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凍死的樣兒...
報信的說,雪地上...有不是咱們大夏馬匹的蹄印子,
又深又大,還有拖拽屍體的痕跡,血都凍成了冰溜子!”
劉三兒咽了口唾沫,
“張都頭罵罵咧咧,說什麼北邊的白毛鬼,冰原狼...聽著怪瘮人的。”
“白毛鬼?冰原狼?”
鼴鼠咀嚼著這兩個詞,獨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玄琅也默默的記下來,這稱呼玄琅從前聽說過,是北境之人的外號。
就在這時,一名女子走了過來,她顯然聽到了最後幾句,直接開口說道,
“黑石口?離我們雪窩子那邊不遠!”
女子名叫柳紅,是另一個據點雪窩子的代表人物。
柳紅話音剛落,鼴鼠和周圍幾道目光立刻聚焦到她身上。
柳紅的聲音帶著一種壓抑,
“我們的人,前兩天在南邊亂葬崗那片廢墟活動,也撞見邪乎事了。”
柳紅環視一周,確保吸引了足夠的注意,繼續說道,
“本來想摸點乾貨,結果發現...那邊有個以前還算結實的地窖,被人占了當窩。
可我們去的時候,裡麵的人...全死了!”
“死了有啥稀奇?”
旁邊一個裹著破皮襖的漢子嘟囔道。
“死法稀奇!”
柳紅聲音陡然拔高一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悸,
“不是餓死的,也不是凍死的!是被砍死的!
喉嚨,心口,乾淨利落!
屍體凍得梆硬,但能看出傷口很深,像是...被大斧頭或者彎刀劈的!
而且...”
說到這柳紅頓了頓,加重語氣,
“有幾個人臉上,被用燒紅的鐵還是啥玩意,烙了東西!
像個狼頭!”
“狼頭烙印?!”
劉三兒失聲驚叫,臉都白了。
地窖裡瞬間安靜下來,連壓抑的咳嗽聲都停了。
昏黃的燈光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
狼頭烙印,這絕不是江陵府本地任何勢力會乾的事。
這印證了劉三兒口中冰原狼的說法。
鼴鼠的獨眼寒光閃爍,齙牙緊咬,
“亂葬崗離南城門也就幾裡地了,這幫白毛鬼,爪子伸得夠長啊。”
他猛地看向柳紅,
“你們雪窩子最近小心點,這些人能在雪地裡摸到亂葬崗,悄沒聲地乾掉一窩人,絕不是普通的流寇!”
“鼴...鼴鼠爺,”
一個縮在角落,一直沒吭聲的老頭顫巍巍地開口,他是這片的老住戶,
“我小時候聽我爺爺說過,早年間,百八十年前吧。
也鬨過這大雪,那時候就有從北邊來的蠻子...
叫什麼圖勒人還是啥的?
穿皮子,騎大狗,凶得很!
專門挑冷的時候南下搶東西...他們...他們是不是...?”
圖勒人!
年輕人或許沒聽說過,鼴鼠可是聽人說過的,
這些人從北境而來,天生的不怕冷,南邊的人凍得要死的時候,正是他們豐收的時候!
鼴鼠猛地站起身,魁梧的身軀在地窖裡投下巨大的陰影,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他那隻獨眼掃過一張張驚恐絕望的臉,聲音充滿警告,
“都聽到了?那夥人叫啥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群不怕凍的狠角色,摸到咱們眼皮子底下了!”
他指著地窖入口的方向,厲聲道,
“從今天起,眼睛都他媽給老子放亮點!
夜裡睡覺給老子睜一隻眼!
看到裝束古怪,成群結隊,尤其是帶著大狗的生麵孔,有多遠躲多遠!
彆想著去招惹,也彆想著去撿便宜!
那爪子撓一下,是要命的!”
鼴鼠頓了頓,齙牙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還有,誰要是再敢把肥羊的消息,賣給不明底細的外來人...
哼!老子把他剁碎了,當油燈的料!”
就在這時,地窖入口的厚重氈毯再次被猛地掀開,
刺骨的寒風裹挾著雪花狂湧而入,吹得入油燈瘋狂搖曳,幾乎熄滅。
一個高大的身影堵在了入口處。
他渾身覆蓋著厚厚的,帶著冰霜的灰白色獸皮,樣式與大夏常見的裘皮截然不同,更原始,更粗獷。
臉上帶著風霜的痕跡,一雙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野獸般的幽光,像站起來的狼。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間懸掛的那柄彎刀,弧度詭異,刀身寬厚。
他的目光掃過地窖內驚恐的人群,最後落在了正中央,獨眼齙牙的鼴鼠身上。
整個鼴鼠窩瞬間安靜的讓人連呼吸都忘了。
連牙齒打顫的聲音都消失了。
所有人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裝束,這頭發...
完美契合了剛剛還在談論的圖勒人。
白毛鬼真的來了,甚至還直接找到了他們的巢穴。
鼴鼠的獨眼驟然收縮,握著開山刀柄的手青筋暴起。
他身邊的兩個打手也如繃緊的弓弦,蓄勢待發。
混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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