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以柔”這三個字,安以南波瀾不驚。
倒是嚴嫂子知道她的姐姐就是安以柔,想著之前聽說過她其中一個妹子詆毀過她。
於是嚴嫂子拉起安以南,避免她們有所接觸。
安以柔眼前閃過熟悉的身影,還來不及細看就被幾個嫂子拉到一邊問起她的身體好轉了沒。
“我沒什麼大礙,要是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是個事,家裡還有孩子。”安以柔輕歎一聲。
幾個嫂子感同身受地說:“唉,咱們身體要是有個好歹,孩子可怎麼辦?”
“對了,我們聽說你妹妹的事情,你妹妹現在有著落了嗎?”幾個嫂子好心地問。
可這件事像是戳在安以柔的傷口處,疼得厲害。
“她畢竟是我妹妹,雖然她做的事情太過分,但是我也不好說什麼。”她憋屈地說著善解人意的話。
“你就是心腸太好了。我們可是聽趙二妹說是你妹妹……就是你妹妹心態不正勾搭她男人還反手舉報男女作風,現在人不知道跑去哪裡了。”開口說話的嫂子叫莫春花,平時說話不過腦子,有什麼說什麼。
隻是在說到一半被身邊的嫂子提醒地用胳膊肘推了一下,說的話這才委婉了一點。
“趙二妹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但是有些話也不能聽她一個人說。我妹妹還年輕,怎麼會喜歡比自己大,還年長的男人。”安以柔恨死了安以雪,可知道她的名聲會影響自己,於是瘋狂找補。
莫春花在旁邊聽著,“你說的有道理,我就說就擱吳營長那個樣子,誰會勾搭他。”
“你說我男人什麼樣子!”路過的趙二妹怒吼一聲。
她最近一直倒大黴。
家裡男人被降級處分,反倒怪她連累自己。
兩人大吵一架,他跑去部隊單位住,家裡隻留下她和孩子,本來這也就算了,可是安以南天天在家吃肉,簡直就是故意炫耀。
今天她聽說這邊有熱鬨看,跑來一瞧,誰知道抓到幾個說自己壞話的女人。
她氣勢洶洶地衝過來指著莫春花臭罵一頓,然後又對著安以柔陰陽怪氣地說:“我知道你,你就是那個勾引我男人的賤女人姐姐吧,聽說你流產,我沒找你麻煩,可是你現在跟彆人說我家的壞話,什麼意思!”
趙二妹氣勢洶洶,推了幾下安以柔。
“趙二妹,人家安以柔同誌剛流產你就欺負人家,你要不要臉!”莫春花看不下去,主動幫安以柔說話。
趙二姐擼起袖子,指著安以柔的臉罵道:“你流產算什麼,我不就是輕輕碰了一下,倒是你長得跟個狐媚一樣,也不知道你男人是不是被你勾搭回來的!”
“你你你!”安以柔第一次被指著鼻子罵,心裡的火蹭蹭冒出來。
嚴嫂子看著架勢不對,朝著安以南說:“我過去一下。”
安以南點頭,像個局外人旁觀這場鬨劇。
真是巧了,這兩個人一個是看她不順眼之前找她事的趙二妹,一個是上輩子把她當老黃牛一樣使的姐姐,裡麵的院子裡還有前不久舉報她的呂慧。
這些是不是真的印證了嚴嫂子說的:“人在做,天在看”的話嗎?
她沒有繼續旁觀下去。
對她而言,趙二妹她們的爭吵不過吵她耳朵。
安以南還要去學校上課。
她的教學沒有古板的死記硬背,每次都會提前備課,準備一些故事跟他們進行互動,久而久之,課堂上的氛圍變得活躍、積極。
一群半大的孩子也越來越喜歡上課,課堂的紀律變得前所未有的好。
安以南成為學校裡最受歡迎的老師。
同事們都羨慕不已,跑來取經。
安以南不是藏私的人,很快就說出自己的教學經驗。