連血痂都沒有完全凝結。
在現在暴雨這個環境下,不受傷一天都因為身上的濕疹難受的很,更彆說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要是不及時救治,這兩個人不死也要半殘。
寧歲安下意識的撓了撓自己的胳膊,還好還好,自己還沒有長濕疹,最近樓裡許多人都新長了濕疹。
昨夜她還和大老鼠們共同就寢,寧歲安也害怕自己生病。
知道這所謂的基地長兒子應該是靠不住了,寧歲安又迷茫了。
這些人怎麼這麼不靠譜?一個合格的大腿都抱不上。
寧歲安隻覺得前途一片昏暗,她看著渾濁的水麵,忽然有了一種不想活了想法,要不要跳下去呢?
當她看見水麵上那些動物屍體,又聯想到水裡肯定還有許多人類屍體,各種各樣的臟東西。
寧歲安又畏縮了,她不敢死,她不想死,活著天天擔驚受怕,真讓她去死她又不樂意。
寧歲安蹲下身子雙手抱著膝蓋,嚎啕大哭起來,哭的嗚哇嗚哇的跟警報一樣。
但整個樓裡無人理睬,現在的鐘樓裡,有的是眼淚流不乾的人。
寧歲安哭夠了,忽然想到了那個女人,她帶著期望搖搖晃晃的走到一教室雜物間,裡麵空空如也,蘇姐不在裡麵。
寧歲安抱著一絲期待的心再次沉入穀底。
雜物間的門外倒是熱鬨,打的不可開交,似乎正在爭奪雜物間的使用權。
經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大家終於發現了,規則不複存在,秩序徹底崩塌,所有人都變成了案板上的豬,隻要有人拿起屠刀,都能任意宰殺。
再沒有血性的人,在挨了幾頓毒打以後都會被激發出來強大的潛力,暴雨的壓抑,崩壞的秩序,把所有人逼成了原始的動物,
溝通方式不再是言語,而是各自亮出利爪。
寧歲安麻木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知道何去何從。
蘇夢瑤回到一教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寧歲安那個小瘟星正抱著自己的小背包,兩眼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兩人對打。
蘇夢瑤還不知道寧歲安剛接觸了李雲,第二天李雲就死了,不然就要把她的稱號升級為大瘟神了。
既然一上來就能看到真人版格鬥節目,蘇夢瑤也就不著急過去了,先看看鐘樓裡的崽子們都進化到什麼程度了。
隻見其中一個男生發了狠,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根鉛筆,大喊一聲,
“我!”
就把鉛筆猝不及防了捅進了另一個人的脖子裡,貫穿傷傷到了氣管,另一個人很快捂著脖子沒有了招架之力。
鉛筆哥還想再次補刀,但鉛筆已經斷在彆人的脖子裡麵。
氣得他直接拳打腳踢的猛擊倒下的人的傷口,很快那個人就斷了氣。
蘇夢瑤在一旁輕輕點頭,心裡想著,
‘有點東西,要是不遇上我,在末世裡應該能多活幾天。’
蘇夢瑤的邏輯是這樣的,一會兒鉛筆哥要占她的房間,那她也就隻能出手了。
學升殺人事件已經有了先例,蘇夢瑤也就不是那個特立獨行的人了。
周圍圍觀的學升們看著學升內部出現殺人事件,居然都不跑了,也不尖叫了,可能是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已經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