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睡了一個好覺,起來時候,發現來福在睡懶覺,沒有在意。
在準備晚飯後,安以南特意先給來福端去一碗肉湯給它暖暖身子。
去的時候,來福身邊被挖了一個坑,往裡瞧發現是個骨頭,她納悶地撿起來,“誰扔進來的骨頭。”
安以南很少去買帶骨頭的肉,而且還是這麼大一塊,顯然是彆人扔進來。
反觀來福搖搖尾巴,明顯自己也不知道。
它看到有根肉骨頭從牆頭扔進來,剛好埋在雪地裡,激動地扒拉起來,誰知道嗅了嗅,骨頭上麵有怪味。
來福嫌棄地挖了坑,扔在裡麵,卻沒想到主人又拿起來。
安以南心裡納悶,是誰扔進來。不過無論是誰扔的,安以南還是留了心眼沒來福碰,反而是扔掉了這塊骨頭。
她扔掉骨頭後,招呼來福快點喝肉湯。
來福喝完肉湯,渾身暖洋洋地躺在安以南之前給他搭建的狗窩裡。
安以南拿起湯碗,回到廚房,洗乾淨放起來。
在安以南吃飯的時候,隔壁傳來老人的怒吼:“孩子都發燒三天,你還不帶他去醫院看看嗎?”
“不就是發燒,焐熱就好了,你要還是擔心,自己就送他去醫院。”
“要不是我腿腳不好,不然我早就帶康康去看病了。”
“嗬,你彆給自己找借口。”
隔壁吵得天翻地覆。
安以南也習以為常。她們一家子天天吵架,而康康就是夾在她們兩人之間的受氣包。
她們要是不吵架,那就是繆武回家。
安以南習慣她們的相處模式,但是心裡還是會忍不住可憐康康這個孩子。
她歎息一聲,吃完飯後,趙二妹來登門拜訪。
“天氣冷,我在家裡跟孩子一直糊紙盒,剛好街道辦說紙盒沒了,我就開看你。”
趙二妹現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風風火火起來,主動幫安以南擦桌子擦窗戶。
“你大冬天來一趟,結果在我家乾活是什麼意思。”安以南趕緊攔下她,叫她坐下陪自己說話。
“我還不是閒著沒事,對了我路上還碰到安以柔的閨女在跟一個小夥子說話,我本來想提醒安以柔,誰知路上碰上她,還沒有說幾句,她記著我的仇,瞧都不瞧我一眼,還趾高氣揚地問我帶三個兒子是不是很苦。”
“那我能忍。”趙二妹說得繪聲繪色。
安以南聽得津津有味,“你跟她在雪地裡打起來?”
“哈哈,她現在哪裡是我的對手,被我一胳膊壓在雪裡,喂她吃了滿嘴的雪。”趙二妹叉著腰,高昂著頭顱像隻戰鬥雞,彆提多神氣。
安以南忍俊不禁,幻想了一下安以柔吃雪的畫麵,那真是有趣。
“對了,昨天有人給我介紹,說我養著三個兒子不容易,說是給我介紹一個帶女娃的男人。他在鋼鐵廠的保衛科,隻有一隻手,據說是在當兵的時候,左邊手臂被炸彈炸沒了,然後退伍的時候是部隊介紹他來保衛科。你說我要不要再嫁。”
趙二妹其實很猶豫。
她現在掃大街的工資很低,而且養三個孩子實在困難。
可是再嫁人又怕嫁錯人。
安以南不好說,“看你自己的想法。”
這年代女人養三個娃本來就很難,更何況三個還是男娃。
但是萬一趙二妹嫁的是另一個火坑怎麼辦,想來想去還是靠自己好。
可是靠自己的話,要辛苦很多。
所以安以南不好說出口。
趙二妹聽到她這句話,也不意外,“我知道了。不過我還是想著先拉扯孩子長大,嫁人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