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麻煩你帶我去一趟醫院好不好,我去見見他。”
“你真的認識他?”金嫂子吃驚。
她提著煤油燈來是因為大半夜睡不著又從自家男人那邊聽到這消息,第一反應是不信,第二反應是來找安以南說一下。
然而安以南的態度,著實令她大吃一驚。
“金鐵柱是我老鄉,算是哥哥,至於未過門的媳婦是小時候的玩笑。”安以南解釋著。
金嫂子:“可是現在都是晚上,你現在就要去看他嗎?”
外頭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厲野也快要回家。
她到時候要怎麼說金鐵柱的事情。
“你放心他沒什麼大礙,隻是要在醫院躺一天,等第二天檢查出來。”金嫂子補充道。
這大晚上出去,又是女同誌太危險了。
安以南猶豫了一下,“我明天去,他是不是在人民醫院?”
“對。”
“謝謝你了金嫂子。”安以南向她道謝。
“你跟我客氣什麼,對了你讓我做的衣服我後天就能做好。”
“好咧。”
安以南跟金嫂子說了幾句話,送她回去。
回來的途中,安以南想起認識金鐵柱的點點滴滴,也想起上輩子金鐵柱的悲慘遭遇。
如果說安以南是被一家子抽乾了血,在悔恨中過了大半輩子。
那麼金鐵柱就是被家裡人扭曲了一輩子,死不瞑目。
病房內。
安以雪信誓旦旦地說:“這事我可沒有騙人,我是看厲團長是軍人,才不想他被騙,況且你可以去村裡問問。我姐姐從小就跟金鐵柱認識,兩人還有娃娃親。金鐵柱到現在還一直說姐姐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姐姐也一直沒反駁。”
厲野:“安以雪同誌,我看在你跟我媳婦好歹是姐妹的麵子上來看你,可你口口聲聲給我媳婦造謠,我嚴重懷疑你彆有用心。”
“你為什麼不信我?我說的可是真話,要是我說謊,我就一輩子嫁不出去。”
她連自己的婚姻都賭上去,話裡話外義憤填膺。
易紅有點動搖,這毒誓可真毒,安以雪應該不會發嫁不出去的毒誓。
“安以雪同誌,據我所知吳營長對你耍流氓對不對。”厲野突兀地問出這句話。
安以雪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說:“對。”
“可吳營長前些天早軍裡造謠我媳婦不安分,今天你說我媳婦在鄉下有相好的?”厲野犀利的眼神像是能洞悉她話裡的真假。
安以雪額頭冒冷汗,眼眶迅速堆積淚花:“我被吳營長欺負,如今厲團長還汙蔑我,我……我不想活了……”
她話音落下,立馬飛撲到窗戶,嚇得易紅趕緊拉住她。
門外的周嚴聽到動靜,也趕緊闖入病房。
“到底發生了什麼?”周嚴看安以雪被易紅抱在懷裡,楚楚可憐地哭著。
他天然以為是不是厲野說了什麼話,下意識看向厲野。
安以雪哭著說:“易姐,你快放開我,我好心跟厲團長說真話,他卻平白無故地懷疑我。”
“難道要我真的說,我親眼看到金鐵柱和姐姐鑽玉米地嗎?”
此話一出,四周瞬間安靜下來。
易紅呆住了。
周嚴:??她說的姐姐是厲野媳婦?
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厲野。
厲野八風不動,穩穩當當地站在他們麵前,眼皮子微微掀起,夾雜著漫不經心的懶散。
一時之間,竟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安以雪以為這句話說出來,厲野會質疑,會憤怒,可是他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他就那麼喜歡安以南那個賤人嗎?
她怒火中燒,也顧不上什麼,大聲囔囔:“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我姐姐,而且我要是說假話,我不得好死。”
“嘶!”
這毒誓比剛剛還發得嚴重。
易紅頓時深呼吸一口氣,連忙捂著安以雪的嘴巴,對著厲野說:“小厲啊!這件事怎麼說,你彆放在心上。”
看安以雪連發兩個毒誓,易紅心裡慌啊!
這件事不會是真的?
可是小安不像是亂搞男女關係的人。
易紅腦瓜子像風車嗡嗡地轉動。
周嚴更是直接地說:“厲團長,我看以雪說的也不像是假話,你要不要回去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