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著唾沫,艱難地一點點咽下去,臉上是麻木的痛苦,肚子卻詭異地微微鼓起。
旁邊一個年輕些的婦人,懷裡抱著一個幾乎沒了聲息,瘦得隻剩一把骨頭的嬰兒,
眼神渙散地望著馬車方向,嘴唇無聲地翕動,不知是在祈禱,還是在詛咒。
蘇夢瑤其實聽見了,這是在罵人呢。
麵對這種情況,蘇夢瑤反而不想動手解決了她,因為現在的死亡對於她來說,完全是解脫,
就這樣活著,反而更加痛苦和折磨。
空氣中偶爾響起壓抑的咳嗽聲,或是孩子因為饑餓或病痛發出的微弱呻吟,
但很快又會被大人捂住嘴,隻剩下更深的死寂。
沒有人交談,巨大的疲憊和絕望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嚨。
蘇夢瑤的眼睛發亮的掃過這些場景,如同看著一群忙碌的螞蟻。
蘇夢瑤嘴裡慢條斯理地咀嚼著新做的把子肉,濃鬱的肉香在封閉的車廂內彌漫,與外麵彌漫的苦難氣息形成兩個涇渭分明的世界。
她還注意到人群中有幾道目光,帶著難以掩飾的嫉妒和幾乎化為實質的貪婪,死死地盯在她的馬車上,尤其是那扇虛掩的車門。
其中一個身材相對高大、眼神陰鷙的漢子,視線更是毫不掩飾地在她的馬匹和她之間來回掃視,喉結上下滾動著,似乎在衡量著什麼。
蘇夢瑤嘴角勾起一絲幾不可察的弧度,帶著愉悅。
她將最後一點水果茶喝下去,冰涼的液體滑入喉嚨,帶來短暫的舒適。
“啊哈~”
喝完以後隨手又將杯子收進空間裡,又拿出一個洗得乾乾淨淨,還掛著水珠的脆梨,
“哢嚓”
咬了一口。
清甜的汁水在口中爆開,她滿足地眯了眯眼。
隻要那些螻蟻不來煩她,她樂得看他們掙紮求生,權當解悶的風景。
她調整了一下姿勢,準備在梨子的清甜中,繼續自己的郊遊小憩。
隻是,那隻半睜著的眼睛,始終沒有完全閉上,餘光若有似無地鎖定了那個眼神陰鷙的漢子身上。
不過到最後這漢子都沒有對蘇夢瑤出手,倒是讓蘇夢瑤有些小小的訝異,看來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送命,總有能活下去的。
時光流逝,天色漸暗,太陽也要準備落山了。
蘇夢瑤終於從馬車裡下來,
“哦咦!”
蘇夢瑤喊了一聲,那幾匹馬兒便不約而同,老老實實的回到了車架處,它們也知道該上班了。
套上韁繩,不用蘇夢瑤怎麼驅使,馬車便搖搖晃晃的朝前行動了。
周圍的都換了好幾茬,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敢像蘇夢瑤這樣夜間趕路的。
遠離人群後,蘇夢瑤喂了一次草料,走到了後半夜,居然碰上了一間還在營業的驛站。
蘇夢瑤毫不猶豫的驅使馬兒過去,驛站好啊,包裡那麼多銀票,能花點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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